やさしいキスをして R18

長大版執事小姐

やさしいキスをして

蜜月篇

 

 

 

 

從沉睡中張開眼睛,映入眼中的是那張熟悉的好看面孔。
雖然幾乎可以說是形影不離,但像這樣見到睡眠的他的機會,還真的是不多。
即使命令要留在身邊,但醒來的時候永遠都是一個人,而他則會以忠實執事的樣子出現在面前。
像這樣在他的懷抱迎接早晨,還是第一次呢。

略長的黑髮有點散亂地披在前額和枕頭上,和平常嚴謹的執事形象感覺差很多,而且意外地睫毛很長。

才伸手將他散亂的瀏海給撥開,就發現那紅茶色的眼帶著微笑望著她。
一陣羞恥的感覺,讓她將臉給埋了起來。
「你、你什麼時候醒來的?」

「呵,惡魔不需要睡眠喔,我的小姐。」
那埋了下去的小小頭顱,讓他不禁低笑地吻著她柔軟的髮。

「那、那你一直是醒著……」
先才還緊盯著他的臉不放的事情他都知道,那羞恥感讓シエル的雙頰發熱。
「都、都已經是要喝早茶的時間了吧!」

「本來是該去準備了,可是您先才又命令我不可離開啊。」
半夢半醒地偎上他,撒嬌地說著還要再多睡一下的シエル,也讓他順理成章地繼續留下來,摟著沉睡的她。
身為主人跟執事的兩人,能同床共枕的到天亮的機會實在是不多。
在英國的時候,他必須比任何人都還要早起,打理主人週邊的事物,讓她過著最舒適的生活。

這次因為工作的關係而到法國,即使在同一間旅館,主人跟執事也必須要住在不同的房間中。
昨晚的激情過後,本來應該要回到自己房間去的セバスチャン,被シエル來了句『反正……偶爾…』給打敗,就這樣陪著她到早上。

只有在睡眠中才會誠實地貪戀著他的懷抱,可愛的主人讓他完全無法放手。

「唔…我忘了……」
會說出那種話,也只有她睡迷糊的時候。
「總、總而言之我們到法國不是來玩,是要工作,還不趕快去準備。」

「是的,小姐。」
微笑的セバスチャン,還不忘給她一個吻才起身。

看著那結實的身軀套上襯衫穿上褲子,シエル才想起來。
「我好像第一次看到你穿衣服。」
每次睜開眼睛的時候,他總是已經換上打理好的燕尾服了。

「呵,那您要試試看幫忙穿衣嗎?」
套上背心扣上鈕扣,他微笑問著。

「說什麼傻話。」
她連自己的衣服都穿不好,怎麼可能幫人穿呢。

「說得也是。替您更衣是我的權利,請答應我這是屬於我的。」
執起她的手,輕輕獻上一吻。

「除了你以外,還會有別人嗎。」
如果能觸碰她的身體,並替她沐浴更衣的人換了個人,這樣的事情シエル連想像都不敢。

「感謝您。那麼,我去安排早茶和晨浴,您還可以在床上安歇一下。」
穿戴好燕尾服的他,又是那個有能萬能的執事了。
「今天的行程比較空閒,您對早餐是否有特別的需求呢?」

「不,你安排就好。」
身邊的所有食衣住行相關的事情她都沒有興趣,一切都交給セバスチャン處理。

「是的,那還請您稍待片刻。」
低頭恭敬地一禮,セバスチャン退出了房間。

即使是出門在外,有能萬能的執事對主人身邊的大小事也從來都不馬虎。
不管是吃的穿的用的,都會替她安排地妥妥當當地,而且絕不會讓ファントムハイヴ的名字丟臉。

像現在這樣,讓シエル坐在梳妝台前面,梳理著她那頭全英國女性都羨幕的長髮,是自她開始留長髮後,セバスチャン每天的必要工作之一。
即使來到法國,每天梳理養護頭髮的工作也絕不馬虎,認真到幾乎是令人想要嘆氣。

透過鏡子,可以看得見他帶著那幾乎可以說是愉悅的笑,快要哼起歌一樣梳理著她的頭髮。

「セバスチャン,別用那種奇怪的表情笑啦。」

「失禮了,因為太期待今晚的事情,不自覺地表現在臉上了。」

「………只不過是件衣服而已,有需要…那麼期待嗎?」
話是這麼說,シエル的小臉上也不禁浮起了紅暈。

「今晚可以好好地將小姐您打扮成完美的淑女,怎麼會不讓我期待呢?這可是隔了好幾年的事情呢。」

「那…那還不是你要求的…」
想到昨晚他要求的狀況,シエル的聲音越來越小,臉上的粉紅也加深了不少。
「而、而且只是穿喔!別想要我踏出房間一步!」
想到要穿女孩子的衣服,就讓她感到一陣尷尬。
那種衣服她太久沒有穿,那麼長的裙子會讓人連走路都成問題,要不是他的要求,她才不可能穿呢!

「那是當然的,小姐您那美麗的姿態,只能讓我一個人欣賞而已。」

「………穿好後還不是要脫…」
特地花功夫替她打扮,就只是為了樂趣,而且穿好後肯定不要多久就會被他脫掉。
為了那種事情花時間精神,惡魔還真是讓人難以理解。

「是的,如何脫下您的衣服,也是我的樂趣之一。」

在耳邊響起的誘惑低音,讓シエル的臉又是一陣嫣紅。
「你……大白天別用這樣的聲音啦!」

「啊,那還真是失禮了。」
愉快地笑著的惡魔,看來一點都沒有反省的樣子。

「真是…」

自那晚以來,依舊是主人和執事的兩人間,開始有了點不一樣的東西。
以前除了夜晚外,絕不超越執事行動範圍的他,現在則是只要是兩人獨處的狀況,就會像這樣用言語挑逗她,用著令她感到害羞的表情看著她,不是為了挑起情慾而吻她的狀況也增加了,最重要的是,這一切的一切都不讓她討厭。

在セバスチャン的梳妝下,美麗的小姐像是換上另外換了個人般地,成為了風度翩翩的紳士──シエル‧ファントムハイヴ伯爵。
在中指戴上那象徵著ファントムハイヴ主人的藍寶石戒指,深藍色的披風隨著她的步伐揚起。

「出發了。」

「是的,少爺。」
早就等候在旅館外面的馬車,迎接了主僕兩人前往目的地。

維多利亞時代,英國倫敦為世界經濟和貿易的中樞,僅僅只有一海之隔的法國巴黎,也有著不輸給倫敦的繁華。
英國第一的玩具和糖果製造公司,當然在法國也有據點。
這次遠到法國來,就是為了視察和開會,並討論未來的發展傾向。

