黒き呪縛の恋語り 11 真夜中の蜜事 R18

黒き呪縛の恋語り

11 真夜中の蜜事

 

平野藤四郎+前田藤四郎x女審神者

 

 

 

一大早前往喚醒主人的平野藤四郎,遠遠地就聞到一股特別的香味,愈是接近主人的房間愈是濃烈,彷彿往花園走去的氣味,讓他疑問地揪起眉毛。

站在審神者房門口,他完全可以確定香味從房間裡面傳出,也許是主人昨晚打翻了什麼妝品,濃濃餘香才會留到現在吧。

慣性地拉了下衣服確認一切妥當,平野藤四郎才伸手敲門。
「主人,早安。」
如平野藤四郎所預想的,他的呼喚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請容我打擾了。」
一拉開紙門,濃郁花香更是撲鼻而來,讓平野藤四郎一瞬間以為自己踏入了花園,或是主人整夜沒有關起鄰接庭院的門,房中才會有這樣略帶著泥土與露水的天然花香。

輕手輕腳地踏入職務室,平野藤四郎繞過臥房入口遮擋視線的屏風,比昨天更讓人吃驚的狀況,讓少年只是瞪大著眼,完全發不出任何聲音來。

從地板到床舖,全都被五顏六色的花瓣給覆蓋,這股濃郁到不行的甜香,應該就是從這些不知道哪來的花瓣發出,數量多到令人咋舌,恐怕是把哪裡的花園給搬空才有這規模吧。

不過比起滿地板要收拾的花瓣,平野藤四郎的視線更是釘在床上,不知道該說什麼地緊咬著牙,最後只能重重地嘆了口氣。

雖然鋪著兩人份的被舖,不過使用的就只有一個,三個人睡在一起實在是非常擁擠。

被源氏兄弟太刀摟抱在中間的審神者,大哥依偎在她赤裸的胸前,弟弟則是將人抱在懷中,被陽光照入的室內一片明亮,也還是無法喚醒兩把刀。
從被舖凌亂的狀況,還有兄弟兩人到了天亮還不離開,令人羨慕地與主人同床共枕,平野藤四郎完全可以想像昨晚的激烈,小手握緊片刻才緩緩放開,在主人的床頭正座。

「主人,早安。」
完全無視兩把體積妨礙的太刀,平野藤四郎只跟主人說話。

看樣子是睡得極沈,審神者在叫喚中仍然是一動也不動,散開的長髮中挾著不少破碎的瓣葉,讓平野藤四郎忍不住伸手替她取下一些,才輕推審神者的肩膀。

「主人,早安。」

「………唔…平野?」
身體被搖動的感覺,終於是將人給喚醒,審神者睜開極度沈重的眼瞼,努力想要辨認來人。

「別勉強睜眼。」
眼睛還沒來得及接受陽光,就被膝丸的大手給覆住,溫暖手掌的感覺讓人非常舒服,差點讓審神者好不容易被喚醒的神智,又再度落入黑甜鄉之中。

「呼,這個時間啦…」
從床上坐起身,髭切打著呵欠伸懶腰,看得出來就是沒睡飽的模樣,讓平野藤四郎難得沒禮貌地撇撇嘴。

「平野,抱歉主要先去淨身,早餐會晚點過去。」
感覺得出來平野藤四郎的不滿,膝丸也無法多做解釋,只是淡淡地告知主人接下來的行程。

「……是。」
雖然很想說,這不是應該先處理好的事情嗎?平野藤四郎良好的教養還是讓他忍了下來,默然地看著兄弟倆將赤裸的主人給扶起,替她穿上衣服。

雪白美麗的裸身上,遍佈著深淺不一的吻痕,不只是脖子胸口,就腹部大腿都沒有倖免,看得短刀忍不住臉紅心跳,喉嚨乾澀地避開視線。

幾乎是又睡了下去,審神者低垂著頭,連手都無法自己舉起,全然地順著兩人的擺佈穿上已經發皺的襦絆,男人用手梳著她凌亂的長髮,愛憐地在剛睡醒的紅嫩臉頰上落下一吻,髭切才將人打橫抱起。

一連串極為熟悉的動作,完全就是三人世界的氣氛,讓平野藤四郎不自覺地握緊了小手。

愛憐地看著環抱中的存在,髭切讓又睡了下去的審神者靠入他胸口,調整了角度盡量不要吵醒她。

「真的是累壞了…」
一邊繫著自己睡衣的腰帶,膝丸看著在兄長環抱中沉沉睡著的主人,先才一番穿衣擺弄,都沒有讓她醒來地過份疲倦。

「是啊,一直到早上嘛,要是規律點就不用這麼辛苦了。」
一直輕飄飄的髭切嗓音中,帶著一絲難以察覺的嘆息。

「……主、主人,是大家的主人!」
不知道哪來的勇氣,平野藤四郎對著要舉步離開的髭切大喊,接收到源氏兄弟投來的詫異視線,才意識到自己的過度無禮,少年的幼臉一片燒紅。

