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占欲
有虐
「少爺,危險啊!!」
一切都是由女傭メイリン響徹大宅的尖叫聲開始。
聽見メイリン的尖叫聲而衝出來的人們,見到的就是メイリン跪在樓梯口,幾乎是要哭出來地喊著。
「少爺!少爺!您醒醒啊!」
嬌小的身軀就那樣倒在地上一動也不動的樣子,將園丁フィニ給嚇傻了,而主廚バルド還沒來得及丟下煙,萬能的執事セバスチャン就已經來到主人身邊,將皺著眉緊閉著眼的小小主人給抱了起來。
「在發什麼呆,還不快叫醫生。」
「是、是!!」
收到命令的傭人們,終於是回過神來,衝去打電話了。
「メイリン,是怎麼一回事?」
抱著少爺快步地往她的房間走去,セバスチャン的口氣也難得地充滿了緊張。
「少爺、少爺就……突然地踏空,從樓梯上跌了下來……」
當時メイリン在大廳清潔,只見少爺似乎是心不在焉地走著,連樓梯都沒有發現的樣子。
她的叫聲就像是信號般,抬眼見她的シエル也在瞬間踏空,嬌小的身軀就這樣跌了下來,教人措手不及。
「好了,不要哭。」
口中安慰著メイリン,セバスチャン的視線卻從來沒有從シエル身上移開。
雖然還有著呼吸,但在懷中一動也不動的樣子,著實地教人擔心。
將シエル安放在床上,解開胸口的領結脫去外套,她依舊是沉睡昏迷的樣子。
看樣子應該是跌下樓梯的衝擊,讓她失去意識地昏迷了。
身上的骨頭都完好,也沒有什麼嚴重的外傷,得要多虧那厚重的地毯才讓嬌小的シエル沒有受什麼傷。
「セバスチャン先生,已經叫醫生了!」
衝到シエル房間的フィニ喊著。
「バルド也到門口去等醫生了。」
「很好。」
セバスチャン用濕毛巾輕輕擦著沾到灰塵的小臉,揪著眉沉睡不醒的樣子,彷彿是不會再醒來了般。
要不是略為起伏的胸口,告知著她的生命跡象,傭人們真的就會哭成一團了。
等待醫生的時間,真是連呼吸都教人感到難過。
嚴厲的執事也沒要求他們回去工作,默默地同意他們一起守在主人身邊,等著她張開眼睛的時候。
好不容易地,シエル揪著的眉頭動了動,似乎是要醒過來了。
「少爺!!」
フィニ和メイリン一起大喊著,希望能這樣將主人給吵起來最好。
「………你們,吵死了…」
像是雷打在耳邊的轟轟聲,甫張開眼睛的シエル,一開口就是抱怨。
「少爺!!」
看見主人平安地醒了,兩人都掩不住激動的聲音,セバスチャン也不知道是安心還是苦笑地嘆了口氣。
不過他們的高興歡樂只有一瞬間,シエル的下一句話幾乎是將他們打入了絕望的深淵。
「現在什麼時間,怎麼這麼黑?」
「…少、少爺…?」
現在明明就是大白天,陽光刺眼到不用點燈的程度,為什麼少爺會這麼說呢。
比起只是露出驚訝的メイリン和フィニ,那總是一臉冷靜沉著的セバスチャン臉色更是難看至極。
「少爺。」
即使臉色難看,他的聲音依舊是輕柔優雅。
「您看得見我嗎?」
彎腰在シエル的視線前面,セバスチャン戴著白手套的手比了個手勢。
セバスチャン的話讓原來就蒼白的臉色變得鐵青,艱難地,她搖了搖頭。
「這樣啊…」
不像其他人亂成一團,而是略有所思的表情,不愧是有能的執事。
「醫、醫生來了!」
バルド將醫生帶到房間來,正是時候。
根據醫生的診視,シエル從樓梯摔下,身上沒有受傷是不幸中的大幸。
而看不見的問題…因為那如同藍寶石般的眼睛,並沒有任何損害,這暫時的失明或許是因為頭部受到撞擊而產生的。
現階段醫生也無計可施,只有讓吩咐靜養,看看時間會不會自然治好她。
除了開點鎮定和止痛的藥以外,醫生也沒做什麼事情地回去了。
「少爺…」
背靠著枕頭坐在床上的小小主人,一臉鐵青地沒有回答傭人們的呼喚。
「好了好了,大家回去工作。」
事情已經告一段落,セバスチャン拍拍手開始趕人。
「讓少爺好好的休息。」
「可、可是…」
還想說點什麼,卻被セバスチャン直接打斷。
「少爺需要先靜養幾天,請大家務必乖乖的,別惹出麻煩來。」
平靜的口吻卻像是暴風雨的前兆般,隱忍著怒氣的聲音,冰冷地教人不寒而慄。
不敢在發怒的セバスチャン面前說什麼,傭人們彼此互看了眼後,就靜靜地退下,留下主僕兩人在房中。
「少爺。」
還是一樣平靜的口吻,從聲音的距離可以知道,他就近在眼前。
「您看得到什麼?」
「………只有一片黑暗而已…」
周圍沒有其他人,シエル終於是可以說出狀況了。
突然失明的主人會給傭人們帶來多少混亂,聰明的シエル怎麼可能會不知道呢。
「只有,一片黑暗…是嗎?」
像是要確認什麼似的,セバスチャン重複著。
「啊啊,什麼都…看不到…」
看不見一絲的光明,彷彿是直接將她所處的世界直接反應到視覺上般,完全的漆黑。
讓人感到絕望的色彩。
「是這樣嗎。」
沒有繼續追問什麼,只是那平淡中似乎又隱忍著什麼的聲音,讓シエル不安地揪了下眉。
「少爺,您大概是太累了吧。這幾天就請您忘卻工作和學習的事情,好好地休息就好了。」
那近乎命令的口氣,讓シエル不滿地繃起了臉,但最後還是什麼都沒說,任由セバスチャン安排。
反正,現在的她什麼都做不了,只能聽從這傢伙的安排而已。
而在房間外面,傭人們聚在一起壓低了聲音竊竊私語,討論著事情的發端。
「說起來,少爺前二天從倫敦回來就很不對勁呢。」
那副心不在焉的樣子,關心著少爺的傭人們,自然是不可能沒發現。
「少爺跟セバスチャン先生,在倫敦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還是說,少爺在工作上遇到了什麼困難呢…」
再怎麼樣聰明的主人,畢竟還只是個孩子,也是有一個人無法解決的困難。
傲慢的主人絕對不會跟任何人商量,總是一個人悶著的樣子,讓周圍的人們擔心卻又不知該如何開口。
唯一讓他們知道的只有,這次少爺一定是遇到很煩惱的事情,才會連走路都在煩惱。
只能希望少爺趕快康復,也解決煩惱才好。
不管是睜開眼還是閉上眼,唯一能見到的就只有一片的漆黑。
完全的,黑暗。
這樣的狀況持續了兩天,比起慌張的傭人們,失明的シエル本人倒是很風清雲淡地,沒有一個人窩起來尋死尋活地痛哭,也沒有發狂般地到處亂摔東西洩氣。
她只是,靜靜地待在床上。
睜開的眼代表著她的清醒,藍寶石的眸無神地向前望著,遠遠看和平常無異的樣子,實在是很難相信她失去了視力。
「少爺,下午茶的時間了。」
即使主人失明了,セバスチャン依舊是不改忠實態度地服侍著主人。
「今天是配合著天氣,添加了薔薇香味的丁普拉紅茶,希望會和您的胃口。」
「嗯。」
伸出手,茶杯就安放在シエル手上。
喝茶這樣已經用身體記憶的動作,即使看不到也不成問題。
真正有問題的是,再來的點心時間。
不過セバスチャン不愧是セバスチャン,為了主人下午茶的點心從需要餐具的派和蛋糕,改成了不需要餐具也可以享用的杯子型水果蛋糕,和法國風味的貝殼蛋糕,讓眼睛不方便的主人也不會有絲毫的不快。
即使看不到,シエル也可以很清楚地感覺的到緊盯在她身上,那鮮紅的視線。
毫無顧忌地散發著怒氣,緊繃的空氣讓人喘不過氣來。
她不明白。
失明而感到不便的人是她啊!這個傢伙是憑什麼生氣啊!