好不容易結束一天的行程,漫步在巴黎的街道上已經是下午了。

「怎麼,臭著一張臉?」
早上還充滿著笑容的セバスチャン,現在卻是一臉嚴肅地跟在她身邊。
她可不記得自己有做什麼,會讓這個喜歡吃飛醋的傢伙生氣。

「不,只是在想巴黎改變了很多,而且…充滿了一種味道。」
一股令人厭惡的…臭味,散發在巴黎的每一個角落。

「味道?跟你以前在美泉宮的時代比,巴黎確實是改了很多。」

「沒想到我說過的話,少爺您還記得啊。」
即使不回頭看,都知道身後半步的傢伙揚起了笑。

「是誰總是很自豪的說,在美泉宮待了很久,對維也納華爾茲非常熟悉。」
多虧他的熟悉,害她為了舞蹈課吃了不少苦頭。

「今晚我有和您共舞一曲的機會嗎?」
只在她耳邊響起的聲音,讓她用藍眼瞪了回去。

「想都別想!」

「那還真是可惜啊。」
聲音聽來倒完全不是如此。

「既然來了巴黎一趟,該品嚐一下道地的法國甜點再回去才是。」
話才一出口,就發現跟在背後的腳步停了下來。
「セバスチャン?」

「請您…別說那種準備著要風流的話語好嗎?」
皺著眉的セバスチャン,一臉不以為然。

「啊?」
只不過是甜點而已,連這個都不行?

「唉,真希望您那可愛的小舌只能品嚐我的料理。其他的…只要您嚐過後就會知道,是完全比不上我的。」

「呃…啊……」
到底是在說甜點還是其他,那過度曖昧的言詞讓シエル紅了臉。

「不過您說也的是。都來到巴黎了,沒嚐過道地的點心就不是您了。」
那張只會除了最高級美食外絕不品嚐的小嘴,在某種意義上跟他相同。
「那就請您在這邊稍坐一下,由我來替您張羅吧。」

讓シエル在戶外咖啡座的座位坐下,她的位置正好可以看著巴黎熱鬧的廣場,了解一下巴黎和倫敦不同的繁華。
「我馬上回來。」

「真是…」
那總是冷漠不帶感情的小臉,望著他離去的背影時不自覺地漾出了微笑。
愛與幸福,早在八年前的那一天隨著大火一起燒盡。但有時候,還是會從他的手中感受到那已經失去的情感…明明是惡魔。

「シエル‧ファントムハイヴ,好久不見了呢。」

沒聽過的聲音讓シエル收起笑容,藍眼冷冷地抬起。
「誰?」

 

 

 

 

 

 

 

 

「少爺,讓您久等了。」
前後相距不過僅僅幾分鐘,就見到主人心不在焉地望著熱鬧的廣場,似乎沒聽見他的聲音。
「少爺?」

「啊,你回來啦。」
收回視線,卻又慌忙避開的樣子讓セバスチャン皺起眉。

「少爺,我不在的時候發生什麼事情嗎?」
雖然他剛剛什麼都沒感覺到,但並不保證什麼都沒有。

「不,什麼都沒有。」

「是這樣嗎。」
點點頭,セバスチャン不再繼續追問。

擅長說謊的主人,並不擅長對他說謊。
也許是因為主人對他不設防,或者是因為他總是觀察的她,熟知她一切的反應,可以判斷她是否有事情隱瞞著。

她非常明顯地有事情隱瞞著,而且對象還是他!

忍住不快的感覺,セバスチャン維持著執事優雅恭敬地口調說明著。
「少爺,這是法國路易十六的王后所喜愛的甜點,我覺得應該會合少爺您的胃口。」

「是嗎,那我們回去,配著你的紅茶享用吧。」
沒有興奮的淡淡的反應,一點都不像是剛剛還吵著要吃點心的主人。

「是的,少爺。」

跟在シエル身後半步,那有點濃的異臭味讓セバスチャン不快地皺著眉。
這幾年來,歐洲大陸還真的是改變了很多。

 

 

 

 

 

 

華美的巴洛克式裝潢的高級旅館,供富有貴族所使用的高級房間中,穿著以粉紅色為主大量白色蕾絲為裝飾的禮服的女人,正坐在穿著漆黑燕尾服男人的腿上,兩人親密的樣子要是周圍有人馬上就會非禮勿視地轉過頭去。

亮麗的長髮散在背後,禮服背後的勾子解開了幾顆,讓豐滿的胸部露了出來,雪白的胸前已經印滿了薔薇色的痕跡。

戴著白手套的大手,一手扶在她的纖腰上,另外一手揉著她柔軟的胸,引得她呼吸急促,粉嫩的小臉不需任何化妝就已經嫣紅一片。

「你還真喜歡胸部……」
那喜歡埋在她胸前的頭,總是在這裡花很長的時間。

「您的身體的任何部分,我都喜歡。」
抬起眼,紅茶色的眼閃著微微的赤。
「接納我對現在的您來說還是有點辛苦,所以至少能在這個部分,讓您多享受一點。」
加長愛撫的時間,讓她體驗究極的快樂,也是他的興趣之一。
「只是您這個樣子,讓我有點比平常稍稍興奮了點。」
捉起她的手撫上他的褲間。
「您看。」
即使隔著衣褲也感覺的到,那比平常更漲大的感覺。

接觸到的瞬間,小臉馬上變得更紅。
「你…這麼喜歡這個打扮…」
只不過是梳妝一下,換上裙裝就會有那麼大的改變啊。

「我不是說了,只要是您不管什麼樣子我都喜歡。」
那沒有立刻縮回的手,讓他揚起了笑。
「只是您現在這個樣子,比平常更可愛,讓我比較難忍耐而已。想要看看嗎?」

「我、我沒有要看!」
驚覺地想要縮回手,但被他緊握著完全無法動彈。

「別這麼說。嗯?」

シエル只是紅著臉,沒有近一步的拒絕。
讓她坐在地上的柔軟椅墊上,指導她的手解開他的褲頭,那蹦跳出來的漆黑讓她的臉更紅,小手習慣上地撫上了那堅硬的燙熱。

「シエル,過來。」
被他給呼喚著名字的時候,那好聽的音色總是無法讓她做出任何拒絕。

欺上他,セバスチャン從較高的視線見得到那搖晃的豐滿白胸,讓他想到有趣的事情。

捧起她雙胸,讓那柔軟夾上他的堅挺。
「來,像這樣。」

「不要,這樣…好羞恥……」
紅著臉做著口頭上的拒絕,身體卻沒有辦法真正的反抗他。

「偶爾,我也想看看妳取悅我的樣子。」

「………只是,偶爾喔!」
最後的語音,她很強調。

「做得好的話,等一下會給妳獎賞,讓妳更舒服喔。」
在耳邊響著情慾的聲音,讓她的身體一陣顫抖。

咬著唇,她伏下身讓柔軟的雙胸可以更貼緊他。
「這樣嗎?」

「對,上下揉著,用舌頭舔。」

「嗯……」
聰明的シエル很快就把握到該怎麼做了。
小小的舌尖劃著那略帶苦味的前端,輕輕地含入口中用舌尖玩弄著。小口碰不到的部分,盡量用胸部夾住,揉動地給他刺激。
比過去更大的部分,讓她更難全體掌握,吸著他發出接吻般的聲音,從他的呼吸和越來越硬挺的部分可以知道,真的是如他所說的,非常興奮。