抱著審神者走了過來,髭切在平野藤四郎面前蹲下,朝短刀伸出了手。

以為會被打的少年,緊張地閉起了眼睛,沒想到那隻手只是輕撫他的頭,就跟大哥一期一振撫摸的方法一樣。

頭上溫柔的感覺,讓少年顫抖地睜開眼睛,平野藤四郎跟髭切那雙,總是帶著笑的琥珀眼眸對視。

「呼呼,就是因為主是大家的,她才會這麼辛苦啊。」
看著少年的眼,髭切的笑帶著許些無法理解的無奈。

「……我不明白…」
怔愣地回望著髭切,平野藤四郎說出心中的感覺。

「……也許,有一天會有明白的機會吧。」
抱著審神者站起身,髭切微笑著。
「抱歉呢,讓大家先開飯吧,主的淨身應該需要一些時間。」

「…是,我明白了。」
看著兩把太刀離去的背影,平野藤四郎低嘆回應。

摟抱著主人前往溫泉的源氏兄弟,路上完全沒有遇到其他的刀劍男士。

在這已經接近開飯的時間,刀劍男士不是已經到大廳集合,就是還懶在房間裡,前往溫泉的路真是一路通暢,不然他們這大搖大擺的模樣,肯定又會惹來非議了。

晨浴的人也已經散去,空無一人的溫泉,對兄弟兩人來說正是再好不過了。

將所有衣服都脫下,審神者依舊在髭切懷中安睡,他們也絲毫沒有叫醒她意思,自顧自做著準備。

髭切讓審神者在自己懷中坐好,即使雙手環著她的纖腰,沉入深眠的女人還是低垂著頭,不過這個姿勢正好方便了膝丸的工作。

撈起一盆溫水,膝丸直接從審神者的頭頂澆淋了下去。

熱水沿著烏黑長髮淌下,滿臉是水狼狽不堪的審神者,膝丸毫不客氣地再淋下一盆,而髭切只是一往如昔地帶著淡淡笑容看著一切,一點都沒有打算阻止弟弟的行為。

「呀!」
終於到第三盆時,審神者驚叫一聲了醒了過來,眨著被水給朦朧的大眼,看著一本正經地單跪在她面前,淋下第四盆水的男人。

「膝…膝丸…?」
不管睡得再沉,被這樣像拷問般用水澆淋,總是會醒過來,唯一溫柔的是淋下來的是溫熱的水罷了。

「這是在淨身,還請稍微忍耐一下。」
雖然覺得主人狼狽的模樣有點可憐,膝丸還是沒有停下自己的動作,專注地將熱水從主人頭上淋下。

聽膝丸這麼說,審神者也沒有反抗,乖乖地閉緊眼,任由髭切抱著,讓膝丸替她淨身,直到他將水盆放下。

「……可以了嗎?」
睜開濕答答的視線,審神者看到他點點頭,才放心地吁了口氣。

「謝謝,每次都麻煩你們了。」

「不,這是我們該做的。」
伸手撫去審神者臉上的狼狽水痕,膝丸俊美的臉上帶著溫柔微笑,在極近距籬下,會讓人不自覺地怦然心跳。

「再來,我自己就可以……」
避開膝丸的視線,想要站起身來的審神者,沒有注意到自己下半身的虛軟無力,才剛施力就重心不穩,又跌回自己一直待著的懷抱中。

「說什麼呢,現在連站起來都很吃力吧。」
髭切軟軟聲音摩擦在耳邊,要不是有他護著,這一摔肯定會受傷。

「謝…謝謝……」
這一摔,再想睡的感覺都被趕跑了。
想要撐住身體的手向後一摸,掌心中熟悉的炙熱物體讓她一怔,一抬頭視線正好在膝丸的身上,男人腿中聳立的質量讓她瞬間白了臉,緊張地縮了下身體的反應,正好讓髭切將她抱滿懷。

環在肩膀上的大手,還有噴在耳邊的呼吸,讓審神者的體溫不受控制地熱了起來,小手緊張地握了起來。

「別怕,我們什麼都不會做。」
再一次將懷抱中的人摟好,髭切帶笑的聲音讓人猜不出他的真意。

「……昨晚,到底做了幾次?」
審神者的記憶,到了後面都只剩下暈眩熱情,其他的部份全部是一片無法回憶的朦朧,能讓她連站起來的力氣都不剩,那答案連審神者自己都感到害怕。

「嗯……那之後就沒數了……因為主人實在是太可愛,停不下來啊。」
用臉頰輕蹭審神者撒嬌的髭切,只得到她沒好氣的一瞪。

視線轉到前面的膝丸,只見那總是正經八百的源氏重寶太刀之一,紅著臉背開了視線。
「那個……先沐浴吧。」
僵硬地轉開話題的膝丸,不是他也沒有數,就是他的答案絕對會讓審神者生氣。

微噘著唇,審神者就算不滿,都已經過去的事情也無法抱怨,只能氣悶悶地看著膝丸替她擦洗滿是汗味的身體,髭切用手梳著她完全淋濕的長髮,偶爾在粉色臉頰上落下幾個吻。

貪享了主人一整夜的源氏兄弟,即使面對主人的臉色也還是心情極好,仔細溫柔地侍奉他們的主人,讓審神者就算生氣也找不到開口的機會。

這樣子在他們的懷抱中,身體會自然地回憶起昨晚的事情。
被甜美花香給淹沒的濃密夜晚,貼熨著兩人的體溫,溫柔寵愛的指尖與唇舌………連朦朧曖昧的記憶都是如此令人臉紅心跳,更不用說她想不起來的部份了。

要是在平常,臉紅的反應馬上就會被發現,現在沐浴中身體呈現體溫較高的狀況,才免去被敏銳的髭切給逼問的窘境。

「怎麼了,這麼嚴肅的模樣?主是有什麼煩惱嗎?」
扭轉著審神者漆黑長髮上的水,髭切偏頭詢問。

「不,沒什麼。」
輕吸一口氣,審神者故作平淡地,不想讓他知道自己現在所回憶起來的羞恥事情。

「哼嗯……」
審神者沒有回答的打算,髭切也只是若有所思地笑一笑,並沒有強迫她的回答。

以為一切沒事的審神者,正想要安心地吁口氣,小臉卻被髭切雙手捧住,強迫她與自己眼對眼。

雖然還是一樣帶著輕飄飄的笑,那雙琥珀金的眼眸的深處,是讓人無法忽視的誠摯與認真。
「主,我們兄弟與那些刀劍不同的。請妳記得,不管發生什麼事情,我們都是站在主這一邊的喔。」