而且,真正要生氣的,應該是她才對呢!
「セバスチャン。」
「是的,少爺。」
平靜無波的聲音,就跟平常一樣。
「這個,你治得好吧。」
什麼都看不到的生活,對シエル來說一點益處都沒有。
既然自然地治不好,即使不願意也只好多少依靠惡魔的力量了。
沒想到,回應她的不是可或不可,而是冷笑。
「怎樣?你又想說,惡魔不是萬能的是嗎?」
「不,我只是在想,您想要自欺欺人到什麼時候。」
「啊?」
「您知道,我是什麼。」
「是惡魔啊。」
「是的,我是惡魔。」
感覺得到吹拂在臉上的呼吸,接近到讓她想要後退。
「惡魔,是不需要使用眼睛,也看得到的喔。」
「咦…」
「看不到我,是因為您封閉了靈魂,拒絕著外面的世界。」
大手撫上她柔嫩的面頰,卻被她一把打開。
「不要碰我!」
「呵,就是這樣呢。從那一天起,您就拒絕著我,您沒有發現嗎?」
「拒、拒絕又怎樣…」
即使看不見,蔚藍的眼眸還是直直地瞪著他。
「我們之間…只有契約罷了!主人和執事,獵與被獵的關係,除此之外還有什麼?」
シエル的聲音像是冰冷的火炎般,冷淡的憤怒。
「應該說,你還希望什麼?」
傲慢的冷笑讓セバスチャン揪起了眉。
「您是覺得……我的寵愛還不夠讓您愉快嗎?」
從倫敦出發回來的那一天,セバスチャン就明顯地感覺的到,主人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拒絕反應。
那視而不見地刻意忽略,拒絕著外在世界的狀況,セバスチャン看得非常清楚。
無法讓她正眼相看的感覺,讓惡魔感到不快。
不管是被喜歡還是被討厭,總是心中有著他的存在。
忽略和遺忘,才是最讓人痛苦悲傷的事情。
「…寵愛…哼…」
比哭還要難看的笑,出現在她蒼白的臉色。
「對你來說,我只不過是可愛的寵物罷了!被惡魔的爪子給玩弄的,隨你高興喜歡寵愛的寵物!」
「……小姐,還請您冷靜下來。」
冷淡的聲音代表著他的隱忍。
「夠了!你出去!我暫時不想看到你!」
「看到?那要您看得見才可以啊。」
按在肩膀上的大手,將她推倒在床上。
「放開我!セバスチャン!這是命令!!」
推倒的體重所代表的意思,シエル非常明白。
她不想讓他碰!
這懷抱只讓她感到噁心而已!
「想要命令我,就請您看著我。」
輕易地壓住她的掙扎和抵抗,鮮紅的笑是屬於惡魔的。
「呵,不過就現在的樣子來看,您可能會一直被囚禁在黑暗的世界中吧。」
「好啊!像我這樣的靈魂,你還會要嗎?毫無用處,只能生活在黑暗的人。我的靈魂還會美味嗎?」
「……您不了解自己的價值。」
「哈,我會有什麼價值?除了靈魂以外,我什麼都不剩。」
如果就一直這樣必須生活在黑暗中,那她連活下去最基本的能力都失去,只是廢人一個罷了。
「怎樣?要不要解除契約,去找更美味的靈魂啊?」
「…您想逼我什麼?小姐。」
「如果想要我的靈魂,那就不要拖拖拉拉的!」
對於シエル的挑釁,セバスチャン並沒有回應,大手直接開始解開她的衣服。
「不!放手!」
知道他的意圖,シエル繼續掙扎著。
不斷擺動的雙手讓セバスチャン嘆了氣。
「真是沒辦法呢。」
耳邊聽得見衣料摩擦的聲音,隨即她的手被拉到頭頂上,有什麼東西纏住了她的手腕,讓她動彈不得。
「你這變態惡魔!放開我!!」
居然連綁縛這招都用上,惡魔的堅持讓シエル背脊一陣冰涼。
「放開我!不要碰我!!」
「說什麼,您不是一直都很喜歡嗎。總是緊抱著我喊著還要還要呢。」
將襯衫的釦子一顆一顆地解開,薄唇吻上了她雪般白皙的肌膚,吸吻地留下著印記。
「該死!如果只是要吃靈魂根本不用這樣吧!」
如果這只是一個步驟的話,就不需要如此的溫柔,會讓她想要哭出來。
「您的意思是,希望我更加粗暴點嗎?」
「該死!我是教你要吃快吃!這只不過是…你用餐步驟之一…」
是的,他只是在用餐而已。
那陪她度過漫漫長夜的溫暖懷抱,給予她安心的大手和總是說著甜言蜜語的唇,都只不過是……惡魔的手段而已。
讓獵物心甘情願地被他拆解下肚前的,步驟罷了。
是她貪心地要求太多,被他給予的享樂給沖昏了頭,才會產生誤會和依賴。
「啊……」
撫上肌膚的感覺,讓她無法控制地低喘出聲。
甜美地,刺激著惡魔的自制力。
「呵,像這樣看不見又被拘束的樣子,會讓您感到興奮是嗎。」
粉紅的先端已經在空氣中挺立,被他強制分開的雙腿也開始滲出淡淡花蜜,足夠發出令人感到羞恥的聲音。