「還是先這樣好了。」
捉起她的手臂,將她抱上床。
「這樣下去只有我享受到,對妳不公平。」
低笑著,深入裙中的手已經感覺的到濕潤。
「哎呀,我都還沒碰,就已經這麼的期待我啦。」

「不,不是…那、那是……你剛剛……」

「妳還是一樣倔強。至少,該誠實地面對,自己的慾望。」
拉下禮服,突然的赤裸感讓她不禁想要遮掩。
「呵,沒有任何需要遮掩的必要,妳的全身都很美。」
手指來到她的腿間,喘息和令人害羞的水聲一起響起。
窄小的地方輕易地就接納了他的手指,已經為稍等的事情做好準備了。
「シエル,我已經教過妳,撒嬌的方法囉。」
順暢地進出的手指已經增加到兩隻,纖腰為了追求快感已經浮起。

「…セバスチャン……」
喘息地呼喚著他的同時,纖長的腿也張開了點。
「快點…」

「哎呀呀,怎麼突然變得這麼率直?」
本來還以為要再玩一下才會有結果,不過這樣對他也好。

貫穿的熱讓她伸手抱住他,隨著韻律而嬌喘,意識漂浮在他所給予的快感中。

比平常更加積極的シエル,讓セバスチャン有著微微的不安,實在是…有點太不像她了。
對於積極索求著的她給予無限的滿足和最高的快樂,是セバスチャン現在唯一能做的。

等一切都結束,她疲憊地倒在床上,微笑地替她蓋上被子的時候,手被她給握住。
「……今晚…」

「今晚也一起睡嗎?」
順著她的意思把話說完,那因為先才的激情而紅透的臉,似乎更紅了。

「不行嗎…」

「不,當然可以。」
來到她身邊躺下,嬌小的身軀馬上偎上他。
摟著她的肩膀,看她滿足地閉上眼睛,平穩的呼吸告知著她已經進入了夢鄉。
那略帶笑的面龐,不知道是夢到了什麼事情。

撫著她柔軟的頭髮,セバスチャン看著窗外的明月。
「……還是讓人介意,那個臭味…」

將シエル的被子蓋得更緊一點,溫柔的紅茶色的眼變成了血赤色。

「…………セバスチャン?」
迷糊地睜開眼睛,發現自己單獨一人地躺在大床上。
漆黑一片的房中只有月光照亮著,在這樣的時間他會去哪裡呢?
即使有她的呼喚也不見蹤影,這從未發生過的事情讓她皺起了眉。
想要起身,無奈先才的事情消耗她太多體力,不僅身體使不上力氣,意識也半夢半醒地,很快地又被拉入睡夢中。

再一次張開眼睛的時候,已經天亮,而セバスチャン正推著餐車進來。
「少爺…哎呀,您已經醒啦。」
將餐車推到床邊,將紅茶注入杯中時,香氣也佈滿了房間。
即使充滿著紅茶的味道,一股不屬於這個房間的味道,讓シエル皺起了眉。

「為什麼沒聽我的命令?」

「請問是什麼事情呢?」

「昨晚…不是要你陪我睡嗎…」
害羞的シエル要問出這個問題,需要多大的勇氣,セバスチャン不會明白。

「是的,不過早上要替您準備早茶啊。」
優雅地微笑著的セバスチャン看不出一點破綻。
「請用。」

沉默了一下,シエル才伸手接過茶杯。
那在口中漫開的茶香,讓シエル吐了口氣。

「……你身上的血腥味是怎麼一回事?」
生活在黑暗中的シエル,即使只有一丁點,這種味道也瞞不過她。
「你做了什麼?」
沒有她的命令,セバスチャン不會對人動手,更不可能有受傷的事情,應該是這樣。

「……只是一點小傷,不是您需要擔心的事情。」

「你是惡魔吧!怎麼可能會受傷?」

「有時候多少會有一點意外,不過這不是您需要擔心的事情。」

「………你已經餓到連自我治療都困難了嗎?」

「少爺。」
低低的不愉快,是セバスチャン充滿警告,要她不要繼續問的意思。

將茶杯還給他,雙色的眼充滿了覺悟。
「是嗎,你是這個意思的話,我也有我的做法。」
從枕頭下摸出那冷硬的鐵塊,不管那因為驚訝而瞪大的赤眼,指著太陽穴的扣下板機。

「シエル!」
握住她的手,那強大的力氣讓她無法扣下板機。

「セバスチャン,放手!」

「妳做什麼傻事!」
將槍從她手上搶下,按著她的肩膀將人禁固在床上。

「根據契約,只要我死了靈魂就屬於你,不是嗎?」
倒映著他的眼眸,面對惡魔的怒氣也毫無懼色。

「不是這個問題。」

「怎麼,靈魂給你你還不要。這個沒骨氣的惡魔!」
挑釁的眼要讓惡魔用很大的自制力才不會誤傷了她。

「シエル,別讓我生氣。」

「只要吃了我的靈魂,你就不會有問題了吧。」
連那點傷都會讓她發現,忍耐著飢餓陪伴在她身邊的,也終於是到了極限。
「所以,你吃啊。」

「……這不是妳要煩惱的事情,妳只要繼續,乖乖地,做我的契約者、我的小姐就好了。」

「吃還是不吃?」

「シエル!」

「你這沒骨氣的!」
甩開他的鉗制,シエル坐起身來。
「我要換衣服。」

「シエル……」
低低的聲音帶著漆黑的氣息,如此讓人寒毛直豎的セバスチャン她還是第一次看到。
不,應該說,第一次展現給她看。

脫去那層優雅執事的外皮後,真正的惡魔的樣子。
緋紅的眼閃著殘忍的光。

「妳想要…離開我嗎?那一天的誓言,是虛假的嗎?」

「セバスチャン,你聽好。」
筆直地望入那鮮血般的紅,連聲音都沒有發抖。
「我的靈魂是屬於你的。」

「那是,契約。不管發生什麼事情,只要妳死了,靈魂就屬於我。」
漆黑的指甲刮著她的臉,略為刺痛的感覺讓她皺起眉。
「現在的事情,跟契約無關。我感覺的出來,妳要離開我,到其他地方去。」

「……是又如何?」

「妳以為,我會讓妳離開嗎?妳是我的。」

「如果我堅持呢?」

「……說得也是…這樣吧,我們來玩個遊戲吧,妳最喜歡的,遊戲。」
上揚的嘴角,充滿著殘忍。
「三天三夜,只要妳能堅決地拒絕我,那就是妳贏了,一切就隨妳。」

「我輸了呢?」

「那,妳就要永遠變成我的東西,永遠喔…」

「哼,我根本沒有拒絕的餘地吧。」
主導著事情的,永遠都是惡魔,她只有接受的份。

「說得好,那就這麼決定了。」

 

 

 

 