「……我明白了。」
雖然完全不懂髭切的意思,審神者還是點點頭,承諾的模樣得到髭切滿足的笑。

兄弟兩人將主人給打理好,才又小心翼翼地抱著尚無法自己走動的審神者,回到她的房間去。

早餐時間已過,本丸中現在到處都是人,懷抱著穿著浴衣的主人走在路上的源氏兄弟,這過份的不守規矩大搖大擺的姿態,當然是惹來不少白眼與責難,當然這對他們兄弟完全沒用。

回到審神者房中,讓人意外的是端正地坐在職務室之中,將早餐準備過來的燭台切光忠。
「主人,早安。」
完全沒把源氏兄弟的囂張放在眼中,燭台切光忠溫柔微笑地道早安。

「早安…」
在職務室之中的不是壓切長谷部,說真的讓審神者鬆了口氣。

要是壓切長谷部在場,肯定又免不了一場大眼瞪小眼的僵持與凝重,處事圓滑的燭台切光忠,至少就不會讓氣氛太僵。

「雖然已經快要入夏了,不過妳這樣子還是會感冒呢。」
拿著毛巾蓋上審神者的頭與肩膀,燭台切光忠柔性地強迫將人放下,髭切也毫無異議順從指示。

「可以嗎?」
輕扶著她的腰,在確認審神者可以坐好之前,髭切都沒有放手。

「嗯,已經不要緊了。」
休息了一下,雖然要走路還是有點困難,不過只是坐著還不是辦不到。

「兩位的早餐都已經放在房間裡了,要趁熱吃喔。」
不著痕跡地接過髭切的工作,燭台切光忠順暢地轉了話題。
「早飯後,兩位別忘了今天要整理田地喔。」

「抱歉,真是麻煩你了。」
對親切地將早餐放到房間去的燭台切光忠,膝丸低頭致意。

「喔,田地啊。那麼今天也要來練習,熟練後會被叫雜草切了嗎。」

「兄長!這種說法…」

「呼呼,都是主給的工作,不管是鬼切還是雜草切,都沒有什麼不同。」
面對髭切淡然的笑,膝丸深深地嘆了口氣。

「主,我們還有工作,就先告退了。」

「嗯,辛苦了。」
微笑著目送源氏兄弟離開,審神者也不敢忽略背後燭台切光忠帶來的壓力。

雖然他很能控制情緒,可以像什麼事都沒有地對應著源氏兄弟,但並不代表他認可他們的不守規矩。

侍寢,是僅限於夜晚的事情,白天她必須是凜然服眾的主人,才能維持本丸中隨時可能斷裂的微弱均衡。

「主人也趁熱享用吧。」
小餐台上還冒著熱氣的煎蛋和魚肉,看得出來是才剛剛起鍋沒多久,是燭台切光忠算著時間再另外準備的餐點。

即使是她誤餐,也不會讓主人的她吃冷食,在這樣的小地方珍寵著她的細心,一切都被審神者看在眼裡。

捧起飯碗,審神者小口地吃著冒著香味的白飯。
食物一入口,她才發現自己真的很餓了,昨晚的折騰應該是磨光了她所有的體力了。

「……雖然,由我來說是有點踰越了……」
在她背後的燭台切光忠,嘆了口非常明顯的氣。
「主人還是,別太寵愛那對兄弟,畢竟他們曾經是………」

「謝謝,光忠,我明白。」
不讓燭台切光忠說完,審神者就打斷了他。
「那個是我允許的,不是他們的責任。」

「…是嗎…」

燭台切光忠的無奈她聽在心口上,也無法多做解釋地點點頭。
「光忠,謝謝你。」

「好,今天要做什麼打扮才好呢?前幾天整理了夏衣出來,清爽的顏色比較好嗎?」

「嗯,我想穿水藍色或是淡綠色的。」

「OK,我來搭配一下。」

 

 

 

 

 

 

 

 

 

 

 

 

 

入夜的本丸,到了孩子們該上床睡覺的時間,粟田口的大房間中,短刀們嘻笑喧鬧地鋪床準備。

「咦?前田跟平野都不在呢?」
從櫃子中搬出被舖的厚藤四郎,數人頭的時候發現才數量不對。

審神者手中擁有的刀劍的付喪神,雖然短刀佔最大的比例,但卻是最少離開本丸的刀種。

刀劍男士均是拿著自己憑依的本體刀戰鬥,刀距較短且威力較弱的短刀,在戰鬥上比打刀太刀危險許多,所以他們被派與的工作,多半是能活用靈巧速度和體型的偵查為主,較少與部隊一起出陣。

而短刀之中更屬嬌小的粟田口家的短刀,更是少有離開本丸的機會,大多都是留在主人身邊打理事情,無法立下顯赫戰功且喜歡親近主人的短刀,也頗為喜歡這個留守本丸身邊的安排。

就因為如此,短刀人數眾多的粟田口刀派,可以說是守護本丸重要的戰力,難得出現人數不足的狀況,讓厚藤四郎再一次數過人頭。

「前田和平野,今天在主人那邊侍寢喔。」
抱著愛撒嬌的秋田藤四郎輕撫他的頭,刀派統領的一期一振回答弟弟的問題。

「哎?侍寢?」
搬著被舖,厚藤四郎難掩詫異。
「可是…小不點不是……」

侍寢代表主人審神者的特別寵愛,是本丸中的刀劍男士的渴望。

但並不是每一把刀,都能得到被主人給寵愛的殊榮。
孩童外表的小不點短刀,就被明確說過不會讓他們侍寢,雖然對孩子們來說是很讓人失望的命令,但也是無可奈何的事情。

畢竟他們以符合短刀身形的孩童外貌顯露於本丸,在生理上欠缺侍奉主人的能力,這命令一點都不讓人意外。

在這前提下,兩把小不點短刀卻去侍寢,厚藤四郎完全掩不住自己的驚訝。

「厚你想太多了,就只是一起睡覺啦。作為守護刀。」
藥研藤四郎拍拍厚藤四郎的肩膀,取笑他略紅的耳朵。

「我、我當然知道是一起睡而已!」
尷尬地反擊回去,厚藤四郎才不會說出,自己一瞬間在想著侍寢這件事。

「啊啊,我也好想去侍寢喔……」
坐在一旁梳理著引以為傲的橘金色長髮,亂藤四郎用少女般可愛語調地抱怨。

「你去侍寢的話,大將就不能好好休息了。」
跟著厚藤四郎一起從櫃子中將被舖搬出,藥研藤四郎即使對著可愛的亂藤四郎,他的話語也跟他的刀刃一樣毫不留情地刺穿。

「這樣說藥研又如何呢?上次一個人獨占主人好幾天!」

「啊?那是讓大將休息啊。」
藥研藤四郎坦坦蕩蕩,一點都不覺得自己做了什麼自私的事情。
「大將跟我們不同,過度疲勞可是會生病的啊。而且大將又不是能上戰場的武將,是位嬴弱的姬君啊,體力上實在不能太勉強。」