「如此的敏感可愛,誠實地追求著慾望的身體。」
「給、給我閉嘴!」
緊閉著眼,用力咬著唇,シエル想要忽略大手在身上帶來的酥麻感。
「就算看不見,對您也沒有影響……您總是閃避著視線,對一切視而不見…」
和耳邊響起近乎嘆息的聲音不同,セバスチャン的動作完全沒有停下。
粗暴地如暴風雨般的愛撫,急切地想要挑起她的情慾。
「不、不要!不要…」
甩著頭,即使到了這個地步,シエル還是堅持地掙扎著。
「明明就這麼下流,這麼想要的樣子…」
深入緊窄的手指,清楚地感覺得到她的緊繃,纖細的花徑纏著他要求著更多。
這個被他給調教,熟悉著快感並追求的身體,讓シエル只感覺得到挫敗。
不管心是如何的拒絕,這個身體卻無法反抗他,總是追求著墮落的享樂。
纖腰主動地扭著,無法忍耐的嬌喘從粉唇漏出,幾乎屈服的樣子讓セバスチャン的表情稍微柔和了下來。
捏上腫脹的花苞,快感讓她叫喊出聲,來到高峰的身體挺直後,無力地癱在床上。
在喘息的時候,接近著腿間的燙熱讓她幾乎要跳了起來。
「不!不要!」
「都已經到了這個地步,還拒絕什麼呢?」
明明就是在快感中無法自拔,那無意義的堅持讓セバスチャン露出等同是冷笑的苦笑。
「不…不要……」
熟悉的熱,頂開著她的窄小,給予她麻痺意識的快感。
只消一兩個律動,嘴上喊著拒絕的小小主人,最後還是會沉淪在情慾中。
總是如此。
聽見她的抗拒變成了拼命忍耐的嬌喘,セバスチャン揚起了嘴角摟她入懷。
溫暖的懷抱,讓シエル腦中閃過一個畫面。
那烙印在她腦中,怎麼樣都揮之不去的男女,讓她感到一陣噁心。
一股酸意直接從胃裡衝上,再也忍不住地她推開了懷抱,直接將衝上來的東西給吐了出來。
像是要將所有在體內的東西都全部吐出般,即使吐到只剩下胃酸,她的嘔吐依舊沒停止,痛苦的乾嘔幾乎是要將內臟都吐出來般。
「小姐,夠了。」
將停不下嘔吐反應的她給摟住,セバスチャン的聲音有著難以辨識的心痛。
「……放、放開我…」
咳嗽著推拒著他,脆弱的聲音彷彿一碰就會碎般。
輕嘆口氣,セバスチャン終於是放開了人。
將她安放在沙發上,用乾淨的毯子蓋好她,大手似乎是不經意地撫過她尚帶有淚痕的小臉。
「請容我先失禮一下。」
聽著門關上的聲音,シエル抱緊了自己的膝蓋,將小臉埋了起來,堅決不讓淚水流出。
「啊、啊……嗯……」
甜美可愛的嬌喘在房間中回盪著,盪著快感的緋紅臉蛋偎在懷中,小手緊抓的衣服不放。
「啊……セバスチャン…」
呼喚著名字的聲音讓他環在腰上的手更緊了點,激烈的動作也為了給她更多快感地變得溫柔。
忘記從什麼時候開始,彆扭傲慢的主人,只有在夜晚會變得率直,綻放出獨屬於他的嬌媚。
害羞的她在這個時候,不是閉上眼睛就是將臉埋在他的懷中,不敢誠實面對著墮落在快感中的自己,卻又固執地尋求著他的溫暖,總是可愛地讓人想要疼愛。
因為工作而來到倫敦的時候,不用擔心會有其他人的打擾,幾乎每個晚上都是如此甜蜜的度過。
也許是因為明天就要回去了,也有可能是因為工作結束了,今晚的主人似乎特別的積極,可愛到快要讓他難以招架。
「啊啊…啊啊啊!!」
滿足的叫喊後,シエル喘著氣地偎在他的懷中,依舊緊抓不放的手讓セバスチャン微笑地撫著她的頭,享受著被她給依賴的感覺。
逐漸平穩下來的呼吸變得低沉,可愛的主人就這樣偎在懷中地進入了夢鄉。
即使在夢中依舊是緊抓不放的手,讓セバスチャン揚起寵溺的苦笑。
「您總是這樣,只有在夢中才會變得率直…」
將她緊抓不放的襯衫給脫下,才剛將她放在枕頭上,那如同小貓般抱緊著衣服的樣子,讓セバスチャン露出了連他自己都難以想像的溫柔笑容。
「您可以多對我撒嬌啊,我的小姐。」
緊抱著衣服的樣子無法替她換上睡衣,只有替她蓋好被子,坐在床邊長指輕梳著柔軟的頭髮。
シエル從來都不知道,在行為結束後她沉睡的時間,セバスチャン經常就這樣在床邊看著她的睡臉,忍耐著因為她的誘惑而越發地強烈的飢餓感。
只能舔上一口的美味靈魂,等於是要小孩子看著香甜蛋糕卻不可伸手的行為,每每凌遲著セバスチャン的理性。
幾乎會奪去理智和自制力的,飢渴。
有多少次,他像這樣子閃爍著緋紅的眼,忍耐著不要讓自己的利齒撕裂那幼嫩的頸項。
只是輕撫著頭髮的手,需要多少的自制力,才能不去扭斷她的頭。
將血肉吃盡,骨頭拆解下肚,吞下那成熟美味的靈魂後,可愛的她是否就可以永遠成為只屬於自己的東西呢?
