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宴 10
鶴丸國永 R18
審神者的抗議只是讓鶯丸淡然一笑,視線轉到站在一旁穿著白色睡衣,同樣有著鳥之名的太刀身上。
只見對方無奈地抓頭嘆氣,一臉的不以為然。
「真是刀不可貌相,雖然早就想過,不過真的看到還真是……」
雙手環胸地搖搖頭,鶴丸國永雖然早就有想過,實際看到還是忍不住想要感慨一下鶯丸的惡趣味。
「呼,你有資格說我嗎?」
如果要比惡趣味,鶴丸國永可是比他更名聲響亮呢。
「我才不是你那種趣味!」
雖然同樣有鳥之名,鶴丸國永可不想要自己單純只是討厭無聊的脾氣,跟鶯丸的惡趣味的品味扯上邊。
鶴丸的抗議鶯丸也沒有多說什麼,仍舊是掛著淡淡微笑,逕自起身整理好自己的衣服。
「我先失陪了。」
揚著淺笑的鶯丸,他的表情就和走廊邊一起喝茶時一樣,只是通常看著人來人往,坐到夕陽西下的是鶯丸,很少有目送他離開的機會。
「主,走了喔。」
在審神者枕邊蹲下,鶴丸國永摸摸女人埋在枕頭中的頭。
「鶴丸……」
露出眼睛看著鶴丸國永,笑得爽朗如同少年的平安刀,不可思議地擁有令人放下戒心的力量,審神者也才從枕頭上慢慢抬起臉來。
覺得自己這樣趴躺著有些失禮的審神者,硬是撐著軟綿綿的身子坐了起來。
「慢著,別勉強自己……」
鶴丸國永聲音未落,好不容易坐起身的審神者就一個搖晃,連坐直都做不到的女人,就這樣倒了下來,還是鶴丸國永眼明手快接著了她,才免去了一場災難。
「主,這樣很危險啊!」
讓氣喘吁吁的女人靠在肩膀上,鶴丸國永心有餘悸。
雖然他們都知道,審神者並不是一碰就會碎去的嬌弱存在。
只是觸碰著與自己不同的生物,面對嬌貴的鮮花,會無法克制自己的小心翼翼,不敢讓她有一絲損傷。
刀劍男士只要手入就能恢復原狀,審神者即使與神明一起生活,仍舊是人類,一點點傷害都有可能致命,是刀劍男士對人類的認知。
「對不起,有點腿軟…」
靠在鶴丸國永的肩膀上,審神者輕喘回答,沒想到自己的體力比想像種還更消耗,居然連坐著都有困難了。
不間斷的情慾饗宴,貫穿全身的酥麻快意,讓她現在不只是腿軟,連腰都直不起來,想要好好鶴丸國永的力氣都不剩,必須要讓他摟著才行。
「能這樣抱著主,是額外的艷遇呢。」
俏皮的眨眨眼,鶴丸國永可愛的舉動,讓審神者忍不住輕笑出聲。
同樣是平安時代鍛造的太刀,鶴丸國永卻跟大部分的平安刀不同,千年刀共通的溫雅沉穩在他身上看不到半點,明明應該是個老爺爺卻跟少年一樣,教人不自覺被他輕鬆爽朗的氣質給感染。
靠在他的肩上,男人透白的臉龐和燦銀的頭髮,明明是看得很習慣的模樣,審神者卻直覺地知道有什麼不太對勁。
「鶴丸……」
「嗯?」
「你心情不好?」
「啊………」
鶴丸國永一臉謎題接二連三被拆穿的表情,單手蓋住臉低嗄一聲。
「果然…還是瞞不過呢……」
「鶴丸不用勉強自己,如果……沒辦法接受的話……」
審神者也很明白,這樣輪流的作法並不是大家都可以接受,事到臨頭刀劍男士為了尊嚴,也不可能退開,只能將對主人的不滿隱藏在心中了。
「哎!?不、不是!跟主沒有關係!」
審神者抱歉的口氣,馬上讓鶴丸國永發現她弄錯了。
「這是因為……鶯丸的關係。」