「是沒錯啦……」
頭頭是道的藥研藤四郎,教亂藤四郎就算想反駁,也找不到適合的言語。

畢竟,藥研藤四郎所說的一切都是事實。

他們的主人不是強壯的男人,而是纖細優雅的姬君,他們刀劍男士作為臣下,作為男人,當然要更加體諒寵愛她才對。

「但是,我們只有這點時間啊!主人會要結婚的!」

「哎?」
訝異的聲音不只是短刀們而已,連大哥一期一振也不自覺發出驚訝的聲音。

「真、真的嗎?亂!」
手上被舖幾乎是訝異鬆手,厚藤四郎差點就去搖亂藤四郎的肩膀,確認他說的是不是真的。

不只是厚藤四郎,所有的人都看著亂藤四郎,等著他繼續說下去。

他們從未聽說,審神者要結婚的事情。
亂藤四郎的話,像是敲打在水面上的石子般,陣陣漣漪只有越擴越大,震盪了所有人的情緒。

「前兩天整理倉庫,看到了主人的白無垢……」
亂藤四郎的語調落了下來,一直輕快活潑的大眼也垂下。
「主人還那麼年輕,總有一天…是要出嫁的啊…」

亂藤四郎的話,戳入了本丸中的付喪神,一直不願意去思考面對的事實。

以人類來說,審神者正處於嬌豔綻放的青春年華,是誰都想摘下的美麗花朵,將她禁錮在這個只有神明所在的本丸中,客觀來說是不正確的。

即使客觀的明白,他們也拒絕自己去思考這個現實。

「主人結婚了,就不能像現在這樣了……最多也只能,跟著陪嫁過去……」
亂藤四郎的話,讓在場所有人都垂下眼,思索著未來如果主人離開的能否跟著她一起去的事情。

只是,就算跟著主人一起,也不可能是現在這個模樣,而是以刀的樣子,守護在主人身邊……

刀劍與人類,應有的關係與模樣。

像這樣,與主人一起笑著度過的時光,可以用言語表達自己的心情,這如夢似幻的時光,也僅限於在這本丸中。

總有一天,主人會離他們而去,就如同他們一直以來所見證的歷史般,人們只會一個又一個的逝去,刀劍只能在一旁默默地看著。

「亂,如果真的有那麼一天,我們也必須要笑著祝福主人。」
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亂藤四郎面前,一期一振輕撫著他的頭。
「我們刀劍與主人,本來就是一期一會的關係…長遠地守護在主人身邊,祝福她的一切,才是我們該做的。」

「我知道…一期哥,這些我都知道…可是……」
撲入一期一振的懷抱中,亂藤四郎接受著兄長的安慰。
「我還是想要,跟主人在一起……」

找不到適當的言語,一期一振只能輕拍弟弟的頭,無聲地安慰他。

相較於粟田口房間的低氣壓,審神者房間的氣氛倒是十分活絡,難得獲得侍寢機會的兩把短刀,非常精神抖擻地伺候著審神者。

擅長鋪床的前田藤四郎,喜孜孜地整理著三人份的被舖。
寬敞的審神者房間,鋪了三人份的被子也顯得擁擠了起來。

已經開始轉熱的天氣,主人使用的被子當然也更換成輕薄涼爽的材質。
不只是將床給鋪好而已,前田藤四郎還仔細地將枕頭給拍軟拍鬆,讓主人可以舒服地睡個好覺。

在前田藤四郎整理著床舖時,平野藤四郎替坐在鏡台前面的主人梳髮。
細長柔軟的夜黑色長髮,穿過紅漆的木梳,落在少年的小手上,滑順的感覺讓少年滿足地瞇了眼。

少年們的興奮,似乎也傳達給了審神者,讓她的嘴角微微上揚,視線從安放在鏡台旁邊,放滿了五顏六色的花朵的透明玻璃盆之中離開。

玻璃盆之中的花朵,是昨晚髭切帶來的花。
佈滿了房間地板的花朵,在激情中已經碎去了許多,挑揀出來的完整花朵只剩下一丁點,即使如此也足夠讓房間充滿甜蜜香氣了。

將審神者本來就豔麗的長髮,更是梳理得閃閃發亮,確實地用自己的手服侍著主人的感覺,讓平野藤四郎滿足地吁了口氣。

「主人,這樣還可以嗎?」

摸了摸自己的長髮,真的是比自己梳理時還要光亮,讓審神者揚起滿意微笑。
「謝謝,我很喜歡。」

「主君,床舖整理好了,可以上床安歇了!」

「謝謝,前田,每天都勞煩你。」

「不,能侍奉主君是我的榮幸。」
比起孩童更像是天使的笑容,閃閃發亮地使人暈眩。

「謝謝你們總是在身邊幫我。」
摟過兩名天使般可愛的少年,審神者在他們的額頭上輕輕一吻,難得的親近讓少年們小臉一紅,幾乎要冒出煙了。

「主、主君…」

「好了,我們睡覺吧。」

「是!」

「上床吧,我幫你們蓋被子。」

「……是…」
雖然想要幫主人蓋被關燈,不過依他們現在孩童的模樣,也只能聽話地讓主人幫忙蓋被了。

讓房間中只剩下微弱的行燈,審神者才上床,替睡在左右兩邊的短刀蓋好被子,自己才躺下。

「好久沒有這樣,跟主人睡在一起了。」

「是啊,以前跟大家一起在大廳裡睡覺,歌仙都會生氣呢。」
在本丸剛建立時,審神者雖然有自己的房間,但在陌生的環境一個人身處黑暗中睡覺的不安和緊張,正好跟黏人的短刀湊一起,大家一起在寬敞的大廳鋪被睡覺,像睡衣派對般熱鬧。

