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い夢の代償
TV版17~18話劇透
「小姐早安，今天也是好天氣呢！」
女僕メイリン用輕快的聲音呼喚著還在睡夢中的主人，手上也不得閒地拉開厚重的窗簾推開窗戶，讓早晨的陽光和清爽的空氣訪問小姐的閨房。
「嗯…」
在刺眼的陽光中，シエル睜開眼睛，坐起身的時候不禁很不淑女地打了個喝欠，披散在身前的美麗黑髮被撥往身後。
「今天的早茶是加了點蜂蜜的大吉嶺，希望能和小姐您的胃口。」
溫熱的紅茶香味配上早晨清爽的空氣，這熟悉的氣息讓シエル的意識清醒起來。
接過メイリン的紅茶的時候，一種熟悉卻又不自然的感覺梗在她心中。
「メイリン。」
「是，小姐有什麼吩咐？」
掛著厚重眼鏡的女僕，充滿精神地微笑地應著。
「妳在我身邊多久了？」
「討厭，小姐您今天怎麼了？我承蒙主人厚愛，自小姐十歲的時候開始，就身為您的貼身女傭一直在身邊服侍著您啊。」
「是嗎…是這樣嗎……」
啜了口紅茶，讓人安心的香味從口中蔓延到心中。
紅茶的味道沒有錯，是她喜歡也是她習慣的口味。
能如此掌握她的口味，泡出她喜歡的茶，也只有長年在她身邊服侍的メイリン才做得到。
不然還會有誰呢？
大概是因為她做了奇怪的夢，心中才會梗著奇異的不協調感吧。
「來，趕快換衣服吧，老爺和夫人在餐廳等著您。」
「嗯。」
任由メイリン服侍她梳洗更衣，將長髮綁成可愛的雙馬尾，坐在梳妝台前面的透過鏡子看著自己，シエル海般的雙眼透著迷惘。
「メイリン，我是這個樣子的嗎？」
「小姐您今天是怎麼了，有哪裡不舒服嗎？」
放下梳子，メイリン透過厚重的眼鏡仔細端詳著小姐。
「還是多休息一下好嗎？我會跟老爺跟夫人說明。」
「不，我要去用早餐。」
「啊，小姐您不需要用跑得啊…」
看著快步幾乎是奔跑的小姐，メイリン只有滿臉疑問而已。
喘著氣，シエル握著餐廳的門把，不知道為什麼無法停止顫抖。
只不過是跟父母吃個早餐而已，為什麼自己的心情會如此激動。
咿呀一聲打開門，父母已經微笑地坐在自己的在座位上了。
「早安，シエル。」
父親親切的聲音。
「シエル，快點來坐下吧。」
母親溫柔地說著。
看著這個應該是熟悉的場面，シエル不知道為什麼感到一陣哽咽。
「シエル？」
女兒奇異的反應，父母也同樣露出不解的表情。
「不，我沒事。」
吸口氣，シエル讓自己的聲音聽來平穩，在自己的座位上坐下。
大家一起用餐這樣的事情，明明是理所當然的每一天，シエル卻不知為何感到鼻酸。
溫暖、感傷、懷念…瞬間湧上心的各種感情，幾乎要溢滿而出。
「怎麼了呢？臉色不太好看。」
女兒異常的樣子，母親滿臉擔心。
「不，沒什麼…」
這種奇異的心情，連シエル自己都不知道原因。
「下個月就是シエル的社交發表會，會不會太緊張了？」
父親的聲音略帶著取笑，也有點感嘆女兒長大了。
「社交發表會？」
像是第一次聽到這個名詞一樣，シエル驚愕地抬起臉。
「怎麼了？妳不是很期待嗎？13歲的生日和社交發表會在同一天。」
這次換父親擔憂地看她了。
粉嫩的唇開了又合，シエル想要說些什麼，卻又什麼都說不出來。
「……不，沒什麼…」
無法說明心中難以解釋的混亂，シエル選擇什麼都不說。
拿起擦得發亮的銀器，シエル用起自己的早餐。
『───！』
「咦？」
「怎麼了嗎？」