那雙眼睛只看著自己,擁抱的小手在身上,粉嫩的唇只為了他發出的聲音,如此地…自私又殘酷,屬於惡魔的慾望。
開始僅僅只是因為有趣,和難得的美味靈魂所訂下的契約,誰又料到會變成今天的樣子呢。
「真想就這樣將您吃下,我可愛的小姐。」
近乎要暈眩的空腹感,讓セバスチャン低頭舔上粉嫩的臉頰,利齒幾乎要劃傷了她。
「啊啊,這樣子真的會吃下您了呢…」
苦笑地站起身,看著那又將衣服抱緊了點的樣子,明明是自己的衣服卻讓人感到忌妒。
「即使是在睡夢中,您還真懂得如何煽動人呢。」
纖小的,卻總是給他溫暖的手。
真想讓那雙手,永遠都只能擁抱著自己。
將被子再蓋緊了點,セバスチャン才將房中的燈全部熄滅,讓寂靜的黑暗陪伴主人的安眠。
「嗯…」
有點寒冷的感覺讓シエル張開了眼,一室的黑暗讓她茫然了一下。
「我睡著了…」
身軀直接接觸著被子的赤裸感,讓她紅了下臉。
「怎、怎麼沒換上睡衣…」
平常的話,行為結束後セバスチャン總是會幫她打理好,不會讓她如此裸睡。
眨著眼,她終於是發現了手上緊抱著的東西。
那質料不用說明也知道,是セバスチャン的襯衫。
終於是將狀況給串起來的シエル,臉像是燒起來般的火熱,沒想到自己居然會無意識地做出這樣的事情。
羞紅著臉放開衣服,シエル想要穿上睡衣,卻也發現在只有淡淡月光的深夜,想要找到她的睡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又不想裸睡的她遲疑了一陣,還是紅著臉將那放到一旁的襯衫拿回來套上。
「哇…好大…」
セバスチャン長得高大已經是不用重複提醒的事情,沒想到那襯衫穿在身上,更是突顯的シエル的嬌小。
過長的袖子和衣擺整個垂著,衣襟也寬敞到幾乎可以當成睡袍了。
感覺的到自己的臉似乎比之前更熱,シエル抓起被子躺了下來,即使沒人看到也遮起了粉紅的小臉,閉上眼睛。
沉靜地過了一小段時間,シエル又推開被子地坐了起來。
完全沒有睡意的身體,讓她困擾地嘆著;明明身體已經被之前的事情折騰的很累了。
也許是因為穿著不習慣的衣服,也有可能是…被他的氣味給包圍著,敏感了感官也清醒了她的意識。
一邊想著可以將セバスチャン叫來協助更衣,但在那之前她就拉著衣襟步下了床,推門走出了房間,半裸地走在僅有月光照亮的大宅中。
如果セバスチャン看到她現在的樣子,不知道會說什麼呢。
是會苦笑困擾地著說,跟您說過多少次夜晚不可以穿得這麼少;還是會微笑地摟她入懷說,真拿您沒辦法。
而不管是哪一個,シエル那因為想像而不自覺露出笑容的小臉,才是最讓セバスチャン看到的時候最感到愉快的事情。
「不過這個時間他會在哪裡…」
赤腳地走在大宅中,シエル一路往地下室走去。
都這個時間了,很有可能已經在房間休息,也有可能在廚房中為了明天做準備,不管是哪一個傭人的場所都是地下室,這是英國建築的習慣。
來到地下室,遠遠地就可以見到廚房發出的光亮。這麼晚還在工作的セバスチャン,讓シエル不自覺地露出了微笑,並期待起明天的早餐和午餐。
還沒接近廚房門口,些微地可以聽見的女人聲音,讓シエル停下了腳步,愉快的表情也收了起來變成了疑問。
這個倫敦大宅,現在除了他們倆人以外沒有其他人。
在這裡擔任管家的ソーマ和アグニ,現在也暫時回鄉省親中。
再怎麼說,都不會有女人的聲音。
而且…這還不是一般的聲音。
短促且充滿著柔媚的嬌喘,是只有在韻事中才會發出的聲音。
先才可愛的笑容完全消失,彷彿是換了個人似地,冷然地繃起一張臉。
シエル重複著深呼吸,確定了自己完全的冷靜後,她才繼續往前走。
斷續地可以清楚聽見,女人沉溺在韻事中的聲音,讓人感到不快。
為了不讓自己發出任何聲音,シエル咬住唇用疼痛來讓自己保持冷靜。
沒有完全緊閉的門縫中可以清楚地看見,廚房一旁的座位上,誘人的半裸女人伏在セバスチャン的懷中嬌喘著,豐滿白皙的肉體炫目地搖晃著。
這個角度兩人都不會注意到門口,但シエル卻可以清楚地見到他們。
她知道那個女人,是這次工作的獵物之一,也當然是被セバスチャン的魅力給吸引得團團轉的女人。
像是和最愛的人在一起般,女人恍惚滿足的樣子,近乎疼痛地烙印在シエル的眼中。
扶著女人纖腰的セバスチャン,那從未見過的滿足神色,讓シエル感到呼吸困難,渾身的力氣似乎瞬間被抽走地要跌坐在地,只有緊握著自己的手臂,用疼痛讓自己保持冷靜,不要痛罵出聲。
即使她想要罵,顫抖的唇和梗在喉頭的呼吸,讓她什麼聲音都發不出來。
等回過神來的時候,她已經回到了自已的房間中,抱著膝蓋坐在床上。
「……好冷…」
手腳和臉都已經冰冷,感覺不到任何溫度。
她到底維持這個姿勢多久了呢?
拉起被子想要蓋上的時候,身上的衣服讓她蒼白的臉色更加透明了。
脫下那件有著那個男人味道的衣服,シエル將它拋到一邊去,用厚重的被子緊緊地裹好自己。
寒冷卻又不會發抖的孤獨,是她所熟知卻又幾乎忘卻的事情。
在那懷抱中,完全讓她忘記了冰冷孤獨的感覺。
即使用厚重的布料層層包裹住,也永遠不會感覺到溫暖。
「…我真傻……」
過度的溫柔體貼,讓她幾乎忘記了他是惡魔。
那個完美的男人,是個惡魔。
是她用靈魂訂下契約,絕對忠實的僕人。
契約的內容是,在她復仇完成前,成為她的力量和手腳。
契約中,並沒有禁止惡魔的用餐,也沒有禁止他……碰她以外的人。
本來,兩人之間就不應該有著,像現在這樣過度親密的關係。
彼此之間不過是,契約者和被契約者;獵物和狩獵者的關係。
她只是,尚未上桌的美食而已。
色誘是他的常套手段之一,也經常是她的命令。
那雙溫暖的大手撫摸著別的女人,鮮紅的唇述說著甜言蜜語,這樣的事情她早就有了覺悟。
只要是她的命令,就算在她面前上演,也不會讓她皺一下眉。
但…
那雙前一秒鐘還溫柔地哄抱著她的手,回過身…在她睡眠的時候卻抱著其他女人!!