華美的巴洛克式裝潢的高級旅館,供富有貴族所使用的高級房間中,穿著以粉紅色為主大量白色蕾絲為裝飾的禮服的女人,正坐在穿著漆黑燕尾服男人的腿上,兩人親密的樣子要是周圍有人馬上就會非禮勿視地轉過頭去。

亮麗的長髮散在背後,禮服背後的勾子解開了幾顆,讓豐滿的胸部露了出來,雪白的胸前已經印滿了薔薇色的痕跡。

戴著白手套的大手,一手扶在她的纖腰上,另外一手揉著她柔軟的胸,引得她呼吸急促,粉嫩的小臉不需任何化妝就已經嫣紅一片。

「你還真喜歡胸部……」
那喜歡埋在她胸前的頭,總是在這裡花很長的時間。

「您的身體的任何部分,我都喜歡。」
抬起眼,紅茶色的眼閃著微微的赤。
「接納我對現在的您來說還是有點辛苦,所以至少能在這個部分,讓您多享受一點。」
加長愛撫的時間,讓她體驗究極的快樂,也是他的興趣之一。
「只是您這個樣子,讓我有點比平常稍稍興奮了點。」
捉起她的手撫上他的褲間。
「您看。」
即使隔著衣褲也感覺的到,那比平常更漲大的感覺。

接觸到的瞬間,小臉馬上變得更紅。
「你…這麼喜歡這個打扮…」
只不過是梳妝一下,換上裙裝就會有那麼大的改變啊。

「我不是說了,只要是您不管什麼樣子我都喜歡。」
那沒有立刻縮回的手,讓他揚起了笑。
「只是您現在這個樣子,比平常更可愛,讓我比較難忍耐而已。想要看看嗎?」

「我、我沒有要看!」
驚覺地想要縮回手,但被他緊握著完全無法動彈。

「別這麼說。嗯?」

シエル只是紅著臉,沒有近一步的拒絕。
讓她坐在地上的柔軟椅墊上,指導她的手解開他的褲頭,那蹦跳出來的漆黑讓她的臉更紅,小手習慣上地撫上了那堅硬的燙熱。

「シエル,過來。」
被他給呼喚著名字的時候,那好聽的音色總是無法讓她做出任何拒絕。

欺上他,セバスチャン從較高的視線見得到那搖晃的豐滿白胸,讓他想到有趣的事情。

捧起她雙胸,讓那柔軟夾上他的堅挺。
「來,像這樣。」

「不要,這樣…好羞恥……」
紅著臉做著口頭上的拒絕,身體卻沒有辦法真正的反抗他。

「偶爾,我也想看看妳取悅我的樣子。」

「………只是,偶爾喔!」
最後的語音,她很強調。

「做得好的話,等一下會給妳獎賞,讓妳更舒服喔。」
在耳邊響著情慾的聲音,讓她的身體一陣顫抖。

咬著唇,她伏下身讓柔軟的雙胸可以更貼緊他。
「這樣嗎?」

「對,上下揉著,用舌頭舔。」

「嗯……」
聰明的シエル很快就把握到該怎麼做了。
小小的舌尖劃著那略帶苦味的前端,輕輕地含入口中用舌尖玩弄著。小口碰不到的部分,盡量用胸部夾住,揉動地給他刺激。
比過去更大的部分,讓她更難全體掌握,吸著他發出接吻般的聲音,從他的呼吸和越來越硬挺的部分可以知道,真的是如他所說的,非常興奮。

「還是先這樣好了。」
捉起她的手臂,將她抱上床。
「這樣下去只有我享受到,對妳不公平。」
低笑著,深入裙中的手已經感覺的到濕潤。
「哎呀,我都還沒碰,就已經這麼的期待我啦。」

「不,不是…那、那是……你剛剛……」

「妳還是一樣倔強。至少,該誠實地面對,自己的慾望。」
拉下禮服,突然的赤裸感讓她不禁想要遮掩。
「呵,沒有任何需要遮掩的必要,妳的全身都很美。」
手指來到她的腿間,喘息和令人害羞的水聲一起響起。
窄小的地方輕易地就接納了他的手指,已經為稍等的事情做好準備了。
「シエル,我已經教過妳,撒嬌的方法囉。」
順暢地進出的手指已經增加到兩隻,纖腰為了追求快感已經浮起。

「…セバスチャン……」
喘息地呼喚著他的同時,纖長的腿也張開了點。
「快點…」

「哎呀呀,怎麼突然變得這麼率直?」
本來還以為要再玩一下才會有結果,不過這樣對他也好。

貫穿的熱讓她伸手抱住他,隨著韻律而嬌喘,意識漂浮在他所給予的快感中。

比平常更加積極的シエル,讓セバスチャン有著微微的不安,實在是…有點太不像她了。
對於積極索求著的她給予無限的滿足和最高的快樂,是セバスチャン現在唯一能做的。

等一切都結束,她疲憊地倒在床上,微笑地替她蓋上被子的時候,手被她給握住。
「……今晚…」

「今晚也一起睡嗎?」
順著她的意思把話說完,那因為先才的激情而紅透的臉,似乎更紅了。

「不行嗎…」

「不,當然可以。」
來到她身邊躺下,嬌小的身軀馬上偎上他。
摟著她的肩膀,看她滿足地閉上眼睛,平穩的呼吸告知著她已經進入了夢鄉。
那略帶笑的面龐,不知道是夢到了什麼事情。

撫著她柔軟的頭髮,セバスチャン看著窗外的明月。
「……還是讓人介意,那個臭味…」

將シエル的被子蓋得更緊一點,溫柔的紅茶色的眼變成了血赤色。

「…………セバスチャン?」
迷糊地睜開眼睛,發現自己單獨一人地躺在大床上。
漆黑一片的房中只有月光照亮著,在這樣的時間他會去哪裡呢?
即使有她的呼喚也不見蹤影,這從未發生過的事情讓她皺起了眉。
想要起身,無奈先才的事情消耗她太多體力,不僅身體使不上力氣,意識也半夢半醒地,很快地又被拉入睡夢中。

再一次張開眼睛的時候,已經天亮,而セバスチャン正推著餐車進來。
「少爺…哎呀,您已經醒啦。」
將餐車推到床邊,將紅茶注入杯中時,香氣也佈滿了房間。
即使充滿著紅茶的味道,一股不屬於這個房間的味道,讓シエル皺起了眉。

「為什麼沒聽我的命令?」

「請問是什麼事情呢?」

「昨晚…不是要你陪我睡嗎…」
害羞的シエル要問出這個問題,需要多大的勇氣,セバスチャン不會明白。

「是的,不過早上要替您準備早茶啊。」
優雅地微笑著的セバスチャン看不出一點破綻。
「請用。」

沉默了一下,シエル才伸手接過茶杯。
那在口中漫開的茶香,讓シエル吐了口氣。

「……你身上的血腥味是怎麼一回事?」
生活在黑暗中的シエル,即使只有一丁點,這種味道也瞞不過她。
「你做了什麼?」
沒有她的命令,セバスチャン不會對人動手,更不可能有受傷的事情,應該是這樣。