當然,這種有失主人威儀的行為,被歌仙兼定無奈訓話,即使如此他也沒有真正阻止過。
直到本丸的刀劍多了起來,更多比歌仙兼定注重主人風範的刀劍男士出現,她也不能再跟短刀們睡在一起了。

「主君,可以…握著手嗎?」

「嗯?可以喔。」
審神者伸出手,與伸過來的兩隻小手握好,比她的手還小的孩童的小手,熱熱暖暖地給了極為安心的感覺。

「請好好安歇吧,主人。」

「祝您好夢,主君。」

「謝謝,你們也好好休息喔。」

與兩名少年手牽著手,審神者緩緩閉上了眼。

睡夢中沈落於黑暗中的意識,在不可思議的視線感之下給喚醒。

並不是說感到不快,也不是說讓人覺得噁心,只是作為一個生物,某一個瞬間突然發現自己是被觀察的存在,會想要追尋視線來源的本能罷了。

睜開眼睛映入眼中的是純然的黑暗。

明明睡前已經在房中點亮了昏黃的行燈,就算行燈全部熄滅了,也會有淡淡月光透過障子門灑入室內,不可能會是伸手不見五指的空間。

雖然身處純然的黑暗中,不過她的手指還是能夠自由動作,眼睛也可以眨動,身體也可以照自己希望的移動,讓審神者瞬間驚覺,她該不會是失去視力了吧。

「…主君好像醒來了。」

她所習慣的語調,聲音卻大不相同了。
不再是稚嫩的孩童嗓音,而是更加低沉的大人的音色,教審神者無法將聲音的主人與她記憶中的人連在一起。

「……是誰?」
審神者的聲音才剛剛發出,她所困擾的黑暗就完全褪去,是她所習慣的自己的房間,與睡下前不同的只有過度明亮的照明,還有……在左右邊的床舖中,她所不認識的成年男性。

說不認識也不甚正確,兩人的模樣她還是可以依稀辨認,與她記憶中的人物聯想在一起。

兩人看起來末約二十多歲的青年,剪到齊耳的栗色短髮不只是長度,就連顏色都略有深淺差異,看起來相像的面容,仔細一看還是不同,唯一相同的只有兩人身上的睡衣罷了。

身上只有穿著和浴衣一樣的睡衣的兩個大男人,在審神者左右的床舖上,彎著手肘側躺著,英俊的臉上噙著滿足的微笑,溫柔的眼眉讓審神者心中的恐懼緩緩地平靜下來。

雖然很不可思議,但眼前的情報也還是足夠讓她將事情連起來。

「是…平野和前田嗎?」

「是,主人。」

「是,主君。」
兩人異口同聲地應答,大人模樣的他們不再是天使般的微笑,變成了令人喘不過氣來的俊美。

「這是…怎麼一回事?」
審神者從床上坐起身來,確認自己毫無異常,有改變的只有身邊一起坐起身的兩把短刀而已。

平野藤四郎和前田藤四郎,兩把短刀突然從孩童的模樣,一口氣成長到太刀的外型,審神者雖然沒有驚訝尖叫,臉上的擔憂卻是怎麼樣都隱藏不住。

難道是,審神者系統又有什麼異常了嗎?

「主君,這裡是夢裡的世界。」
左手邊的前田藤四郎,一往如昔地漾著令人安心的微笑,牽起了審神者的手,在手背落下一吻,

「這個才是,付喪神的我們的真正模樣。」
右手邊的平野藤四郎,也一樣握起審神者的右手,在女人纖白的手背上獻上一吻。

「真正的…模樣?」
審神者眨著大眼,來回看著突然成長的兩名短刀,腦袋無法一下子理解這過大的變化。

「透過審神者系統被召喚的付喪神,是以本體刀的模樣作為現身的基準外型。」

「雖然同樣是付喪神,但短刀的我們只能以孩童的模樣露面。」

「原來如此……」
簡單的說,就是在夢中才看得到他們真正的模樣就是了。

「我們兄弟,還是第一次以這麼模樣拜見主人。」
同時放開審神者的手,兩人同時在審神者面前單膝跪下,低垂著頭獻上臣下之禮。

「不用這麼嚴肅!」
習慣了他們短刀天使般可愛的模樣,突然變得跟大哥一期一振一樣拘謹有禮,讓審神者非常不習慣。
「說起來,為什麼會在夢裡見面?」
審神者也不是沒跟短刀們一起睡覺過,卻從來沒有發生過這種事情。

「這個…大概是我作為枕刀的能力吧。」
思索了一下,平野藤四郎給出了答案。
「主人的身體已經非常習慣了神氣,再加上睡前牽著手我們有接觸,才會有這樣的事情,只要從夢中醒來就行了。」

平野藤四郎的解釋,讓審神者安心下來,全然沒有注意到兩個男人看著她的炙熱目光。

對看了一眼的粟田口短刀,兩人無須言語,光是一個簡單的眼神交會,就已經確認了彼此想著同樣的事情。

「有事情想要拜託主君。」

兩人一同跪在審神者面前,極為嚴肅正經的表情與聲音,教審神者也不自覺地挺直背脊,正座地面對他們。
「請說吧。」

「還請主人賜與我們兄弟,正式侍寢的機會。」

兄弟兩人異口同聲,正正經經地像是與商討軍議的模樣,教審神者好一會兒才理解,他們在說什麼。

「哎…」
太過於意外的請求,讓審神者掩不住慌亂,完全沒想到一直以來疼愛的短刀,也對她抱有與其他刀劍同樣的欲望。
「你、你們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嗎?」