口口聲聲說著非她不要,結果還不是…背著她偷吃!
而且還是在她的地盤! 在她睡眠的時候!!
選擇著那種,充滿女人味的大人,像是嘲笑著幼小的她無法給予大人的他充分的滿足般。
這才是她無法忍耐的事情!
明明知道那是惡魔,是會用著甜言蜜語誘惑著獵物,將獵物拖到漆黑的深淵用利齒享用,惡劣卑鄙的存在。
比任何人都知道他的本性,卻又被他給吸引的自己,連自己都無法感到可悲。
無聲流出的淚水,她用力擦去。
她不會哭,不會為了這種混帳而哭!
即使如此,淚水依舊不聽控制地流出,像是要將所有的懊悔都宣洩出來般。
胸口像是被挖開一樣,揪心的感覺讓她幾乎無法呼吸,只有喘息的份。
將自己裹在被子中,瞪著黑暗的眼一直沒有閉上,直到倦極地睡去時,已經是天空露出顏色的時候了。
準時八點半推著餐車進來的セバスチャン,看到的就是將自己緊裹在被子中的小主人。
前一晚她所珍惜地抱著的衣服,被扔到了地上,讓他困惑地撿了起來。
「少爺,已經是起床的時間了。」
溫柔在耳邊響起的聲音,讓淺眠的シエル馬上就醒了過來。
睜開眼シエル那一臉沒睡好的樣子,讓セバスチャン露出了些微的詫異,馬上又收起了表情。
沒有說出想要賴床的可愛話語,也沒有睡迷糊的樣子。
只是靜靜地坐起身,白皙到幾乎透明的臉色和空洞的眼,像尊美麗的娃娃般。
不尋常的樣子讓セバスチャン瞇了下眼。
「少爺,今天的早茶是今夏印度的阿薩姆紅茶。」
刻意地,偽裝成什麼都沒有發現的樣子,セバスチャン扮演著忠實的執事,遞出了早茶。
濃濃的紅茶香回盪在房間中,啜上一口,燙熱的感覺讓シエル昏渾的意識清醒起來。
「我要沐浴。」
她想要洗掉,昨晚他所殘留在身上的痕跡和味道。
想到先前才溫柔地抱過她,回過頭又馬上將其他女人摟入懷的畫面,讓她感到一陣噁心。
「是的,少爺。」
泡在熱水中,シエル和平常一樣讓他服侍著沐浴。
撫著她細嫩肌膚的手,並沒有遭到拒絕。
但セバスチャン卻感覺得到,從主人身上散發出來的拒絕和距離。
一直到了早餐時候都沒有正眼看過他,不對勁的反應讓セバスチャン揪了下眉。
「少爺。」
「什麼?」
略為飄過來的傲慢視線,是屬於主人的沒錯。
「稍等就會出發回鄉下大宅,但您的臉色不太好,是否要晚點出發呢?」
「不,不用了,我想要早點回去。」
不想跟他兩人共處,永遠不想。
「…謹遵吩咐。」
吞下話語,セバスチャン躬身應道。
「……您在哭嗎?」
撫上臉頰的大手被她迅速打掉。
「不要碰我!」
「這真是失禮了。」
セバスチャン的聲音宛如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的平靜,幾乎是沒有情緒。
「你來做什麼?」
抱緊著膝蓋,如同張牙舞爪的小貓般充滿警戒的主人,小臉因為生氣而緊繃著的樣子,依舊讓セバスチャン覺得可愛。
「我來整理房間,並服侍主人您的入浴。」
不等シエル的回應,セバスチャン就將她抱了起來。
「充滿那樣的氣味,想必讓您不快吧。」
不給她掙扎的餘地,セバスチャン直接將她放入了佈滿了薔薇花瓣的熱水中,用她喜歡的白薔薇香來安定情緒。
大手牽起她的,用海綿輕柔地替她沐浴著,和平常一樣的動作。
撫過肌膚的指尖,溫柔地教她鼻酸。
如果他能像是惡魔般,再惡劣一點、再卑劣一點的話,也許就不會這麼難過,不會如此地讓人鼻酸。
「小姐…?」
毫無預警地落在水面上的晶瑩淚珠,讓セバスチャン驚愕地望入她緊咬著唇的小臉。
「……我好討厭你,真的好討厭你…」
明明是惡魔卻不像是惡魔,給予她溫暖讓她依賴成性後,讓她無法接受他屬於惡魔本性的地方。
「小姐…」
大手撫上她淚流不止的小臉,被她用力挌開。
「不要碰我!」
用力抹去眼淚,シエル喊著。
依舊是頑固的拒絕但卻不告知任何原因,讓セバスチャン深深地嘆氣了。
「小姐,您也不是小孩子了,這樣下去對大家都沒有好處。請您告訴我,我是哪裡讓您不滿了呢?」
「該死!摸摸你自己的心就知道了!」
她感覺的出來,セバスチャン背著她偷吃絕對不是一次兩次的時候,恐怕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只是一直瞞著她而已。
「你這個背叛者!」
「真是失禮的話啊。」
握著她的手加重了力道,讓她疼痛地咬住唇,不願呼喊出聲。
「自從侍奉您以來,不管是在您的眼前還是其他地方,我沒有做出過任何背叛您的行為。」
鮮紅閃爍的惡魔赤眼,シエル即使看不見也感覺得到他的怒氣。
不得背叛,是シエル所下的命令之一。
以セバスチャン的美學來說,主人的命令是絕對的,不管在任何狀況他都不會違背。
主人的話語,等於是指摘他的美學和忠誠,讓他不快。
「哼,那樣的事情不叫背叛叫什麼?」
不會說謊的惡魔,總是口口聲聲說著非她不要,結果回過頭還不是將其他人擁入懷中。
欺騙著她的信任的行為,不叫做背叛的話該算什麼?
