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月の約束 – 試閱

蒼月の約束

Yes, My Lady 1 收錄

TV 1季接2季的內容

 

セバスチャン和白執事的對決告終,受了重傷的シエル也從倫敦橋上墜落,當她再一次睜開眼睛時,人就在一艘小舟上,一旁的セバスチャン單手撐著船槳,小舟緩緩向前滑行。

聽得見河流和搖槳的聲音,半夢半醒的朦朧感,無法掌握的感覺讓シエル重複眨了好幾次眼睛。

「小姐,您醒了。」
輕柔的聲音不再叫她少爺,而是只有特別時候才有的稱呼,瞬間讓朦朧的意識清醒過來。

「這裡是哪裡?」
不認識的船和不認識的河流,由セバスチャン撐著槳怎麼想都很詭異。只是話語一出口,她又有點後悔,因為現在來說,不管身在哪裡已經不是重要的事情了。

水底下有著許多不可思議的影子,順著水流緩緩漂過。

仔細一看才發現那是シエル這十三年間人生的斷片,她個人的死神劇場。

「我死了嗎?」
淡淡的話語,與其說是疑問不如說是自問自答的肯定,言語中沒有死亡應有的恐懼。

「還沒有呢。」
搖著槳,セバスチャン微笑回答。
「還不到最後呢。您的最後一刻將由我陪伴,就如同我們約定好的一樣,以您最忠實的執事的身份侍奉著您。」

「是嗎。」
瞥了セバスチャン一眼,シエル沒有太多意見。

遵守約定陪伴她到最後一刻的,除了身為執事的忠誠,另外一個就是惡魔期望的履行契約。為了得到契約的靈魂,必須守護到最後的那個瞬間才行。

僅僅只為了為了一個靈魂,還忠實地在身邊侍奉三年多,惡魔的投資回報率還真是低到嚇死人呢。

可以的話,シエル還真想建議他,找個比較容易死的人類契約,比較能快點飽食一頓呢。
確定了自己的死亡後,シエル只是靜靜地坐在船上,任由セバスチャン護送著,前往最後的地方。這條溪流讓她想起神話中經常提起的地獄之河,任何死亡之人都必須經過此處,前往地獄接受審判。

地獄之河是條看不到對岸的巨大河流,用以區分活人和亡者兩邊的世界。
來到了這裡,就不再有回頭的機會了。

「……花?」
死寂的溪流上面居然會有著小小的花朵和細碎的花瓣,彷彿回到了人世的感覺讓シエル怔了一下。
不過隨即就讓她會意,這些花也已經死了。
從土中被拔起,失去了根和養分的花,在那瞬間就已經死了,和她一樣漂流到這裡也沒什麼好大驚小怪。

伸手從冰涼的水中撈起,已死之人還會感覺得到溫度,真是讓シエル感到不可思議。

「哎呀,這是…」
似乎是沒想過這裡會看到花朵,セバスチャン放下了船槳走了過來。
「看樣子好像是戒指呢。請讓我來吧。」

無可置否,シエル將嫩小的藍色花朵交給他,看著他用一隻手努力地旋轉著剩下的花莖,將小小的花朵變成一枚戒指的模樣。
平常巧手的セバスチャン,在只剩下一隻手的現在,如此簡單的工作也變得艱難。

「單手很難弄吧。」
看不下去,シエル將花朵接過,自己扭轉著花莖。

雖說她不會一個人換衣服穿鞋子,但是這種小女生的遊戲,她還知道怎麼做。

沒有兩三下,小小的花朵就變成了一枚戒指,像過去一樣,將這枚藍色的戒指套上了大拇指,舉高手透過月亮,彷彿那枚象徵著ファントムハイヴ的戒指又回到了她手上似的。

雖然說那枚戒指對她已經不再具有任何意義,但長年的習慣還是讓她很難去改變,輕撫著大拇指上的花瓣,シエル有種終於安心下來的感覺。

「真是抱歉,本來想要維持完美的執事服侍在您身邊直到最後,看樣子…這個願望無法達成了。」

「那種事情已經無所謂了。」

命令惡魔成為執事在身邊服侍她,開始只是因為有趣,想要知道惡魔面對人類會如何罷了。曾幾何時她開始依賴起這個過分能幹的執事,有時候幾乎快要讓她忘了,這是個用她用靈魂簽下契約的惡魔。