「……只是一點小傷,不是您需要擔心的事情。」

「你是惡魔吧!怎麼可能會受傷?」

「有時候多少會有一點意外,不過這不是您需要擔心的事情。」

「………你已經餓到連自我治療都困難了嗎?」

「少爺。」
低低的不愉快,是セバスチャン充滿警告,要她不要繼續問的意思。

將茶杯還給他,雙色的眼充滿了覺悟。
「是嗎,你是這個意思的話,我也有我的做法。」
從枕頭下摸出那冷硬的鐵塊,不管那因為驚訝而瞪大的赤眼,指著太陽穴的扣下板機。

「シエル!」
握住她的手,那強大的力氣讓她無法扣下板機。

「セバスチャン,放手!」

「妳做什麼傻事!」
將槍從她手上搶下,按著她的肩膀將人禁固在床上。

「根據契約,只要我死了靈魂就屬於你,不是嗎?」
倒映著他的眼眸,面對惡魔的怒氣也毫無懼色。

「不是這個問題。」

「怎麼,靈魂給你你還不要。這個沒骨氣的惡魔!」
挑釁的眼要讓惡魔用很大的自制力才不會誤傷了她。

「シエル,別讓我生氣。」

「只要吃了我的靈魂,你就不會有問題了吧。」
連那點傷都會讓她發現,忍耐著飢餓陪伴在她身邊的,也終於是到了極限。
「所以,你吃啊。」

「……這不是妳要煩惱的事情,妳只要繼續,乖乖地,做我的契約者、我的小姐就好了。」

「吃還是不吃?」

「シエル!」

「你這沒骨氣的!」
甩開他的鉗制,シエル坐起身來。
「我要換衣服。」

「シエル……」
低低的聲音帶著漆黑的氣息,如此讓人寒毛直豎的セバスチャン她還是第一次看到。
不,應該說,第一次展現給她看。

脫去那層優雅執事的外皮後,真正的惡魔的樣子。
緋紅的眼閃著殘忍的光。

「妳想要…離開我嗎?那一天的誓言,是虛假的嗎?」

「セバスチャン,你聽好。」
筆直地望入那鮮血般的紅,連聲音都沒有發抖。
「我的靈魂是屬於你的。」

「那是,契約。不管發生什麼事情,只要妳死了,靈魂就屬於我。」
漆黑的指甲刮著她的臉,略為刺痛的感覺讓她皺起眉。
「現在的事情,跟契約無關。我感覺的出來,妳要離開我,到其他地方去。」

「……是又如何?」

「妳以為,我會讓妳離開嗎?妳是我的。」

「如果我堅持呢?」

「……說得也是…這樣吧,我們來玩個遊戲吧,妳最喜歡的,遊戲。」
上揚的嘴角,充滿著殘忍。
「三天三夜,只要妳能堅決地拒絕我,那就是妳贏了,一切就隨妳。」

「我輸了呢?」

「那,妳就要永遠變成我的東西,永遠喔…」

「哼,我根本沒有拒絕的餘地吧。」
主導著事情的,永遠都是惡魔,她只有接受的份。

「說得好,那就這麼決定了。」

 

 

 

 

披著深藍的披風,長髮束在身後,シエル步行在深夜的巴黎街道上。

被惡魔給折磨殆盡的身體,現在還是隱隱作痛著。
即使如此,她還是得前進。

在見得到巴黎街角的小教堂的時候,她停下了腳步。
閉上眼,深吸口氣,再次張開眼時那冷漠傲慢的神色,是那位無法冒犯的シエル‧ファントムハイヴ伯爵。

她已經是,即使沒有執事在身邊,也可以作好事情的年紀了。

搖曳著長髮,她踏上了教堂的階梯,推了了那有點年代的門。

「歡迎光臨。」
明明是教堂,門後卻有著奇裝異服的人對她鞠躬,披著黑頭巾的人,憑シエル的經驗一看就知道是狂信者之流。

「哼。」
無視低頭的人,シエル走了進去。

小小教堂的深處,就是禮拜堂,兩側的座位上幾乎坐滿了一半的信眾,低著頭恭敬地祈禱著。
如此時間不回家而滯留在教會的信徒,恐怕也不是什麼正常的人。

重點是,這些人之中,並沒有那天的男人。

那天,像是算好セバスチャン離開她的時間般,在巴黎的街道上……前來脅迫她的男人。

「シエル‧ファントムハイヴ,好久不見了。」
在巴黎的街道上突然被叫出全名,シエル充滿警戒地抬眼,看著那名穿著白色西裝有著銀灰色頭髮,優雅地微笑著卻讓人本能地感覺著危險的人。

「誰?」
說什麼好久不見,她根本就沒見過這個人。
而且這裡是巴黎不是倫敦更不是英國,叫得出她的名字的人,實在是太可疑了。

「不記得也是當然的事情,因為這還是妳第一次這樣見到我。還記得那場儀式嗎?」
男人的笑容,幾乎快要讓她跟那個惡魔聯想在一起了。
「為了呼喚我而舉辦的儀式。」

聽到儀式這個字,シエル馬上變了臉色。
她怎麼可能會不記得,那個地獄般的一個月讓她嚐到前所未有的屈辱,同時也是跟那個惡魔相遇的理由。
除了警戒外,藍眼中還多了股殺意。

像是知道シエル的意思般,男人笑得更愉悅了,簡直就像是惡魔。
「身為我的祭品,妳是傷不到我的,而……那隻餓壞的惡魔,更不是我的對手。」

這麼清楚著他們狀況的敵人,身經百戰善於佈局的シエル,不要說神色,就連眉毛都沒動一下,對方的威脅對她一點意義都沒有般。
「那可是,我的惡魔。你想試試看嗎。」
高高在上的傲慢,讓男人的嘴角更加上揚了。

「呵呵呵,該被試試看的應該是那個惡魔吧。我可以在這裡直接帶走妳,不過呢……就讓那傢伙來會會我好了。那個時候,妳就知道該怎麼做了。」

說了個地址的離開的男人,沒有給シエル追問的時間。

祭品……那個儀式的祭品。
記得セバスチャン說過,那個儀式確實是要呼喚什麼,但…並不是用來呼喚他。

所以,被呼喚出來的,就是那個傢伙…?
同樣是惡魔,還是…其他東西?