「那還務必請求主人您的指導。」
即使看不到,シエル也感覺得到那雙血紅的眼幾乎要燒透地瞪視著她。
「你……」
掙扎了許久,シエル還是選擇了沉默。
「夠了,就這樣…」
高傲的她,是不可能誠實地說出…她的忌妒和憤怒。
維持著傲慢冷淡的主人尊嚴,不被他抓到內心的弱點,和惡魔劃清界線是她唯一能做的。
「所以,您寧願選擇永遠的黑暗,也不願意…和我談談?」
優雅輕柔的威脅,是セバスチャン理智的極限。
「………我跟你沒有什麼好談的。」
事到如今拉下自尊悲慘地哭泣請求,又能得到什麼呢?
只靠她的靈魂已經無法滿足貪心的惡魔,是閉著眼都無法逃避的事實了。
那還不如保持著高傲,繼續地坐在孤獨的王座上……直到王座的崩壞的瞬間。
「是這樣嗎…」
看著心意己決,千軍萬馬都拉不動的主人,セバスチャン也有他的打算。
「那麼,我要求履行契約,我的主人。」
「好。」
連一瞬的遲疑都沒有,シエル允諾了。
看著那充滿覺悟的小臉,セバスチャン最後還是吞下了嘆息。
被セバスチャン抱到床上的シエル,明明是在砧板上的肉,獻給惡魔的祭品,小臉上卻毫無懼色。
用靈魂作為代價,交換惡魔的忠誠和力量。
只要完成了復仇,惡魔隨時都可以要求履行契約,將屬於他的靈魂要回。
之所以會有著現在的生活,是因為惡魔一時興起,拒絕了回收。
只是他依舊擁有著,隨時可以回收靈魂的權利。
對於將靈魂交給他的事情,シエル隨時都準備好了。
「這個時候,您倒是意外的鎮定呢。」
大手在柔軟的肌膚上游移著,享受著最後的時光。
平常的總是閃避著視線的她,明明現在視線中只有無限的黑暗,卻硬要張著眼維持著清醒。
「囉唆!要吃就快吃!」
拖著時間給予她身體上的快感,她無法理解惡魔的思考。
不過就是進食,為什麼要有這麼多複雜的手續。
「請放心,我會將您甜美的血肉吃盡,柔軟的骨頭渣都不剩,最後是您無比美味的靈魂……一切的一切,我都會全部吃下。」
舔著唇,セバスチャン的聲音卻有著難以察覺的疼痛。
「您是屬於我的,我可愛的小姐,我的主人…」
近乎嘆息的聲音在シエル耳邊響著。
舔吻著珍珠般白皙的肌膚,平時隱藏起來的利齒劃過,在上面留下血痕;過長的漆黑指甲,也失去了平常的溫柔,留下著痛人的傷跡。
現在伏在她身上的存在,已經不是被稱為セバスチャン的存在,而是真正的惡魔。
背負著漆黑的羽毛,有著撕裂獵物用的利齒和尖銳的爪,卑劣、醜惡、殘忍的惡魔,不想被可愛的主人所見到的真實的模樣。
如同字面上所說的,他正在進餐。
啃咬她的血肉,在那幼小的身體上加諸著痛苦的時候,卻也同時給予性的快感。
刻意地給予她傷害,讓她的身體和心一樣體無完膚地,被他給蠶食著。
分不清到底是疼痛還是快感的感覺,一點一點侵蝕著意識。
即使咬住唇,聲音還是會從細縫中漏出。
鮮紅的舌來到她已經濕潤的腿間,利齒碰上柔軟的時候,過度的疼痛和快感讓シエル抓緊了床單,弓起了身體發出破碎的聲音。
「不…不要…」
「不要緊,會讓您很舒服地,沉淪在無限的快樂中。」
「不…你就…快點吃……」
吸上花苞的利齒和侵入她柔軟的尖爪,混合著疼痛和快感的感覺,讓她甩著頭,不想讓意識就這樣被他吹散。
「呵,沒有什麼好抵抗的,只要享受快樂就行了…」
咬上的尖齒給予她電流般的衝擊,過度反應的身體來到了高潮,大量的花蜜如同洪水般噴了出來。
顫抖著身體喘息著,シエル暫時還無法從快樂中回過神來的時候,巨大的燙熱迅速地貫穿了她。
「啊啊…嗚…嗯……」
拓開著緊窄的巨大,加上身上的傷口,讓她無法壓抑聲音。
「啊…嗯……該、該死…你…你這樣也是……進餐嗎…」
耳邊只聽得見自己羞人的喘息、淫穢的水聲和肉體交纏的聲音。
每一下的韻律,都感覺得到不斷溢出到無法控制的花蜜,沿著她的腿滴到床上。
激烈的韻律暈眩著她的意識,不給予喘息的機會,只有不斷不斷燃燒著理智的快感。
無法抵抗的快樂讓嬌小的身體顫抖著,當要來到高潮的時候,大手突然扼住了纖細的頸項,讓她呼吸困難。
「小姐…就這樣…在快樂中忘卻一切痛苦的事情…」
「啊…啊啊……」
越來越緊的手,讓她張開的粉唇從嬌喘變成了吸氣。
「您是屬於我的。這美麗的眼、可愛的唇、敏感的身體和孤獨傲慢的靈魂,一切都是我的…」
一邊加重手上的力氣,腰上的動作也沒有停止,像是要將她體內所有的空氣都趕出去般。
最後的瞬間,粉紅的容顏是嬌媚可愛,他自私地想要留下這樣的記憶。
「セバスチャン…」
因為呼吸困難而逐漸稀薄起來的意識,讓她知道生命要在這裡結束了。
不自覺地,她伸手撫摸那熟悉的面頰,微冷地屬於他的溫度,讓應該痛苦迎接死亡的シエル,露出了絕美的笑。
也許,這就是她所期望的結束吧。
不是死於意外也不是病死,而是在他的懷中,讓生命劃下句點。
突然,她很想知道,這個惡魔是用什麼樣的表情吃了她。
惡魔品嚐大餐的時候,會是什麼德行,淡淡的好奇心讓シエル漆黑的視線滲入了一絲的光亮。
是她的自私也是她的傲慢,在這最後的時候希望能見到他的滿足…即使只是瞬間也好。
刺激的光感讓シエル不斷地眨著眼,模糊的視線也越來越清楚。
瞇著眼想要看清楚他的時候,滴在臉上的溫度讓她詫異地瞪大了眼。
沿著她的臉頰滑下的水珠,卻不是屬於她的。
從來沒有想過,鮮紅如同紅寶石閃爍的惡魔之眼,會有如此…悲傷的神色,像是要失去世界上最重要的寶物般。
「セバスチャン…」