不過,這一切也都要在這裡,畫下休止符了。

由セバスチャン撐著船槳,沿著漫長地獄之河不斷不斷地前進後,來到了一個不可思議的地方。

停下了船,不讓她自己走路,即使只剩下一隻手セバスチャン依舊抱起了她,踏過了土地踏過了森林,朝著深處前進。

走了一段,シエル才發現這裡似乎不是地獄;不是傳說中審判靈魂之地。

惡魔本來就是,從死神之中搶奪靈魂的烏鴉,選擇將她帶到任何地方,也不是她需要奇怪的事情。
已經將一切都交委給他,就沒有任何需要疑問的事情了。

通過了一段路,出現在眼前的是一片廢墟,斷壁殘垣中,只剩下一張石頭長椅子還良好地保存著。
輕輕地,將嬌小的身軀安放在石椅子上,セバスチャン退後了幾步。

「這裡就是…最後的場所嗎?」
青色的月照亮著一切,陰森卻不讓人感到可怕,背後的樹上看得到烏鴉的身影,讓シエル突然有種不太像是地獄的感覺。

「是的,小姐。」

漫長的契約終於到了結尾,等待多時大餐終於可以上桌,可是惡魔的樣子卻沒有想像中的那麼興奮,反而有股淡淡的哀傷包圍著他。

即將迎接生命的終結,シエル並沒有像一般人那樣的哭泣慌亂,遠遠比惡魔更將淡然的態度,反而讓セバスチャン有點不知所措。

那是決定將一切都放棄,不管是過去、現在還是未來,都已經疲憊到不願再面對,用死亡作為逃避和終結的藉口的人類才有的表情。

自願選擇了死亡的人類,才會有如此的面容。

「………會痛嗎?」
撫上右眼的黑色眼罩,シエル輕問著。

「…是呢……有一點。我會盡量溫柔的。」
遲疑了一下,セバスチャン才開口回答,似乎是在斟酌著該怎麼說才不會讓獵物感到混亂。

「不用。就讓生命的痛楚,直接刻劃到我的靈魂上吧。」
安穩的死亡不適合她,在甜美的夢中死去也是一種幸福,但是對於最後只能成為惡魔的糧食的她,這種甜美是毫無意義的。

除了仇恨以外什麼都沒有的生命,到了最後也只剩下空虛,也只有刻劃在靈魂上的痛楚,能夠給予她曾經活過的證明;身為シエル‧ファントムハイヴ的證明。

シエル的要求讓セバスチャン瞪大眼訝異了一下,隨即浮起溫柔的笑容,優雅地單膝跪下。

「Yes, My Lord」
了卻了所有心事,シエル伸直背向後靠,望著那輪青色的明月,聽著セバスチャン的手套落地,並逐漸接近的腳步聲。

「小姐…」
微冷的大手輕輕輔上她的臉,是她喜歡的手,令人安心的溫度。

沒有任何反抗,シエル任由他撫著,右眼的眼罩就這樣被他給輕輕扯下,不發出一點聲音地掉在地上。

極近距離的俊臉,鮮紅閃爍的惡魔眼眸直盯的獵物,一點一點地接近。
沒有閉上眼睛,シエル只是靜靜看著。

看著那個,即將取走自己生命,有著血色眼眸的漆黑惡魔。

即使面對要殺死自己的對象,シエル的心中不僅沒有怨懟,反而有著安心和感謝。
比起被哪個不知名……或是知名的死神給取走靈魂,將一切交委給他,就算被當成糧食給吃下肚,也比被神給救贖來得好十幾萬倍。

親近的臉感覺得到他的呼吸,熟悉的唇舌溫度覆上的同時,シエル也慣性地閉上了眼睛,毫不抵抗襲擊著意識暈眩,任由自己落入了黑暗中。

「………姐…小姐……」
耳邊聽得見セバスチャン的呼喚聲,讓她睜開了眼,疑惑地望著頭上的人。

 

 


後記:

延續第二季內容的ED,試閱到此為止

 

澪雪 拜 10 Jul 2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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