「鶯丸?」
如果說鶴丸國永做了什麼讓鶯丸生氣,所有人都能理解。
但說鶯丸踩到了鶴丸國永的地雷,這是誰都無法想像的事情,就連平常不干涉刀劍男士的審神者,也忍不住露出了感興趣的表情。
「嗯……該怎麼說呢……」
對著眼睛閃閃發光,滿臉都是期待的審神者,鶴丸國永輕吐口氣。
「就像是…軍議時,自己的意見被人搶先說出一樣的感覺吧。」
「啊,這還真是……遺憾呢。」
這種感覺審神者完全可以理解。
被前一個人發表了自己辛苦準備好的內容,然後下一個就是自己時的手足無措與著急,要瞬間再想出一個比之前更好的點子,這可是十分挑戰。
「不過,這對鶴丸來說,應該不是問題吧。」
面對甜美微笑的審神者,鶴丸國永不禁笑出聲。
「哈哈,不愧是主,這麼懂我!」
區區一兩個點子被用掉了,就悶悶不樂一蹶不振的話,就不是鶴丸國永了。
「當然,我已經準備好,絕對不會讓妳感到無聊喔。」
「呃…還請手下留情…」
俏皮眨眼的鶴丸國永,反而讓審神者苦笑了。
她又不是第一天認識鶴丸國永這把刀,他說的不會無聊對審神者來說,絕對不會是什麼有趣的事情。
扣著依偎在身上的女人纖腰,少年風貌的平安刀搖晃著纖細的雪色短髮,吐著熾熱呼吸貼向她,還以為要被吻上想要拒絕的瞬間,與鶴丸國永隱藏在白色羽睫下的金眸相對,男人毫不隱藏的戲謔,審神者就知道又被他給耍了。
越過了女人嬌嫩臉頰,鶴丸國永輕囓上小巧耳朵。
「別緊張,我會好好遵守主的命令。」
男人比平常更略低一些的嗓音,輕佻語氣中夾帶了令人心跳加速的惑人低語,溼熱舌尖沿著耳朵輪廓,探入耳孔來回穿梭的淫猥水聲,讓審神者忍不住顫抖地發出誘人哼聲。
充滿了鼓勵之意的聲音,教鶴丸國永更往審神者貼近了些,纖瘦白皙的男人貼著泛著誘人粉色的柔軟女體上,看起來極為清涼透白的男人,從雪白身體上看不出的滾燙,灼燒肌膚的溫度讓審神者睜開了半閉星眸。
「鶴丸…很熱呢…」
審神者伸手輕撫他的雪色短髮,從指尖傳來的溫度甚至比她還要高,在這樣的極近距離中,才能從鶴丸國永那過度透白的肌膚中,窺視到一絲情慾的紅。
擁有鶴之名的太刀,形化後的人類模樣似乎也受到了名字的影響,雪白的髮與透白的肌膚,男人也喜歡一身醒目的白色打扮,彷彿純淨之仙鶴,總是給予人爽朗清涼形象的他,這般燙熱的模樣,在審神者的記憶中屈指可數。
「當然啊。」
握住審神者的手,鶴丸國永的金眸笑得醉人。
「還有更熱的地方呢,要摸摸嗎?」
「呃…」
曖昧地眨眨眼睛的男人,令人想入非非的氣氛,教審神者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比較好。
不等審神者回答,鶴丸國永就握著她的手往下,女人的指尖劃過男人肌膚,每一分每一吋都灼燙地烙印在她的肌膚上,一點都不像是冰冷的刀劍。
捉住審神者的手,鶴丸國永將她按在胸口。
「這裡就是…最熱的地方。」
隔著鶴丸國永單薄的胸膛,審神者的掌心清楚地感覺到,男人胸口略快的心跳,迴盪在她的掌心。
略快但規律的心跳聲,這是生命的鼓動,是他們不再是冰冷鐵塊的證明。
審神者貼著他的胸膛的細嫩掌心,緋紅著臉感受著他的鼓動的表情,使鶴丸國永心中湧起壓抑不住的憐愛。
