箱庭
小狐丸x女審神者 R15
手肘靠在箱枕上,審神者慵懶地斜坐在看得到庭院美景的窗前,漆黑長髮垂在背後,任由亂藤四郎拿著紅底用金漆描繪著梅花的桃木手梳,搭配著山茶花油梳理著她的長髮。
相對於亂藤四郎哼著歌的好心情,審神者只是靜靜地看著蕭條的庭院,放鬆不了揪緊的眉心。
就算不分日夜被刀劍男士們給灌入靈力,將她束縛在這個本丸,在肌膚之親以外的時刻,短刀們就會這樣照料著她。
即使很快就被剝光,她也絕不是寒酸的小袖打扮,刀劍男士們如他們所說的,將她作為本丸之主如公主般敬重地伺候著。
絲絹的和服,織金的腰帶,細緻的帶釦,短刀們將她打扮的雍容端莊,非常有本丸之主的架式,光看這個樣子完全無法想像,她不分日夜被刀劍男士們給欺凌玩弄的事實。
不去看在她背後的亂藤四郎,審神者只是輕嘆一口氣,不知道該如何說得刀劍男士放她自由。
如果是在她的本丸的話,像這種時候她也會替亂藤四郎梳理他一頭亮麗的金髮,對笑得滿足的短刀報以微笑,而不是現在這麼冷淡,連滿意溫柔的笑容都擠不出來。
雖然對這裡的刀劍男士們很抱歉,不過她想回到自己的本丸,而不是面對這些…渴望主人而將她當成替代品的刀劍男士。
刀劍男士可以將她當成主人的替代品,她卻無法將他們替代為自己的刀劍男士。
縱然外表一致,始終是不同的刀劍男士。
「主人在嗎?」
「小狐丸?」
梳著審神者的長髮,亂藤四郎對訪客十分意外。
「有什麼事?」
和全體贊同這個計畫的粟田口一門不同,小狐丸和三日月宗近是三條的反對派,對亂藤四郎來說就跟敵人一樣,少年端麗臉龐充滿了警戒。
「橋邊菖蒲花開得十分茂盛,從這個地方看不到,想帶主人出去看看,一直悶在房間裡面也不是辦法。」
「唔嗯……你不是反對的嗎?」
「我反對的是方法,當然主人願意住下來,我可是大歡迎的。」
高大的白狐太刀揚起人畜無害的燦爛笑容,讓亂藤四郎思索著他的話語中有多少的真實性。
和鳴狐同樣屬於稻荷系的刀劍男士,比起三日月宗近那個真正的老狐狸,小狐丸如他的名字來說只是小,說出來的話更有信憑性多了。
想起體弱,卻還是喜歡去庭院散步的前主人,亂藤四郎遲疑了下還是點點頭。
「別去太久啊。」
「放心吧,只是在渡橋那邊而已。」
得到了亂藤四郎的同意,小狐丸才從短刀身邊走過,在審神者面前端正正坐。
「主人,渡橋邊菖蒲花開得十分茂盛,帶您出去看看好嗎?」
「…………小狐丸…」
揪著眉頭看著目前為止尚未動手侵犯她的三條太刀,審神者不清楚他的邀約有什麼目的。
由稻荷神與人類共同打造的太刀,比起其他太刀來說相對神性與獸性都更強,雖然做著大大敞著胸口衣襟的野性打扮,小狐丸其實非常溫和有禮,是非常紳士的太刀。
但審神者所知道的,是她的小狐丸,和眼前的太刀並不是同一把刀,她無法確實判斷來者的善惡。
「那邊的景色,比這個庭院還要美麗得多了。我會保護好主人的安全,擔心的話帶上短刀一起如何呢?」
「…………我走不了。」
像是任性地給予太刀難題一般,審神者的反應只讓太刀揚起溫和的微笑。