最後一絲的氧氣,她選擇了呼喚,用著絕美的微笑。
「……不要哭…」
染著鮮血的細嫩指尖,抹去著他的淚。
最後,她希望見到的不是悲傷,而是他的滿足。
什麼都做不到的她,唯一能給予惡魔的,只有讓他飽食一頓而已。
望著那確實地映著他的身影的藍紫雙眸,扼在頸上的大手瞬間放開,將她緊緊地幾乎是無法呼吸地摟入懷中。
「您真的是…比惡魔還要惡劣的人呢…我的小姐……」
真的是不希望就這樣吃掉她。
光是想著未來永劫再也不能聽見她的呼喚,不讓被她給擁抱,不能看著她的樣子,就讓セバスチャン感到顫抖。
想要著她的一切,不只是靈魂跟身體,還有她的時間和各式各樣的感情,他貪心地全部都要。
張著嘴用力吸著空氣,シエル不明白他為什麼會突然放手。
「……不吃嗎?」
吸夠了空氣,シエル問著。
「沒有那個必要。」
看不見セバスチャン的表情,只聽得見他充滿著安心的聲音。
「我還想這樣子抱著您,聽著您的聲音,在身邊服侍您…」
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從惡魔的樣子恢復成了執事,セバスチャン緊抱著她不肯放開。
「我不要。」
シエル冷淡的話語直接打斷了他。
「我才不要會背著我一臉滿足偷吃的惡魔執事。」
「原來您是為了那件事情啊。」
「什麼叫做,為了那件事情啊!!」
一副理所當然的口氣,讓シエル聽了就火大。
「您不是吩咐過,如果有需要吃可以不用報備您嗎?」
「嗚……」
沒錯,她確實是有說過這樣的話。
但…此一時彼一時,這該死的傢伙居然拿話來堵她!
「會勾起我的食慾的,只有您而已。其他不管是誰,都不會讓我有反應。」
舔著她柔軟的面頰,利齒摩在臉上的感覺讓人覺得自己像塊肥美的肉。
「騙子!」
推開他的親吻,シエル叫喊著。
「你、你明明就是那麼滿、滿足的樣子抱著那個女人…」
現在想起來,還是讓シエル一肚子火。
「滿足?您是說我嗎?」
「不然還有誰!」
「唉,小姐,您這個視而不見的壞習慣,什麼時候才能改掉呢?」
捧著她的臉,セバスチャン不讓她因為害羞還是其他理由別開視線。
「您一定是沒有看過,我是用什麼樣的表情抱您的吧。」
「嗚…」
確實的事情讓シエル別過了眼,卻又被セバスチャン硬抓了回來。
「您看您,這個時候就別開了視線,不願意正眼地看著我。」
咬著唇,シエル紅著臉不回答。
「確實,我是有吃其他的靈魂。」
大方承認的セバスチャン讓シエル驚訝,本來還以為他會閃爍其詞或者是根本否認的呢。
「那是因為…我不想將您變成現在這樣…」
一身的纖細白嫩,被他的利齒和指爪弄得到處都是血痕跟傷口,光看就讓人心痛。
「為了忍耐著不要吃掉您,只好…」
「為什麼要忍耐?」
「小姐?」
「本來我就是你的糧食,吃我是當然的事情。」
不管是什麼理由,想到他對其他女人做同樣的事情就讓人不滿。
特別是吃了她之後,再去吃別人的行為,就算出發點是好事,但行為本身就讓她想要一巴掌打下去。
「您的意思是…」
紅茶色的眼,如同紅寶石般閃爍了起來。
「我可以吃得大口一點…是嗎?」
「你是我的執事,因為你的關係增添我的麻煩還得了?我可不記得我養了頭教養不好的狗。」
稚嫩又充滿主人威嚴的聲音,讓セバスチャン微笑了。
「セバスチャン,沒有我的允許前不得吃其他的靈魂,你能吃的靈魂只有我。這是命令!」
「Yes,My Lady」
恭敬地低垂著頭領命。
惡魔的嘴角卻在シエル看不到的地方,愉快地上揚著。
在染滿了斑斑血跡的白色床單上,シエル瞪視著用紅舌細心地親吻著她的傢伙。
白皙的身軀充滿了被他的尖齒和利爪製造出來的大小傷口,像是經過凌虐的樣子教人不捨。
舌頭碰上較深的傷,讓她嚶嚀出聲。
「會痛嗎?」
紅茶色的眼充滿了不捨,明明就是罪魁禍首。
「廢話…」
不只是被啃咬的時候,治療的時候觸碰在傷口上的感覺也沒好到哪裡去。
傷口傳來刺激著神經的疼痛,會感到舒服的傢伙才奇怪。
「就快好了,還請您忍耐一下。」
低下頭,セバスチャン繼續親吻著她。
在他的紅舌撫過的地方,那些刺眼的傷跡都慢慢消失,恢復原來的白嫩。
這個傢伙還真的是,如字面意義地想要將她拆解下肚呢。
「セバスチャン,我說啊……」
「是的,小姐。」
「你……每次用餐,都要這樣嗎?」
把人折騰地渾身是傷,像這樣的用餐方式,還真的是…相當地變態呢。
「不,用餐是不需要如此。」
至少不需要將她弄得遍體鱗傷。
「那你搞什麼!」
弄得她苦不堪言,讓她想要發脾氣。
「這是因為我想要吃掉您。您的靈魂和其他一切,都是屬於我的。」
笑容滿面地回應,話語讓シエル紅了臉。
「胡、胡說八道,我…只、只有靈魂是你的…」
其他的一切可是她自己的,可沒成為惡魔的東西。
「是的,吃掉了您的靈魂後,軀體自然也可以讓我處理。是可以將您放在盛滿了白薔薇的棺木中,給您一個盛大的葬禮。不過我更希望…將您這柔軟的血肉也一起吞下肚。」
「惡魔不是不需要靈魂以外的東西嗎?」
「基本上是的。就請您當成我的嗜好和興趣好了。」
「變態!」
「我不否認。」
微笑著,セバスチャン低下頭繼續治療著她的傷口。
軀體不過是靈魂的容器,對惡魔來說不具有任何意義。
一直以來的契約者,都是契約結束品嚐完靈魂後,軀體就可以隨意拋棄了。
只有她。
不想讓任何一切觸碰他誠心誠意地侍奉的可愛小姐,即使是塵土也不允許。