「好像有什麼聲音…」
在呼喚著她。
「有嗎？」
『───！』
模糊無法辨別的聲音，シエル卻知道那是在呼喚她。
非常懷念的聲音……
「シエル，早餐後來看看下個月要穿的禮服吧。」
母親的聲音將シエル的注意力從模糊的聲音拉回：
「爸爸會做妳的男伴喔。」
「咦，父親嗎？」
「是啊。等シエル遇見屬於自己的那個人之後，爸爸才會安心地將這個任務給放出去。」
父親溫暖的大手撫著她的頭。
晶瑩的淚，無預警地落下。
「シエル！？」
女兒突然的反應讓父母都慌了。
「不，沒什麼。」
連シエル都不知道為什麼，淚水無法停止。
在母親溫柔地擁她入懷的時候，她的淚水掉得更兇了。
「小姐，下午茶時間囉！」
豪邁地推著餐車而來的主廚，要不感到奇怪實在是很難。
「今天點心是巧克力舒芙蕾，小姐妳一定會喜歡。」
「這個，是バルド你做的嗎？」
細緻精美的蛋糕，根本就不可能無法跟這位咬著煙的大叔聯想在一起。
「小姐妳在說什麼？主廚是我，蛋糕當然是我做的。」
シエル的懷疑讓主廚的自尊大受打擊。
「身為ファントムハイヴ家的主廚，連這種小事都做不到怎麼行？」
「這種小事……」
重複著バルド的話，應該是正確卻有哪個部分無法串聯在一起。
「好了，別說那麼多。小姐妳嚐嚐吧，今天可是我的自信作！」
「嗯… 」
在舌頭上溶化的美味，確實是無可挑剔。
但如此纖細充滿著溫柔的蛋糕，似乎敲到了她心中某個空洞。
『───！』
又是那個無法辨認的聲音，但和蛋糕的透出味道相當相似。
「小姐，如何？」
「嗯，很美味。」
被バルド一喚，シエル才驚醒回來。
「太好了！」
擺出勝利姿勢，主廚不管怎麼看都只是豪邁的大叔。
即使再吃一百個，シエル也不會相信這是バルド做的。
「那麼，為了美味的晚餐，主廚的我要去加油了。 」
幾乎是哼著歌，バルド跨著大步離開房間。
『───！』
急切地聲音，令人痛心的口吻。
但是她聽不見，那個聲音到底是在呼喚什麼。
「シエル，怎麼在發呆呢？」
微笑的母親在身邊坐下，愛憐地將她抱擁入懷，一點都沒將她當成十二歲的少女看待。
靠在母親溫暖的懷中，沉默的シエル終於開口了。
「母親，我們家沒有執事嗎？」
「田中先生就是啊。」
「不，應該是更年輕……」
適合黑色燕尾服的人。
「シエル想要執事跟在身邊啊…」
母親的聲音是混著困擾的苦笑。
「女孩子身邊是不會跟著執事的，難道メイリン有什麼做不好的地方嗎？」
「不，跟メイリン無關。」
只是，她偶爾會見到跟幻覺很像的東西。
優雅體貼的燕尾服男性，但他的表情永遠都是模糊的。
這幾天來，那個男人的身影，似乎越來越稀薄了。
「沒關係，只要是シエル所希望的事情，我們都會盡力去實現。妳是我們最重要的女兒，只要是妳希望的事情，沒有任何一切是做不到的。」
母親溫柔的聲音像是安眠曲般，讓シエル的眼皮感到沉重，緩緩的落下。
『───！』
啊，又是那個聲音……
向下沉倫的意識，只有那個聲音讓她念念不忘。
身為惡魔卻感覺如此無能為力，這還是第一次。
漂浮在空中的シエル身上，白色的帶子不間斷地流出，那是人的記憶走馬燈：走馬燈劇場。
走馬燈劇場只有在人將死的時候，會從靈魂放出，讓死神來觀看這個人一生的善惡，來決定這個人靈魂的去向。
走馬燈劇場一旦放出，就再也無法收回。
依照セバスチャン的能力來說，是可以硬將這樣的事情給停止。只是有兩個因素讓他不敢輕舉妄動。