「那就讓小狐抱著欣賞庭院吧。」
小狐丸起身將審神者打橫抱起,突然的公主抱教審神者忍不住低聲尖叫,小手緊張地揪住他的衣襟。
「要帶著短刀嗎?」
「不用。」
本丸中的短刀對審神者來說也是不值得信任的對象,這些天使般的孩子甚至是囚禁她的主謀,輪流陪著她的短刀們,對審神者來說更像是監視般難受。
「主人,外面風大要保暖呢。」
亂藤四郎拿起外掛披上她,天使般微笑的少年更讓審神者痛苦地別過眼,無法順從地接受他們的好意。
明明就是囚禁她玩弄她的犯人,卻也將她敬為主人無微不至地照料,難以理解的行為讓審神者的心情十分複雜。
「小狐丸,要好好的把主人帶回來喔!」
亂藤四郎雖然笑容滿面,隱藏在其中的威脅,白狐太刀當然不可能沒看見。
對短刀來說,這可是他們等了許久許久,終於出現的主人,才不會輕易讓主人再度從他們眼前消失。
「請放心吧。」
抱著審神者,小狐丸從庭院那邊的出口踏了出去,緩慢地往湖水渡橋的方向走去。
嬌小輕盈的女人,在小狐丸懷中彷彿會被風給吹走般毫無重量感,但和小狐丸記憶中的前主人非常相像,也難怪短刀們會那麼堅持地要將這位闖入本丸的不速之客作為主人的替代品留下。
依偎在小狐丸懷中,女人漫不經心地看著偌大的庭院。
本丸基本是由時之政府給予標準配備,再由審神者依照各自的需要改建增築,所有的本丸的共通點就是佔地寬廣,讓審神者自由發揮是要做成庭院還是房屋。
大部分的審神者,都會將一開始配置的小湖渡橋給留下,在湖中養幾條鯉魚,讓刀劍男士照料那些漂亮的鯉魚。
這個無主的本丸,庭院只剩下最低限度的整理,其荒蕪蕭條的模樣,審神者也想像不了庭院原本的樣子。
離她的房間愈遠,庭院的慘況就赤裸裸地顯露出來,沒有妥善修剪的樹木凌亂茂密,到處都是人的半腰高的雜草,彷彿廢屋一般讓審神者揪眉。
她是第一次離開房間在庭院看看,實際的狀況比她想像的更要慘烈,但吹拂而來新鮮的空氣,確實是讓一直被關在房裡的她感到舒服多了。
也許是小狐丸尚未成為迫害她的一員,白狐太刀的懷抱非常溫暖令人放鬆,審神者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自然地靠在他的肩膀上,讓小狐丸帶著她來到湖邊。
「這湖畔的菖蒲花,已經好幾年沒見到了。」
小狐丸就這樣抱著審神者跪下身,讓女人可以伸手觸摸鮮活嬌嫩的花瓣。
即使只有一瞬間,小狐丸也看到她輕輕動了下嘴角。
「主人要下來走走嗎?」
「…………我不能走。」
和先才一樣的答案,仔細看看她似乎不是在任性,而是懊惱。
「是怎麼了嗎?」
女人咬著唇,過了好一段時間才極為小聲地開口了。
「………會痛……」
「痛……?啊啊…」
審神者別開視線,充滿抱怨的嗓音,小狐丸稍微用心一想就明白了。
仔細想想這也是沒辦法的,他們為了將她留下來,用了那種禁忌的手段,沒日沒夜的交合,嬌嫩的女人身體跟鐵打的他們不同,承受不了這樣的折騰。
「那麼,讓小狐替您上藥好嗎?」
「藥?」
這種連藥研藤四郎都沒有的東西,小狐丸又怎麼可能會有?