不管是哪個,居然連セバスチャン的狀況都那麼清楚,恐怕是觀察他們很長一段時間了……

シエル專心到,連セバスチャン的呼喚都沒有發現。
「少爺?」

「啊,你回來啦。」
紅茶色的眼流露出的疑惑,並沒有逃過她的眼睛,但她選擇沉默。

現在還不是說出來的時機,特別是……那個傢伙連セバスチャン的虛弱狀態都知道,更不能掉以輕心了。

惡魔那雙,總是看透一切的眼睛,似乎真的是沒有任何可以瞞得過他的事情。

雖然只有許些,且隱藏在芳香的紅茶下的血腥味,是無法瞞過一直生活在黑暗中,對鮮血的味道敏感的シエル。
如果是過去的話,這有能萬能的執事,是絕對不可能留下任何把柄給她抓到,洗去血腥味這種事情,實在是再簡單不過了。

哪怕是給死神鐮刀傷到,都不會留下任何痕跡的他,也終於是……敵不過飢餓所造成的虛弱。

即使常常抱她,吃到的部分,大概也只是維持日常活動所需。
如果對上了死神之類的對象,恐怕無法平安的全身而退吧……

那堅持著非她不要的…笨蛋。

往教堂深處的禮拜堂前進,才走到一半那個礙眼的銀髮男人就出現了。
「妳果然來了,等很久了呢。」

「哼,你有什麼目的?」
來要回祭品,也未免等太久了吧。
走到禮拜堂前,和那個男人相隔三步之遙,シエル停了下來。

「是呢,首先要先將那不淨的、不潔的、不毛的,被惡魔給玷汙的部分給清潔乾淨。」

即使忍耐著,シエル的眉毛也是不自覺地跳了一下。
「你想要的到底是什麼?」

「然後,再用金銀打造成可愛的娃娃。」

「也就是說,你想要這個身體。」
還想做成娃娃,真是比惡魔還要變態。

「哈,妳的身體和靈魂都是我的。在烙上那個印記,用鮮血作為祭品獻上的時點,就已經決定了。」

「真可惜,我的靈魂已經被預約了。」

「那隻,只知道從旁偷吃,烏鴉般傢伙。」
這樣的抱怨,シエル總覺得不只聽過一次了,看來那個傢伙的評價還真的不是普通的差。
「不過已經被我給趕走了。」

所以,那個惡魔果然事比她想像的還要聰明,已經找到了目標。
那傷,果然是被這傢伙所傷。

抽出插在後褲腰的冷硬鐵塊,槍口指著眼前的男人。

「這是什麼意思?」
那冰冷的槍口讓男人失笑了。
「妳該不會認為,這種玩具對我有用吧。」

「所有,跟那件事情有關係的,不管是什麼都不能活在這個世界上。」
殺了她的父母毀去ファントムハイヴ直接犯人,買走無依無靠的她作為地獄宴會的祭品的間接犯人,所有讓她嚐受那地獄般比家畜還不如的對待的關聯者,都是她的復仇對象。
將這些人給推入地獄,過著比她還悲慘的生活,是一直以來讓她活下去的唯一信念。

只要能完成這個目的,不管是誰、什麼東西、任何方法,她都會毫不猶豫付出。

「好啊,妳就開槍啊!如果妳做得到的話。」

「什……」
不知道什麼時候,周圍坐著祈禱的人都圍上她。

身上披著布,迷濛著眼神是她所知道,那些被信仰給迷惑,失去了自我的人們。
面對這些捉住她的手,想要制服她奪下槍的信徒們,シエル毫不猶豫地朝天扣下板機,讓周圍的人們都停下腳步。

「確實,這個對你可能無效,但對我,可就有效了。」
對自己的腹部開上一槍,鮮紅迅速染紅了她的衣服,滴在地上的血似乎有著自己的意志,畫出了一個圖形。
疼痛讓她皺起了眉,但聲音卻毫無顫抖。
「我有最強的棋子,要打倒你是簡單不過的事情。」

「哼,就憑那個傢伙。」

「不試試看怎麼知道呢?」
教會中飄起漆黑的羽毛,冰冷的聲音不知從何處響起,包圍著シエル的數人喉頭噴血地倒了下來,讓其他人也不自覺地退後好幾步。
「一直以來,誠心誠意守護到現在的主人,怎麼能讓你搶走呢?」
比血還要鮮紅的赤眸,閃耀著殘忍的光。
飄出的黑羽像是有生命般,將其他還包圍著シエル的人也一併刺穿喉嚨,噴出的血將シエル也染上了點點痕跡。

「セバスチャン,我命令你。」
扯下覆蓋著右眼的眼罩,紫色眼中的契約發著鮮紅的光。
「殺了他。」

「Yes, My Lord」

「昨天吃過苦頭,還不學乖啊!」
銀髮男人的背後射出白色的羽毛,像是銳利的劍般刺在抱起シエル的セバスチャン身體上,看不見的紅滲在黑色的燕尾服上。
「就憑你?」

「您還真是的,這種事情跟我商量不就好了嗎。」
無視男人的攻擊,セバスチャン抱起了她,放到了一邊的座位上。
「還請您先忍耐一下,我會很快解決。」

「…セバスチャン……」
對於接下來將會發生的事情而感到些微的不安,隱藏在她的聲音中。

「請安心。只要是您的命令,不論如何都會絕對達成。如果您要我贏,我就會贏。請下令吧,我的主人。」

「贏,然後活著回來。」

「Yes, My Lady」

話是這麼說,漆黑的惡魔似乎佔著下風。

金屬交擊聲在教會中清晰地響著,在空中交叉的黑白羽毛像是利劍般,任何被碰到的東西都迅速地被切割刺穿。
小小的教堂變成了戰場,不斷剝落的瓦塊即使這座教堂隨時垮下來也不奇怪。

「還真的是,有點棘手呢……」
黑色的影子微微地佔了下風,瞄了眼在座位上喘著氣的シエル,失血的狀況並不樂觀,不能拖太長時間。
「雖然是有點違反我的美學,但也只好如此了。」

「惡魔,現在乖乖夾著尾巴逃走,還可以留你一命。」

「這句話應該是我說的。」
脫下手套,從漆黑的指甲開始,像是套了層漆黑的皮般,漆黑指甲比原來更長地伸出。
「本來是不想露出這個樣子,現在沒辦法。」

「你…居然惡魔化!」

「我畢竟是惡魔嘛。」

「該死!」
現在變成白色那邊佔下風了。
「你這個不潔、不淨、不毛的存在!」

「哎呀,還有說話的空閒啊。」
凌利的攻擊毫不手軟,逼迫著白色的影子到邊角。

「可惡!」
將教會打破一個缺口,趁著瓦礫掉落遮蔽視線的瞬間,白色的影子飛了出去。

「嘖…」
本來想要追出去的セバスチャン,想到現在還在一旁喘息的シエル,只好停下腳步,優雅地落地。

突然就結束的戰鬥,寂靜的教會只有瓦礫掉落的聲音,和無比刺鼻的血腥味而已。

站起身,シエル踏過堆積的屍體看著染滿鮮血的セバスチャン,彷彿是回到八年前的那一天,締結契約的那個夜晚。

在那染滿了鮮血的祭壇上,她也是這樣望著惡魔。

拼了命對漆黑的惡魔伸出手的,是她。
呼喚著力量,乞求著救贖,唯一回應了她的存在。

在鮮血中締結的盟約,繼續被無數的血給染紅,直至漆黑。

「……セバスチャン…你為什麼會來?」
已經說過,放她自由了不是嗎?
之前不管如何呼喚都不見身影的,這次她沒出聲卻自己出現了。

「這還用問嗎?」
困擾地苦笑著,セバスチャン走了過去。
「因為…妳是我的。被別人搶走的事情,我可受不了。」

「因為…契約嗎?」
感覺到暈眩,搖晃的身軀被セバスチャン扶住。

「不要緊嗎?」

「……如果我死了,身體你也拿去吧。」
比起拿去做成什麼見鬼的娃娃,還是隨惡魔處置她比較能接受。

「妳不會死。」
死這個字眼,讓セバスチャン不以為然地皺起眉。
「別以為死亡這種愚蠢的方法,就可以離開我了。」

「死了,你就可以用餐了不是嗎?」

「這件事情就先放在一邊。シエル,這種事情妳居然瞞著我,應該是有相當的覺悟了吧。」

「是瞞著我溜出去,還輸了回來的你的錯!」
說回來,如果不是他打不贏,她需要做到如此嗎?