在シエル旁邊監視的天使是一個威脅，如果他隨意行動的話，不知道這變態天使會對他的主人做出什麼來。
另外一個問題就是，如果他這樣打斷了走馬燈劇場…正在被天使給改寫的記憶，會變成什麼樣子他一點把握都沒有。
惡魔不熟悉走馬燈劇場，不敢亂來也是當然。
但連管理走馬燈劇場的死神對於這個狀況都感到棘手，更證實了他的懷疑。
在改寫走馬燈劇場的時候如果被打斷，較好的狀況是，回到改寫前的狀況或者是停留在改寫的階段。
最糟的狀況則是，走馬燈劇場的一切都將成為空白。
空白的走馬燈劇場的意思就是，這個人所有被刻畫在靈魂上的記憶，都會消失。
也就是說，這兩年多來，兩人之間所共有的各種回憶都將不存在。
就連刻畫在靈魂上的契約，也會因為消失的走馬燈劇場的關係，一起煙消雲散。
即使シエル好運的活下來，那也只會是一個空白的，沒有人格的美麗娃娃。
那美麗的靈魂將會失去了他的價值，那樣的シエル也就不再是他所珍愛的主人了。
為了迴避這最壞的結果，セバスチャン只能握緊拳，任由天使為所欲為。
「啊，這靈魂的顏色變得多美啊！」
シエル的靈魂從充滿了憎惡和不信的各種負面感情開始解脫，恢復靈魂該有的潔白無暇的色澤。
「真是。抓住人的弱點，用甜言蜜語讓人墮落是惡魔的特權，什麼時候天使也開始做這種事情了。」
セバスチャン的表情不改平時的優雅，但聲音卻無法掩飾他的不滿。
「雖然對象是惡魔，不過難得的我也有同樣的感想。」
在一旁戴著眼鏡的死神管理者，對天使惡意破壞均衡的行為，也不是很能接受。
「真是失禮，別將我和污穢不潔的惡魔混為一談。」
天使美麗的面孔扭曲起來。
「我所做的可是，靈魂的淨化。讓被悲傷憎惡給侵蝕的哀憐靈魂，忘卻它的傷痛，讓靈魂恢復原有的面貌。」
「哼，說得可好聽。」
站在這裡的惡魔、天使和死神都知道，淨化靈魂的方法只有一種，那就是扭曲靈魂的記憶。
這種違反法則的事情，也只有天使才做得到。
人的靈魂是脆弱的，無法拒絕放在眼前的甜美誘惑。
惡魔了解人心的弱點，用他擅長的言語蠱惑人，將珍貴的靈魂廉價地交出。
但，天使的行為，可比惡魔遠遠惡劣幾十倍。
讓人生活在理想的世界，身跟心都沉溺在美麗的夢中，虛偽的生活。
シエル身上的死神劇場已經快全部散出，再在怎麼著急，セバスチャン也沒有停止的手段，只能眼睜睜看著時間一分一秒流逝。
手背上被白手套給遮掩的契約之印，開始有微微地刺痛起來。
終於，記憶的改寫來到這個地步了。
現在セバスチャン唯一能做的，只有在心中不斷地呼喚著，他的的少爺、他的小姐、他的主人………
「シエル，今天是妳的生日，也是第一場宴會，妳怎麼露出這樣的表情呢？」
母親親手梳理著シエル和父親相同的長髮，分為左右兩邊綁起，繫上女兒所喜歡的白薔薇。
「不，沒什麼……」
「主角要保持微笑啊。」
「嗯。」
塗了淡淡唇彩更為美麗的唇，不管シエル怎麼努力，卻都無法做出讓人滿意的曲線，彷彿失去了笑的能力。
シエル的樣子，母親也不禁擔心地皺起了眉頭。
「母親，我沒事的。」
提起裙子シエル站了起來。
「我們走吧，到會場去。」
挺直的背脊，堅毅的腳步，完全不像是生活在幸福中的少女，彷彿背負著極為巨大的命運般。
不像是十二歲少女該有的背影。
來到ファントムハイヴ的大廳，那裡已經聚滿了來捧場的客人，將ファントムハイヴ寬敞的宴會廳擠得水洩不通。
這是當然的。