「是。」
先回話的是平野藤四郎,凜然眼眉中的決心令人咬唇猶豫。
「即使知道不會被允許,也無法自我壓抑仰慕主人的心情。」

「我們明白這是踰越了本分的請求,給主君帶來了困擾……」
前田藤四郎的柔雅嗓音,把話接了下去。
「這是僅限於今晚的,我們兄弟的願望。」

「……可是,這樣…我就再也無法,和過去一樣看待你們…」
審神者握緊小手,長睫垂了下來。

不,正確該說,不管是否有發生什麼,一旦知道了他們真正的樣子後,就再也不可能用同樣的眼光是看著他們了。

雖然理解付喪神都是數百歲的神明,但人類終究是種流於表面的生物,慣性以肉眼所見的感覺去判斷事情,總是將年長的神明當作孩子來看待,直到兩個大男人跪在自己面前為止。

想到每天早上,由兩個大男人整理她亂成一團的床,就讓她羞恥到幾乎抬不起頭來。

審神者低頭輕咬著唇保持沉默,跪在她前方的兩個男人,也絲毫沒有退讓的意思,僵持的空氣讓人緊繃到呼吸困難。

好不容易,審神者終於抬起頭來,與面前的短刀兄弟對望。

知道這是最後的機會,雖然是以守護為目的而出生的短刀,並不代表他們沒有刀刃向前達成目的的本能。

「我等傾慕著主人。」

「還望主君,賜與南柯一夢的機會。」

與言語一起低下頭的兩人,讓審神者幽幽一嘆。
「………僅此一次的話。」
因為是短刀,被允許親近主人的私生活的他們,面對著多麼殘酷的事情。
每天早上他們是懷抱著什麼樣的心情,看著她從別的男人的懷抱中醒來,光是想像就讓她產生濃濃的愧疚感。

如果這是他們的期望,就這一次……在夢中……回應他們也無妨。

得到允諾的瞬間,兩人臉上揚起的笑容,審神者相信自己絕對不會忘記他們的表情。

即使身形改變了,被主人給稱讚時,他們露出的幸福滿足笑容沒有任何改變,兩人仍舊是她所疼愛的短刀。

得到主人的首肯,就再也無須壓抑自己的欲望,平野藤四郎與前田藤四郎兩人同時向前,分別捧起主人的左右手,虔誠地親吻女人柔白掌心。

不只是嘴唇觸碰,舌尖還輕舔了掌心中央,不熟悉的感觸讓審神者輕顫了下,一瞬間想要收回的手,只是被男人給捉得更緊。

手指扣著手指,吻著掌心的唇緩緩向前,啃咬她裸露在袖子外的手腕,留下花瓣般的淺淺色澤。

大手與她十指相扣,溫柔執著地貼著她的掌心,濃密細吻沿著手腕向上,鮮少被愛撫的手腕附近給予的搔癢,讓審神者忍不住可愛地低哼出聲。

很快的她就被兄弟兩人給環在懷中,與記憶中不同的結實男性臂膀摟著纖腰,一左一右地吻著她的小臉。

撥開被長髮遮蓋的耳朵,前田藤四郎囓咬著圓潤耳垂,溼潤舌尖描繪著小巧可愛的形狀,與呼吸一起擠入耳洞的生物,教她不由自主地發出聲音。

明明是夢境,身體卻跟平常一樣有反應,實在是難以分辨現實與虛幻的差異。

另一邊的平野藤四郎,則是親吻著她的額頭臉頰,啄愛的吻發出細小聲響,觸碰到粉唇的舌尖突然被喊停了。

「不行…即使是夢裡……也不能接吻…」
雙手都被兄弟給各自握住的審神者,無法用手阻擋他的親近,只能用躲避的方式逃離逼近的唇。

「……是,既然是主人的命令。」
平野藤四郎的聲音帶著許些的惋惜,本來要吻上嫩唇的他,只能沿著下巴滑落他的溫度,輕咬在細嫩的喉頭上。

「除了雙唇,任何地方都可以親吻嗎?」
前田藤四郎空出的手,拇指溫柔地描繪粉唇的輪廓,像是替她塗上唇紅的指尖,給予背脊微麻的快意。

「……是,只有今晚…允許你們,接吻以外的所有事情……」
雖然他們不會知道,不過給予跟其他刀劍男士一樣的權力,是審神者能作到的最大讓步了。

「感謝主君賞賜。」
前田藤四郎的笑容,如同春陽般和煦溫柔。

「謝謝主人。」
平野藤四郎凜然嚴肅的眼眉,染上了被讚揚時才有的羞澀。

還以為會沮喪不滿的兩人,卻都揚起了極度滿足的微笑,同時吻上她的臉頰,趁著體重將她壓倒在床上。

「呀…啊…」
突然被壓制在床上,兩人份的炙熱呼吸噴灑在敏感肌膚上,本能性想要掙扎的雙手被他們十指相扣,挑勾著他們手指的反應,像極了回握大手的表現,得到更溫柔且緊密的緊握。