「這件事就先擺到一邊,我們還是先離開這個地方吧。」
多虧先才的聲響,已經驚動了不少人,等一下要是有人看到他們的身影,後面問題就難收拾了。
「還請您再忍耐一下。」
抱起シエル,他飛舞在夜空中。

「セバスチャン。」

「是?」

「剛才的問題,你還沒回答我。」

「什麼事情?」

「契約!你是因為契約…因為契約要保護我的生命,所以才來的吧。」

「我說了,妳是我的。誰都不能搶走妳。」

「你不是說,放我自由嗎?」

「我後悔了。」

「啊?」

「好了,別再說話了,該先把傷給包紮起來。等傷好後,妳可要有覺悟喔。」

「什麼該死的覺悟啊!你也有責任吧!」

「那就…一半一半?」

「不要!」
什麼一半一半,最後吃虧的一定是她。

「唉,還真是難服侍的人啊。」

「那是你吧!」

 

 

 

 

「這、這是什麼東西啊!」
看著那攤在床上的衣服,シエル叫著。

這套衣服她有印象……應該說,太有印象到忘都忘不掉。
小時候這個變態執事給她準備的衣服中,唯一一件讓她爭吵了許久好不容易才穿上,那套…黑色的女傭裝。

「我們說好的,不是嗎。」
完美地微笑著的セバスチャン,有著不容否定的氣息。

「嗚…」

因為槍傷的關係,法國的旅行草草結束,趕快回到英國來養傷。
幸好並不是會影響活動的傷口,只要不做激烈運動,並不是很難治好的傷口。

法國那件事情,一向不將情緒表現出來的セバスチャン,也真的是生她的氣了。
她這個做主人的,還得放軟身段好說歹說,才恢復正常的生活。

付出的代價並不算低。
就算加上法國那一段折騰好了,回到英國後還有一段利息要付呢。

「好啦,我穿就是了。」
咬牙切齒的,シエル抓起衣服。
「我自己就可以換,你不要看。」

「是的,小姐。」
手放在胸前,セバスチャン愉快地微笑著。
「那麼,我去泡杯紅茶過來。」

待セバスチャン離開,她才不情願地開始換衣服。

還以為他說的衣服,會是洋裝之類的,沒想到會是這件。
那個惡魔還真的是…以戲弄她為樂。

一邊在心中唸著,シエル換上衣服。

「失禮了,我端紅茶來……」
站在房中シエル的樣子,讓他最後的話也無法說完。

「把門給我關上,笨蛋!」
她現在這個樣子,絕對不能給任何人看到!

「啊啊,這真是失禮了。」
連關門都會忘記,シエル現在的樣子,也完全地超過他的想像了。
「雖然已經想像過……但實際上看到還是很…驚艷。」
斟酌著字句,セバスチャン想著該如何形容。

「你夠了!幹麼還留著這件衣服!」
シエル的臉已經完全紅透了。
「要給我穿,也要改一下嘛!」
十三歲的時候,還是剛好的衣服,對十八歲的她來說,變得太小了。

本來在膝蓋上的裙子,現在已經短到只能能遮住大腿,挺直修長的雙腿可以一覽無遺,而且只要一彎腰就會看到裙子裡面,害她非得拉著裙子不可。
腰部的尺寸是還可以,但胸部就太緊,緊繃地胸部像是要擠出來一樣。
據她所知,天底下沒有這樣的女傭!

「不,真的是很適合您。」

「哪裡啊!」
真的是,欲哭無淚呢。

「那麼,還是先來杯紅茶吧。」
芳香的紅茶香氣,迅速在房中漫開。

「哼。先說好,只是穿喔,什麼都不可以做喔。」

「這是當然。我是不會說謊的。」

「嗯……」
話是這麼說,シエル隱隱約約地覺得,事情沒這麼簡單。
「好啦,穿這個樣子我也不能離開房間,還不趕快把工作拿過來!」
本來應該要到書房去批示一大堆文件的,現在這個樣子,除了關在房間裡面,她還能怎樣。

「啊啊,看看我都忘記了,還請您稍坐一下。」

「真是……」
在椅子上坐下,那過短的裙子還是讓她忍不住多去拉幾下。

裙子以下修長的雙腿,完全地曝露在外,然後是高跟鞋。
淑女是不該將腿給露出,一直受到淑女教育的シエル,有著嚴重的抵抗。
「這樣……彷彿是娼婦一樣…」
只要過了約定的時間,她一定要馬上換下來!

「失禮了,這是今天內要完成的文件。」
推著一車的文件過來,セバスチャン分門別類地說明著,並放在一旁的小桌上。
「比較急的是這個部分,這個部分只需要過目即可。」

「嗯。」
努力地將自己現在的裝扮拋出腦中,シエル拿起文件。

「請稍等一下。」

「什麼?」

「您是不是還忘了什麼呢?」

「嗚……」

「說話要算話喔,シエル。」

「好啦好啦!」
臉頰發著熱,シエル站了起來。
「說好的就是說好的。」

「遵守約定真是令人高興啊。」
セバスチャン在沙發上坐下,並將他可愛的主人摟抱在腿上。
「好了,請您繼續吧。」

「哼!」
刻意忽略他放在腰上的大手和從背後的溫度,シエル將自己的意識集中在眼前的文字上。

背後的セバスチャン,從上而下的視線,還真的是前所未有的……煽情。
因為過緊的上衣而緊繃的胸前,白嫩的豐胸看起來比平常還要大,深深的乳溝讓人想要伸手。
修長白皙從來不曝露在陽光下的長腿,優雅的曲線一覽無遺地,透白細緻的肌膚極度刺激著人的慾望。
跟她約定只能看不能動手,吃虧的好像變成自己了。

但,如果能就這樣,永遠地將她擁在懷中,不能做什麼也不要緊。

「シエル。」

「嗯?」

「可以吻妳嗎?」

「咦…」
太過突然的問題,讓她手上的文件都掉了下來。
「突、突然說什麼啊!」

「我答應妳,什麼都不做。但是,我突然很想吻妳,可以嗎?」

「怎、怎麼…」
這個想吻她就直接吻她的傢伙,這樣問反而教她,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不可以嗎?」