ファントムハイヴ伯爵家的獨生女、玩具公司ファントムハイヴ的千金小姐──シエル‧ファントムハイヴ的初次社交宴，人們趕著在這個機會結交都來不及了，怎麼可能會有人缺席呢。
美麗的少女挽著父親的手臂步下長長的樓梯，整個大廳中只聽得見鼓掌聲。
「シエル，別繃著一張臉，今晚妳可是主角喔。」
明明是應該高興的日子，女兒卻一直是這樣的表情，還真的是教作父親的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嗯。」
如黑天鵝絨般美麗的夜晚，在派對中擔任著主角，受著眾人的包圍。
出身名門的千金小姐，有著疼寵自己的雙親，忠心的僕人，無可挑剔的完美人生之中，卻有一個讓她怎麼樣都無法填滿的洞。
位於心中，巨大的黑洞。
「來，シエル，我們跳舞吧。」
看著父親伸出的手，シエル的腦中清楚地閃過一個影子。
僅僅只是一個黑影，卻讓她想要伸手抓住。
『───！』
還差一點點而已，她就可以抓到那個一直困擾她的聲音了。
握住父親伸出的手，步入寬廣的舞池。
向前踏、向後踏，依著男方的舞步迴旋。
眼前父親的衣服不知道什麼時候變成黑色的西裝……
溫柔的紅茶色的眼，映著她的樣子……
不！這不是父親跳舞的方法！
看過無數次父母在舞池中起舞的樣子，完全不是這樣的舞步！
她的心忘掉了，但她的身體記得。
美味的紅茶、香甜的蛋糕、優雅的聲音、溫暖的懷抱、總是那樣輕柔地呼喚著她…
每一個地方都有那個人的影子，他的存在已經深深地滲透到的生活的每一個角落，嚴重地干擾著她的生活。
「……誰…」
『───！』
「你是…」
再也忍不住，シエル呼喚出聲。
『───────！』
張著嘴，她發現自己無法叫出那個名字。
那個二年來，一直陪伴在她身邊，對她來說最重要的名字。
「シエル？」
父親驚訝地看著突然變得像是另外一個人的女兒。
突然在舞池中停下腳步，周圍也都訝異地看著這對父女。
「……父親，今天是我十三歲的生日嗎？」
「是啊，已經是可以被稱為淑女的年紀了。」
「……去年我的生日，父親您送了我什麼？」
シエル自己知道，她的記憶中有許多曖昧不清的地方，特別是十歲之後的所有事情。
十歲之後的記憶，到處都充斥著某個影子。
只是被分散的七零八落的拼圖，少了幾片關鍵性的東西讓她無法順利拼湊起來。
破碎的拼圖和遺失的紙片，已經在剛剛收集完了。
「咦？」
「十一歲的生日，父親送了我什麼？」
直視著父親的眼睛，シエル的疑問沒有一絲退縮。
「呃…」
父親露出傷腦筋的樣子，苦笑地回應了。
「對不起，我忘了。不過沒關係，シエル想要什麼，我再準備就好了。」
父親寵溺的笑，只是讓シエル低下頭去。
「不是忘了，而是根本就沒有吧。」
她的眼睛注視著父親手上的戒指，那枚和她的眼睛一樣顏色的，如海、如天空般色彩的戒指；ファントムハイヴ家當主的象徵。
那枚曾經打碎過又重新接和起來的戒指， 和她的生命一樣。
幸福的每一天，任何事情只要祈求就會達成，沒有任何一絲的不愉快和不幸的生活。
美麗到幾乎虛偽世界，如果可以的話真是會想讓人永遠不要醒來的美夢。
但，虛偽總有一天會被真實給戳破。
如果沒有那個男人的話，也許她會願意繼續留在這個地方，在這近乎是永遠的美麗的夢境中。
不，應該說是，那名惡魔才對。
她已經深深地陷入了，惡魔的甜言蜜語。
名為忠誠和溫柔的蜘蛛絲，牢牢地將黏住了屬於他的獵物。