溫柔的吻撫過她每一吋肌膚,虔誠細緻地像是膜拜般,輕輕地被勾起的情慾感,讓シエル咬著唇不想洩漏出來。
「你…差不多了吧……」
她根本想不起來,還有什麼地方他沒吻到。
「不,還有這裡呢。」
埋入腿間,近至距離的呼吸在敏感地方所帶來的熱氣,讓她一陣顫抖。
「那、那裡不用了…」
紅著臉,她推拒著。
「不,這裡我剛剛有弄傷呢…請不要動。」
「啊啊…嗯…」
鮮紅的舌熟練地捲上她的柔軟,吸著敏感的感覺讓她叫喊出聲,害羞的感覺讓她閉上眼,推拒的手不自覺地抓上他的頭髮,不知道自己是要求更多還是想要推開他。
「小姐,別閉上眼睛。」
侵入的舌尖讓她收縮了起來。
「請您看清楚,我是如何地疼愛您。」
「變、變態…」
瞪著愉快地挑逗著她的人,シエル不明白這有什麼好看。
「呵,請看……因為您的關係變得這麼興奮。」
解放出來在空中搖晃的巨大,讓シエル別過了眼。
「變態…你不是在治療嗎…」
「我只要在您的身邊,就沒有辦法…停止要想您的慾望…」
因為興奮已經冒出液體的先端,摩擦著她已經完全濕潤的地方。
充滿誘惑的燙熱,讓她不自覺地扭著腰,期望著更大的滿足。
「小姐,我可以進去嗎?」
「…快、快點…」
刻意地在入口處晃動,卻又不給她滿足的惡劣,讓シエル開口請求。
「感謝小姐賞賜。」
一口氣進到最深處,被充滿的滿足感讓她弓起了背,抓緊了身下的床單。
嬌小的身軀隨著律動搖晃著,暈眩著意識的快感讓她閉上了眼。
「小姐…」
聲音在耳邊響起的時候,激烈的動作也停了下來。
「什、什麼…?」
張開迷濛的眼,她望向上面的男人。
「請看著我。」
捧著她的小臉,讓人停不住喘氣的律動再開。
「請您看著,我是如何地因為您而滿足…」
「セバスチャン……」
先前說過的話,她所忌妒的事情,セバスチャン都記得非常清楚。
被他所禁固的臉讓她無法別開視線,只能看著頭上的男人,注視著他的變化。
依舊是溫柔的紅茶色的眼,在動作中緩緩地變得赤紅,那屬於惡魔的色澤。
唯一不像是惡魔的地方,是難得一見的男人的表情。
不是優雅的執事也不是卑劣的惡魔,而是……一個男人的表情。
那接近恍惚的滿足神色,是她完全無法想像的樣子。
第一次知道,他也會有這樣的表情…
不只是身體上的,シエル感覺到被漲滿的溫暖流入了胸口。
「セバスチャン…」
小手摟上了他的頸項,藍紫雙眸露出的笑不是主人,而是一個女人的東西。
「舒服嗎?」
充滿誘惑的面容,讓他同樣抱以了微笑。
「是的,舒服到讓我根本不想離開您…」
真想就這樣抱著她,永遠地沉醉在墮落中,讓可愛的主人除了他以外什麼都不能思考。
不管是誘人的視線、可愛的喘息、溫暖的小手、嬌小的軀體……快樂、憤怒、忌妒, 所有的一切都只屬於他。
將纖腿分得更開,即使每一下的韻律都會將過多的花蜜給帶出,越發地狹小的緊窄幾乎是快要讓他無法直接頂到最深處。
激烈地讓意識空白的韻律,讓シエル除了嬌喘外什麼都無法思考,只有緊緊摟抱著他,感覺的他令人心安的溫度。
「啊啊、セ、セバスチャン!!」
滿足的瞬間在耳邊的呼喊,讓他也無法忍耐地解放了。
衝擊到子宮深處的熱,讓シエル的顫抖持續了好一會兒才停止。
喘著氣癱在床上,略為空白的意識好不容易才凝聚。
「這…這樣子…就可以了嗎…?」
「什麼事情?」
「你、你的…用餐啊…」
這樣是否算是有吃飽,也只有惡魔才知道。
「呵,如果是您的話,我是多少都吃不夠的。」
將她從床上抱了起來,因為體重而更加深入的感覺,讓シエル低喘出聲。
「啊、還、還要繼續…?」
「是的。」
輕輕的律動在剛剛高潮過的敏感身體來說,過度刺激地讓她抱緊了人。
「這、嗯……啊啊…我…我會這樣…死嗎……」
「呵,您不會因為這樣而死的。」
「那、每、每次都要…這樣…?」
就算不會死,她的身體也不見得撐得住。
「也不一定。」
好不容易得到可以牽制可愛主人的機會,セバスチャン才不會這麼簡單就用掉。
「您只要,偶爾地對我撒撒嬌,讓我滿足就可以了。」
那不是跟平常一樣?
想要罵出聲的シエル,最後還是吞了下去。
她可不想讓這傢伙知道,她偶爾的任性是在撒嬌。
「小姐,請您吻我。」
紅著臉遲疑了一下,シエル最後還是送上了她的唇,粉舌深入地邀請著他。
摟著纖腰,セバスチャン轉動著角度索求更多。
利齒和長爪都可以暫時地為了她而收藏,就連惡魔的驕傲都可以先放到一邊,只要能讓可愛的主人,永遠地在他懷中,給予著他所希望的一切的話,不過是空腹這種事情,セバスチャン還是可以忍耐。
「…小姐,請呼喚我…您所賜給我的名字…」
「該死!別命令我!」
小舌舔著他的,粉紅的小臉不知道是因為快感還是害羞,雙手摟著他不放。
「セバスチャン…你是屬於我的惡魔,只能……被我滿足…」
「Yes, My Lady,我是只屬於您的。」
交換著溫柔的吻,甜美的喘息不斷地回盪在房中,直到シエル沉沉睡去為止。
後記:
比想像中還要長的獨占欲,後篇的進展考慮了半天才是現在這樣
血腥的描寫還真的是很難﹝淚
我盡力了><
內容其實是長大版之前的事情,發生時間大約是14~15歲左右的事情
考慮後還是決定分類回長大版的故事中,會讓順序比較容易理解^^
澪雪 拜 28 Nov 200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