「……也…也不是…不可以…啦…」
聲音最後消失了。

「那,我就不客氣了。」
捧起她的臉,輕輕碰著她的粉唇,描繪著曲線,紅舌緩緩深入。

溫柔濃厚令人感到暈眩的吻,幾乎將人全身的力氣都奪走了。

「我想抱妳。」

太過直接的要求,讓シエル紅著臉張合著嘴,一下子不知道該如何反應。
「上、上次不是……做很多了嗎…」
在法國的事情,她還記得很清楚呢。

「可是,因為受傷的關係,我很久沒碰妳了呢。」
放在她腰上的手又緊了緊。
「算算也將近一個月了呢。」

「哼,你上次害我身體一個多星期都沒好!」

「那是,遊戲啊。」
吻了吻她的額頭,聲音無比溫柔。
「不過如果妳不希望,我也不會強迫,畢竟您今天已經為了我打扮的這麼可愛了。」

戴著白手套的手,輕輕地撫著她的腿,卻沒有進一步的動作。
那充滿溫柔的紅茶色的眼,彷彿要將人給吸入般,讓シエル緋紅著臉,靠入他的懷中。

「……特別允許你。」
細小的聲音,幾不可聞。
「只是,要溫柔的。」

「是的,我會,非常溫柔地。」
執起她的手,在上面輕柔一吻。

將她抱起放在大床上,撥開她的瀏海,在小臉上落下細細的吻。
將手套脫去,大手輕撫著她的長腿,沿著小腿不斷向上移動。微癢的感覺讓她輕輕地喘息。
緩緩地來到腿間的手,還沒碰到中心,就已經感覺到了濕潤感。

「哎呀…我還沒碰您呢…」

「不、不是啦…」

「我很高興,シエル妳也想要著我。」
低下頭含住她的嫩唇,那害羞的回應讓他上揚起嘴角。

埋在她的腿間,鮮紅的舌以挑起她的情慾,讓她感到滿足為目的。
靈活的動作讓シエル即使掩住嘴依舊是露出喘息,修長的腿在不自覺地墊起,腳指用力在白色床單上劃出各種皺摺。

「啊啊啊!」
緊抓住床單,滿足過後是無力的喘息。

「不管什麼時候,妳滿足的樣子真是百看不厭。」
低下頭吻她的同時,也捉起她的手放在他的褲間。
「太久沒有碰妳,有點比平常還要興奮,恐怕不能照妳希望…溫柔地…抱妳,可以嗎?」

指尖所及的燙熱慾望,讓她知道眼前的男人有多想要她。

這個,非她不要的笨蛋…
卻很讓人感到滿足。

伸手環上他的肩膀,附在耳邊用只有他聽得見的聲音。
「只有今天,特別允許你。」

「我會盡量溫柔點。」
炙熱緩緩地,像是怕她不能適應般地,一吋一吋地深入到底。
直到她發出誘人的甜美喘息之前,那緩慢地韻律幾乎會殺死人。

「啊啊,這個樣子,好像在工作中偷腥一樣。」
穿著整齊的執事燕尾服,懷抱著身著女傭裝的…主人,而且兩人都衣著整齊,充滿倒錯的興奮。

「不、不准… 」
抓住セバスチャン的衣服,シエル的不滿聲混在喘息中。
雖然是在工作中偷時間沒錯,但如果要碰她以外的女人,說什麼都不允許。

「那麼,就請您偶爾穿這個樣子,讓我滿足一下。」
即使只是一點點,那流露出的獨占欲讓他愉悅地笑了。

「不要!」
這種短到如娼婦的裙子,她說什麼都不會再穿第二次!

「那您只好在今天內,讓我滿足了。」
將她翻過身,抬高的小屁股讓他更加速了。

「啊啊、啊……」
激烈的韻律讓她的腦中一片空白,只有緊抓著床單藉以維持著意識而已。
「セバスチャン,不、不要這樣…」

「嗯?」
拒絕的話語讓他停了下來。

「我要…看著你…」
回過身,勾住他的小手讓他微笑了。

「抱歉,我答應妳,要溫柔地。」
彎下身摟她入懷,韻律讓她發出甜美的聲音。

「啊、セ、セバスチャン…」

「很快地,再忍耐一下就好了。」
紅茶色的眼染著情慾的霧氣,身體也加速了韻律。

「嗯…」
抓緊漆黑的燕尾服外套,シエル必須緊抱著他才不會讓意識被快感給沖散。
「啊啊、不、不行……」

「不要緊。」

「啊啊!」
在她發出滿足的聲音的同時,也感覺的到一股熱意充滿了她。

讓她偎在懷中,梳著她汗濕的頭髮,セバスチャン突然開口了。
「シエル,願意替我生孩子嗎?」

「咦……?」
這個問題比第一次喚出名字的時候還要嚇人,シエル瞪大了眼完全無法回應。

「不要嗎?」

「那個……小孩子會有角和翅膀還有爪子嗎?」
空白的腦,只能反射性地回答最介意的事情。

「應該,不會有吧。」

「喔,不會啊…」
眨著大眼,シエル終於反應回來。
「不、不行!即使是你的希望也不行。」
垂下眼,シエル聲音混合著嘆息。
「不是已經決定了,ファントムハイヴ就在我這一代結束嗎…現在才在說這個……」
會讓她的決心產生動搖。

「不,還是算了。如果真的有孩子,妳就更不屬於我了。能獨占妳的時間已經那麼少了,豈能再減少呢。」

「什麼很少?你可是無時無刻的在我身邊吧。」
每天早上睜開眼睛,到睡前閉上眼,幾乎每個時段都有他的身影在身邊,這樣還算少?

「我是說,妳將我放在第一順位的時間,非常的少。我總是將妳視為最重要的呢。」
身為貴族、身為大公司的社長、身為女王的獵犬,總是有忙不完的事情要周旋,那小小腦袋全心全意只想著他的時間,實在是少之又少,讓人嘆息。

「這種事情有什麼好抱怨的。你是我的執事,將我放在第一是當然的。」

「那我呢?您以前說過,身為執事的我是無可挑剔,卻不回答身為男人的我是如何。現在我可以聽到答案了嗎?」

「………等你讓我滿意的時候,我就會回答你。」

「呵,那我得多努力一點才行。」
翻過身壓上她,セバスチャン露出完美的笑容。
「這次妳想要什麼體位比較好,能讓妳滿足呢?」

「不,不是說這個的滿足啦!」

「身為男人,這方面讓妳滿足,是十分重要的事情。」

「笨、笨蛋!」

 

後記:

呼,長的要死的蜜月篇,終於是寫完了~~
不像是蜜月?嗯……前篇和中篇的部分,是努力要表現出蜜月的感覺,還有就是這個後話。

因為是六年後的故事,有些設定的部分必須要看本篇時間軸的一些故事才會懂,如果有點混亂還真是抱歉。

後話是因為前面較虐的部分補完,甜甜的部分都放在這邊了。

 

澪雪拜 06.Oct.2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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