「呵呵,是靈狐的秘藥喔,這段時間閒著沒事做出來的。」
小狐丸輕描淡寫的這段時間,可是有上百年之久,也只有經過了千年歲月的平安刀,能夠平靜地看待。
「到我的房間好嗎?」
「嗯……」
她從不知道小狐丸也會製藥,但他跟其他的神刀不同,是有著稻荷神加持的神刀,會點狐狸密術好像也不讓人奇怪了。
小狐丸的房間也跟一般房間無異,老舊起毛的茵蓆,有著使用痕跡的矮桌子,不過還是打掃的一塵不染,表露了喜愛乾淨的動物習性。
讓審神者在桌邊坐下,小狐丸從抽屜中取出了漂亮的貝殼,只有男人手掌大小,她知道平安刀都喜歡用這種貝殼容器裝東西。
貝殼中是散發著淡淡香味的乳白色膏狀物,發出晶瑩光澤的藥品,確實如小狐丸所說,很有靈藥的感覺。
「將這個擦在腫起來的地方就可以了,盡量擦在深一點的地方。」
將藥膏交給審神者,小狐丸親切微笑地說明。
「以人類來說,是類似萬能藥一般,可以治好各種傷口。」
審神者看著藥膏,面有難色的樣子,小狐丸才意識到傷口處於相當尷尬的地方。
「我先迴避好了。」
「……看不到沒辦法擦……」
抓著亂藤四郎披給她的外衣,審神者小聲地說出她真正的問題。
「…如果主人不介意的話,可以讓小狐代勞嗎?」
在審神者身邊單膝跪下,小狐丸試探輕問,做好被她拒絕的覺悟。
「………………嗯…」
沉默許久,審神者終於點頭。
「請容我失禮了。」
讓審神者坐在矮桌上,這個姿勢方便她打開膝蓋,可以一窺大腿深處的祕花。
小狐丸骨感修長的手指,沾了些藥膏輕輕撫上紅腫的嬌嫩花瓣,即使已經極輕了,還是聽見了她深吸一口氣忍痛的低喘。
男人的手指對她來說也過硬,那麼只剩下唯一的方法了。
扳住她的膝頭將大腿分開了更多,衣服下擺也完全凌亂鬆開,讓審神者慌亂起來。
「小、小狐丸?」
「主人,請不要動。」
用舌頭沾著藥膏,小狐丸這次用舌頭來替她上藥。
「唔嗯……」
男人溫熱舌尖與藥膏的清涼感,觸碰到腫熱花瓣的瞬間,不可思議地不讓人疼痛,舒緩的感覺擴散開來。
厚實溫暖的舌尖讓她忍不住輕喘,與平常愛撫著她的短刀們不同,成熟男人的舌尖更加厚實有力,溫柔地深入到體內的敏感之處。
明明是替她上藥,小狐丸毫無邪心的動機,反而嫌惡這個行為的她被勾起了快感,身體不由自主地享受起男人的體溫,就連小狐丸磨蹭在她大腿上的長髮,也成為了情慾的武器。
在小狐丸靈活的舌尖下,審神者不自覺地更加張開了大腿,欲望本能誘惑著男人的更加深入,顫抖著小腹迎合著他的舌頭。
藥膏的味道不知道什麼時候消失,小狐丸的感官中只剩下女人的氣味與炙熱低喘,舌尖是她香甜蜜津,柔軟大腿內側磨蹭著臉頰的感覺讓他從耽溺的官能中清醒過來,猛然抬頭不讓行為繼續。
「主、主人…我……」
知道自己已經越界做了預定外的事,小狐丸不安地想要致歉,話到嘴邊卻發不出聲。
雙頰酡紅,黑玉大眼水潤誘惑,紅唇吐著熱氣的女人讓小狐丸理解了什麼是心臟漏跳一拍的意思,也了解為什麼刀劍男士們會無法自拔地被她吸引。
魅惑的女人,會喚起壓抑的本能……上百年的安逸生活,已經讓人忘卻的血脈的奮動,在這瞬間似乎要從體內爆發而出。
後續為單行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