這究竟是器物對主人的依戀,或是男人面對女人的感情,擁有身體的付喪神無法分辨。只知道這滿盈著內心令人顫抖的情緒,只為了女主人而生,渴望著她的欲望也愈發地強烈。
「新奇一點與有趣一點,主會選哪個?」
即使身體不受控制的炙熱起來,鶴丸國永還是維持著他一貫輕飄飄的態度,輕快的語調讓人摸不輕他的意圖。
「呃…一定要選嗎?」
鶴丸國永推出的選擇題,據審神者所知,不管選哪個都不會有好下場,最好的選擇就是都不要選。
「當然也可以不選,不過那時候……」
笑得燦爛的鶴丸國永,輕輕地壓低了他顯得愉快的嗓音。
「主就不能抗議囉。」
「嗚嗯…那………」
鶴丸國永說的不能抗議,非常有可能是兩個一起,這樣就真的不用選擇了。
「還是……有趣一點的…好了……」
鶴丸國永口中的新奇一點,就連審神者也不敢輕易嘗試。
這把千年平安刀腦袋裡的東西,實在是太超越了審神者的想像力,只能說活得久見識多就是不一樣,並不是她能輕易挑戰的對象。
「噗,不用露出這樣的表情,我又不會把主抓起來吃了。」
審神者如同小兔子站在獵物前警戒的眼神,讓鶴丸國永忍不住笑出聲來。
話雖這麼說,白鶴跟鶯鳥不同,那可是中型雜食性禽類,面對著審神者時他燦金眼底的灼灼光芒,恐怕連鶴丸國永自己都沒有發現。
男人帶有劍繭的修長手指,探入女人已經無力的腿間,如鶴丸國永所知道的,濕潤柔嫩的粉艷仍舊矜持的緊閉著,在指尖挑弄中艷麗綻放的花心,輕易地迎入了他,隨著被給予的韻律而蕩漾顫抖。
在不間斷的歡愛中,審神者的身體一直維持在興奮狀態,任何一點愛撫都會敏感反應,女人低垂羽睫享受著從下腹部湧上全身的酥麻。
和平常需要溫柔愛撫才會綻放的身體不同,已經充分被浸潤的女人,這樣的撩弄對她來說簡直就是騷癢,扭著纖腰將鶴丸國永吸入更深處,哪怕只是手指也好。
沉溺於慾望的身體,痕癢深處渴望被填滿的女人自然挺起了纖腰,柔軟豐乳輕蹭著男人胸口,黑玉眼眸水潤閃爍。
「鶴丸……」
即使只是一聲極輕的呼喚,也讓鶴丸國永體會到心臟漏跳一拍的感覺。
「啊…這樣太犯規了……」
面對著敬愛憧憬的女主人,她刻意誘惑的行為,恐怕沒有任何刀劍男士招架得住。
不理解鶴丸國永抱怨的意思,審神者只是眨著眼,伸出纖細雙手摟上了他的脖子。
「犯規的是鶴丸吧…」
明明知道她現在極為敏感,還用這種不輕不重的方式挑逗她,對於總是喜歡與眾不同的鶴丸國永來說,這恐怕就是他先才說的有趣一點的做法了。
審神者這番撒嬌般的抱怨,讓鶴丸國永只有苦笑的份。
貼熨著身體的甜美體溫,女人特有的柔嫩肌膚,這對他們刀劍男士來說有多大的誘惑力,他們的女主人似乎一直無法理解,更不明白各種可愛小行為會如何崩壞他們的理性。
審神者這番撒嬌般的抱怨,讓鶴丸國永只有苦笑的份。
貼熨著身體的甜美體溫,女人特有的柔嫩肌膚,這對他們刀劍男士來說有多大的誘惑力,他們的女主人似乎一直無法理解,更不明白各種可愛小行為會如何崩壞他們的理性。
伸手回摟貼著自己的女人,脹痛到極限的肉刃,一鼓作氣穿入審神者溼熱暖嫩的肉鞘中,享受著兩人合為一體,刀刃被妥善收納入鞘的安心感。
雖然同為太刀,但身形細瘦如同少年的鶴丸國永,他的刀刃自然也較其他的豪刀來說略為纖細了些。