雨點般甜美溫柔的碎吻落在她的臉上,眼瞼、額頭、臉頰、脖子,溫柔的接觸卻有著會被吃掉的錯覺,是與他們溫雅性格無關的欲望本能。

一直以來憧憬渴望的女主人,確實地在自己的懷抱中,光是要壓抑欲望不要嚇到她,就必須用上全部的理性,在肌膚相觸的瞬間,即使再怎麼忍耐還是會無意識地流露出來。

隔著絲絹的襦絆,男人的大手分別撫上胸前的豐盈,收納在掌中令人滿足的質量,柔滑地讓人想要扯開衣襟,直接品嚐凝脂肌膚的美味。

這得來不易的機會,兩人也不願急躁壞事,想讓主人和自己同時留下美好回憶地緩慢挑逗,一人溫文有禮,一人冷靜自制,努力讓這僅有一次的春宵延續到最長。

溼熱的吻在脖子、肩膀、鎖骨…一吋一吋地細心品味,仔細地找尋主人敏感的地方。

「啊…嗯哈……」
親吻的水聲和女人的喘息,迴盪在不算大的空間中,瞬間讓空氣淫糜了起來。

隨著不斷向下擴大的吻,審神者的衣襟也被扯了開,軟白雙乳和殷紅堅挺曝露出來的瞬間,似乎聽得見男人喉嚨滾動的聲音。

「能夠這樣子觸摸主君,真像是作夢一樣……」
鼻端充滿著仰慕已久的女主人體香,吻著雪白乳肉,將粉色先端含入舔玩,前田藤四郎不管是聲音和眼神都陶醉恍惚。

事實上,也就因為是在夢中,作為短刀的他們才被允許特別的親近。
僅限於今晚的荒唐,將最愛的主人擁抱入懷,品嚐她的一切,睜眼後就煙消雲散,南柯一夢的世界。

「呼嗚…不、不要說話……唔嗯……」
才剛剛抗議含弄著乳尖說話的前田藤四郎,另外一邊的平野藤四郎也不甘示弱地吸吮脆弱敏感,軟麻快意讓審神者只有嬌喘的份。

胸口同時被兩個男人給佔領,或是吸吮,或是揉捏,或是舔囓,連頭皮都開始發麻的歡愉,讓她的喘息也愈發地炙熱起來。

彷彿是要在這短短的時光中,記憶住她的一切般,兩人的愛撫十分仔細且綿密,逗弄敏感雙乳的同時,也不忘伺候其他地方。

男人大手沿著膝蓋緩緩向上,雖然兩人愛撫的動作幾乎一致,但給予的感覺完全不同,不管是手掌還是指尖,全然不同的挑情動作,讓審神者即使在快感催化的狀況下,還是可以清楚辨認出他們。

不強迫分開她併攏的膝蓋,男人只是享受著凝脂柔滑,而女人最後的矜持就跟她的衣擺一樣,在不知不覺的時候滑開,不再具有守護的能力了。

芳馥的女人氣味,隨著男人的撩撥逐漸變得濃郁的同時,他們引以為傲的自制力,也在女人的喘息與聲音中,和沙的城堡一樣崩落入土。

不管是守護花瓣的屏障,還是嫩白的大腿內側,都被黏稠淫蜜給溼透,微硬指尖輕戳窄小入口,捏弄著頂端珍珠,都得到她歡愉地挺腰回應。

「啊…嗯…不、不行……」
尋找著她的敏感之處,兩人份的手指在粉色裂縫中來回,一人探入窄小花徑放鬆緊張,另一人剝弄著紅腫花苞,顫動全身的快感讓審神者修長雙腿勾了出去,腳趾隨著快感弄亂了被仔細鋪好的床。

抗議與淫媚嬌啼一起出口,身體卻誠實地反應著被給予的情慾,渴望著更多的身體自然地張開了腿,讓兩個男人的大手可以更加肆虐挑逗她的敏感,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放開的小手緊揪著床單,烏黑長髮在白色床單上甩出光澤波浪。

好一會兒,審神者的意識才從朦朧中回過神,望著頭上帶著濃濃不安的茶色眼眸。
「……平野?」

「主人您還好嗎?」
男人大手輕撫她的臉頰,尚未完全平撫的呼吸讓審神者明白發生什麼事晴了。

「嗯,不要緊…」
雖然早上常常這樣與平野藤四郎互看,但到這瞬間審神者才發現,他的眼眸是帶著淡淡緋色的淺褐,不到這個距離根本不會發現。

轉開視線,旁邊的前田藤四郎也一臉緊張,大概是意外著她居然會在這種程度的愛撫就失神了吧。

輕輕讓平野藤四郎退開一些,審神者坐起身,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他們連睡衣都遮掩不住的挺鼓腿間,頂著的布料都已經些微的變色了。

真不愧是她所疼愛的短刀兄弟,到了這個時候還是優先著主人,即使已經得到了允許,也還是不會被欲望沖昏頭,擅自享用起她的身體。

自己解開衣帶,本來就已經脫下一半的襦絆從光滑肌膚上滑下,嬌嫩甜美的女體赤裸裸地呈現,兩人眼中都不約而同閃爍起欲望的光芒。

「都只顧著我,你們…也忍不住了吧。」

「是…」
兩個男人對看一眼,像是在決定由誰先開始般。

審神者只是看著他們兩人,毫無出口干涉的意思。

不用幾秒鐘,他們就決定好了。

坐在審神者前面的平野藤四郎,雙手捧起審神者的手,珍惜地握在手中。
「很榮幸能從主人手中拜領這個機會,我會努力不辜負期待!」

一直以來無法在戰場上無法獲得顯赫功績的短刀,雖然同樣在主人身邊,卻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主人寵愛其他刀劍,與生俱來的欠缺一直是他心中的小刺。
即使是僅限於今晚的夢,能夠將一直仰慕的主人摟抱入懷,對他來說也十分足夠了。

「呼呼,不用這麼緊張。」
不曉得平野藤四郎的內心,審神者只是輕笑著,希望他稍微放鬆一些。

「主人。」
平野藤四郎將她完全擁抱在懷中,雙手扣著女人的纖腰和裸被,品味著幼童身形做不到,只有現在才能作到的事情。

纖細但結實的男性懷抱,不熟悉的親暱感讓審神者紅了臉,略為僵硬的身體也順勢被推倒在床上,炙熱滾燙的男性欲望,正好抵在她已經準備好的腿間。

膝蓋被分開,硬熱欲望磨蹭著嬌嫩花瓣,深處的期待與快感讓她輕吐一口氣,盡可能放鬆身體接納他。

「嗯…唔……」
撐開緊窄花徑的質量,隨之而來的官能歡愉,讓女人雖然揪緊眉頭,但小臉上滿是興奮的緋紅。

第一次與審神者的交歡,讓平野藤四郎不敢太過放縱,在包裹著自己的溼熱內壁中,小心翼翼地尋找她的敏感。

「…啊…哈啊……」
每一次都更為深入一些,審神者的聲音也隨著高昂起來的官能而變得淫媚,火燙的感覺從小腹開始往上蔓延而開,暈眩了她的理智。

欲望被完全挑起的身體,正想要閉眼享受的時候,充盈著身體的火熱突然完全撤出,太過意外的事情讓審神者眨著不解的大眼,看著平野藤四郎與前田藤四郎換了位置。

「主君…」
覆在審神者身上的男人,溫柔地親吻嬌豔汗溼的小臉。
「我會一直侍奉在您身邊,盡全力守護您。」

「前田…」

「還請將一切交委給我,不會讓您不舒服…」
男人大手覆上女人小手,掌心貼著掌心,十指交握的溫柔與安心,讓審神者放鬆下來的同時,前田藤四郎忍耐到極限的肉刃,也緩緩穿入空虛難耐的花徑中。