「セバスチャン。」
當那個名字從她的口中清楚地發出時，美麗的大廳陷入了火海中，如同三年前的那天；她十歲生日的那個晚上。
無法改變的過去，她只能看著這一切重複地在她眼前發生。
重複地，撕開她心中永遠的傷口。
「今晚，シエル可以跟我們一起睡，我會在シエル身邊讀著故事書，直到妳睡著為止。」
母親溫柔的聲音，像是留聲機一樣重複地播放著。
握緊拳頭，シエル努力地讓自己的淚水不要流出。
這虛偽的一切都是用她的記憶製造出來的。
如此的人生，早就不存在了。
「シエル，為什麼妳要拒絕我們？」
手牽著手的雙親，滿臉悲傷。
「因為這是假的。」
就是因為是虛偽的世界，讓她再一次體會到過往的幸福，只是將她的傷口給狠狠撕開罷了。
如果她期望著這樣的生活的話，那麼二年前，她就不會用自己僅有的代價，與惡魔簽訂契約。
她已經選擇過一次。
而且，她並不後悔自己的選擇。
「消失吧！」
用盡全身的力氣嘶喊，最後的淚水在空中飛散，和碎成片片的美好記憶一起。
漂浮在空中的走馬燈劇場，突然以極快的速度開始倒帶。
在倒帶的同時，也可以看見原本變得空白的底片，恢復鮮豔的顏色。
「怎、怎麼可能會有如此愚蠢的孩子！？居然自己拒絕了淨化！」
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事情，天使完全掩不住驚訝，往後退了一步。
將近要變得無色無垢的的靈魂，彷彿自己有意識般地吸取了黑暗氣息，
見機不可失，セバスチャン馬上飛身上前，想要將小主人從天使的勢力範圍劫走。
發現セバスチャン的企圖想要伸手阻止的時候，長得像是剪樹剪刀的死神鐮刀伸上來妨礙天使的行動，就因為這一點，シエル順利地被セバスチャン給帶回來了。
走馬燈劇場，也安然無恙地回到シエル體中。
「沒想到那個可以捲回來啊…」
即使是死神對現在這個狀況也驚嘆不已。
不管別人說什麼，セバスチャン只是緊抱著主人，注意著她每一個反應。
好不容易，シエル長睫毛抖動了一下，緩緩地張開了眼睛。
看著自己的身影倒映在她蔚藍眼中，另一隻眼中鮮紅的契約依舊存在，セバスチャン終於安心地在心中吁了口氣。
「您總是做出超越我想像的事情，不愧是我的靈魂…不，我的小姐。」
「……セバスチャン…」
粉紅色的雙唇蠕動著。
「是的，小姐。」
即使有氣無力，能再一次聽見小主人的呼喚，セバスチャン鮮紅的眼終於露出了欣喜。
「剛才，叫你也沒應……」
「真的是非常抱歉。」
「你答應過我，不管在什麼地方，只要我一聲呼喚你就會來……」
「是的，我確實跟您如此約定過。這一次破壞了 約定真的很抱歉，隨主人您怎麼懲罰我。」
「在我懲罰你之前，先給羞辱我那個傢伙一些教訓。」
「Yes, My Lord」
即使不用主人下令他也會做。
他可是會充分地，好好地給這名天使一些指導。
後記：
惡魔教訓天使的內容，請自己看TV18話﹝喂
主人如何教訓執事，請自行想像﹝爆死
TV版中天使那種等級的誘惑，會讓人墮落才奇怪呢！
所以，加入獨自思考後改寫了中間的靈魂淨化篇
對不起，執事x小姐的LoveLove要素薄弱><
而且，莫名其妙的越寫越長了……
後篇也請多指教
澪雪拜 26/Jun/200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