沒有那麼沉重壓迫的感覺,對體力幾乎已經來到極限的審神者,鶴丸國永的肉刃不只是讓疲憊身體得到休息,也適當地刺激她敏感深處,讓審神者酥軟無力地將自己交給身上的男人。
「啊、啊、嗯呼……」
被太刀們給蹂躪了一個晚上,已經被完全拓開的內部,鶴丸國永不用費力就能貫穿到最深處,頂弄著女人宮口惹得她嬌媚淫啼,自然地張開了腿讓鶴丸國永能夠更深入。
審神者的反應讓鶴丸國永勾唇一笑,摟住她的腰整個人翻過身,讓審神者跨騎在自己身上。
看起來應該是女方主導的體式,綿軟無力的審神者卻只能趴在鶴丸國永身上,張著大腿讓男人自由進攻,從下往上的突刺讓女人吟哦不斷,蕩漾在快感中的神智,直到男人大手捏上了蜜桃俏臀,才稍稍回過神來。
「不、不要…這樣不行……」
發現自己陷入的窘境,審神者慌忙地想要改變姿勢,捏著她的嫩臀的鶴丸國永,一點都不讓她如意,享受女主人難得慌亂羞窘的表情。
跨騎在男人身上並不特別,趴在男人結實身上任由伺候,也是女主人的特權,唯一的問題是,她現在張開著腿面對著房內眾多刀劍男士,與男人交歡的放蕩模樣毫無遮掩地曝露在他們眼前,縱使這刀劍男士們全都跟她有肌膚之親,這也不是能大方地讓人欣賞的一幕。
「雖然這麼說,主不是興奮起來了嗎?」
包裹著他的軟肉瞬間繃緊起來,在鶴丸國永雙手掰開她的小嫩臀,隱藏在其中的菊蕊也跟著曝露出來的瞬間,審神者連耳朵都燒熱了。
「不要!鶴丸!別這樣!」
鶴丸國永再怎麼纖細,也是個能輕易揮舞太刀的刀劍男士,手無縛雞之力的審神者,不管再怎麼掙扎也不是他的對手,扭腰擺臀的模樣反而更來的性感誘人,讓一旁觀眾會忍不住再度振奮起來。
審神者的掙扎抗議,在鶴丸國永的懷中,很快就全部轉換成柔媚喘息,順從欲望本能的直率身體,不能自己地在男人懷中泣啼。
待一切風平浪靜,理智終於在情慾的海浪中靠岸,審神者第一件事就是要教訓不聽主人命令的鶴丸國永。
「主、主…很痛啊!」
鶴丸國永單薄胸膛挨了幾下粉拳,聰明的他當然知道要跟主人討饒才行。
「為什麼鶴丸總是說不聽呢!」
刀劍男士與人類的語言代溝到底有多嚴重,為什麼這些男人總是無法分辨她的抗議與拒絕呢?
她都已經說了不行,刀劍男士們還是一意孤行的狀況並不少見,是不是她這個做主人太失敗了,才會有如此督導不周的下場。
「哎哎?主不是自己選了有趣一點的嗎?」
「這種事情,我一點都不覺得有趣!」
平安刀的思維她無法理解,這種事情哪裡有趣了?對她來說應該是尺度無限制的羞恥行為,跟有趣半點都扯不上邊。
「可是啊,覺得有趣的人可不少呢…」
就算是付喪神,也不可能看到自己與女主人交歡的現場,鶴丸國永的大方舉動,有些刀劍男士覺得有趣,當然也有覺得他做得過火了。
「鶴丸!」
氣不過的審神者又再敲了一拳,鶴丸國永陪笑地握住她的手。
「抱歉抱歉,是我錯了。」
「說的是呢,讓主人生氣就太不應該了。」
清亮有禮但比平常略低的聲線,穿著藕粉色睡衣的刀劍男士正坐在一旁,殷勤微笑的面容看不出他的情緒。
「龜甲……」
後記:還有兩篇……或是三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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