「啊…呀啊……」
情慾一旦被挑起就無法熄滅,比起平野藤四郎的時候,審神者更來的主動許多,配合著男人韻律輕扭纖腰,引導他到正確位置。

再一次回到快感深淵中,連手指腳趾都開始發顫,挺起腰想要他更加深入的時候,前田藤四郎也完全退了出去,在她怔愣不滿的時候,換上平野藤四郎來接力。

「哎…啊……呀啊……」
也許是看著審神者在前田藤四郎懷中的媚態,平野藤四郎的反應比先才更來的激烈,結實有力的腰撞擊著嬌弱嫩蕊的同時,雙手也不忘撫弄她隨著韻律跳動的豐乳。

沉浸在激情挑逗中,熱情春潮一波一波沿著兩人的結合處溢出,令人醉迷的快意又在令人意外的地方斷去,填滿她的空虛的是前田藤四郎。

「你、你們……」
從來沒有遇過接力上陣的審神者,只有嬌嗔憤恨地看著他們。

「主君…」
前田藤四郎一個用力的頂入,縱情快感讓審神者忍不住向後昂去,挺著纖腰承受陣陣火辣情慾。

「啊、哈啊…」
小手握緊身下床單,期待著頂點激情的審神者,馬上就被背叛,換上另外一個人交互享受她的身體。

交換的速度越來越頻繁,似乎是壓抑著射精的快感,兩人努力將快感延長到極限。

「不…別、別這樣……」
比起侍奉更像是淫虐折騰,每每到高點就被摔下的痛苦與空虛,無法完全盡情燃燒的慾火,幾乎是讓人哭泣出聲。

「主君,有哪裡不舒服嗎?」
實在是忍不住落下淚水的審神者,讓前田藤四郎慌亂起來。

「你們…是故意的嗎…」

「呃?」

「故意折騰我…」

「不、那個……」
前田藤四郎面有難色地看了平野藤四郎一眼,才輕嘆地說出原因。
「只是……射在裡面的話,總覺得對平野很抱歉……」

「我也是,覺得對不起前田…」

充滿紳士氣息,高貴的兄弟愛讓審神者吞下了所有抱怨,只能深深地大嘆一口氣。

「你們……這樣的話,就不要射在裡面就好了……」

「不…那個……」
審神者的提議似乎很不讓他們接受,兩人臉色尷尬讓審神者不解眨眼。

「前田,還是你先吧。剛才是我先的。」

「嗯,既然這麼說的話。」
朝平野藤四郎點點頭,前田藤四郎的視線回到審神者臉上,帶著情慾豔紅的男人微笑,教人很難不怦然心跳。
「主君,還請容我失禮了。」

不明白他們達成了什麼協議,唯一知道的只有,前田藤四郎不再有所保留,放任欲望失控地用力撞擊著她的深處,

「主君……」
雙手都與審神者握上,掌心貼著掌心,前田藤四郎咬著牙低喘的性感聲音呼喚著她,腰上的勁道越發地快速,肉體交纏的聲響與男女的喘息一起奏響起舞。

停不下來的酥麻悸動,眼瞼內冒起閃閃白光,漂浮在滾燙快意中的意識,令她稍微回神的是解放在體內不屬於她的溫度。

汗水滴在她的裸肌,小心不要讓她感到沈重的男人,肌膚緊貼的感覺使人恍惚。

輕輕吻去審神者臉上細汗,前田藤四郎才從審神者身上起來,換了平野藤四郎過來。

激烈高潮後的身體十分敏感,甚至讓她感覺到,平野藤四郎的肉刃,比剛才還要更硬更大了些。

「主人……」
在審神者泛紅的小臉上落著細吻,深埋於甜美蜜穴中的昂藏硬物,輕緩仔細地取悅著他的主人,再一次撩撥她的欲望到沸騰。

束縛著理性的枷鎖已經不再,平野藤四郎無須壓抑自己的欲望,火燙灼熱焚燒著兩人的理性,女人滿足的連連柔吟,教男人自然地收緊了自己的懷抱,緊緊的,緊緊的,不想要放開她。

分不清楚是體溫還是情慾的催化,審神者只覺得身心都快要融化,在男人懷中攀到了第二次的頂點,還有滿滿地奔放在她體內的欲望。

明明是夢境卻又如此地真實……癱躺在床上看著熟悉的天花板,疲倦令她昏昏欲睡,審神者的意識開始朦朧起來。

「主君。」
身旁前田藤四郎的呼喚,讓審神者的意識回到夢境中的現實來。

「嗯?」

「那個…可以再拜託您一次嗎?」
男人的請求讓她移動了視線,來到他腫脹硬挺的下半身。

太過於可憐的模樣,讓審神者輕點了頭。

「感謝主君。」
溫柔有禮地吻著她的手背,前田藤四郎坐著將她環入懷中,液體從酸麻蜜穴淌留而出的感覺,讓她可憐哆嗦,更是被男人給環緊。

已經完全綻放且溼潤的身體,毫無困難就完全接納了他,慣性地銜緊碩熱的反應,只聽見男人痛苦又快樂的悶哼。

「主人,還請容我失禮了。」
另一雙大手從背後環上,揉玩著胸前高聳渾圓的同時,也在雪背上留下屬於他的痕跡。

以為一切都已經結束的審神者,殊不知這只是個開始而已。

 

 

 

 

 

 

後記:

結果比前一話更長2000字的平野前田篇,好累……
再來本篇應該是沒有3p了吧,我想。

澪雪拜 29 Jun 2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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