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作的主從逆轉paro，黑主人系列
調教等重口play
02
悠悠張開眼睛，映入眼中的是不熟悉的天花板，眨了好幾下眼睛之後，Ciel才意識回來這裡是她的房間──她成為Sebastian的女僕之後被主人給配給的房間，就和過去Sebastian所居住的執事房間一樣。
和她還是伯爵時候的環境比起，是完全無法比擬的狹小房間。
窄小堅硬的床，只夠放下兩本書的桌子，沒有坐墊的木頭椅子，還有一個一人寬的衣櫃，眼前所見的一切，就是她的生活了。
唯一讓人慶倖的是，她的房間不是在地下室，至少看得見永遠灰濛濛的天空，還有辨認時間用的星星。
吐了口氣，Ciel努氣撐起酸痛無力的身體，看了眼外面的天空，夜間的第一顆星尚未亮起，代表現在還是她的自由時間。
Sebastian的早晨從夜空的第一顆星閃爍的時候開始，她的工作時間也從那個時候開始，直到星星下沉。
只是這幾天來，她沒有一次好好地做完工作，幾乎都是在Sebastian的床上失神後，然後在自己的床上醒來。
為什麼會從主人的房間回到自己房間，這個問題Ciel從來都不去思考，因為在這棟宅邸之中，已經有太多對人類來說不可置信的事情出現在她眼前，早就已經讓她見怪不怪了。
趁著離工作還有些時間，Ciel鞭策著疼痛的身體起身，搖搖晃晃地來到鄰接著房間的浴室，清洗汗濕黏膩的身體，和泥濘發熱的腿間。
雖然她已經想不起來Sebastian是如何在她身上逞歡，但是鼓漲的小腹和體內液體滑動的感覺已經足夠告訴她，主人對她的身體似乎還頗為滿意。
不過這對Ciel來說，一點都不是好消息。
她寧願Sebastian對她失去一切的興趣，早點放了她…或者是吃掉她、殺了她都好。
當然她也清楚，以玩弄人類為樂，把人類的痛苦悲傷當有趣的惡魔，才不會那麼爽快地放了自己的玩具。
這也是那時候，Sebastian選擇繼續契約的理由吧。
一切不是他先厭倦，就是她先發瘋，互相比拼著耐力直到有人認輸。
踏入浴室，裡面已經有一缸冒著熱氣的水等著她，她要做的只有脫衣服好好清洗自己而已。
不只是浴室，這棟宅邸之中，任何事情都會自己做好，連她睡亂的床鋪，在她沐浴後也會整齊到沒有一絲皺折，更不要說大廳、餐廳、廚房等任何地方，都是乾淨光亮地一塵不染，不是這棟宅邸中有她看不見的同事在工作，就是惡魔大宅的特色吧。
她雖然是女僕，但是任何打掃的工作都不用做…正確來說是輪不到她做，她只要伺候好唯一的主人就行了。
泡入熱水中，Ciel看著清澈的水面，不再有習慣的白薔薇花瓣漂浮在水中，也不會有人在她耳邊微笑細語，一切都是過去了。
過腰長髮隨意地散在水中，Ciel抱著膝蓋小臉靠在膝頭上，努力想要忽略不斷從腿間溢出的黏液，還有微微發熱的眼睛。
Sebastian命令她不得清洗，只能讓肚子裡的東西自然流出。
都到了這個地步，還要耍無謂的獨佔欲，惡魔所想的事情，Ciel沒有一件可以理解。
當然她也可以無視惡魔的命令，盡可能地反抗他，可是聰明的她知道，結果並不會讓她更好過。
惹怒了Sebastian，只會讓她得到更多屈辱的懲罰，而不是爽快地解脫，胡亂且無謀的抗拒會落得更悲慘的下場，她現在能做的只有，忍耐。
這只不過是個貓捉老鼠的遊戲，在獵物上桌前盡可能地用爪子玩弄，直到失去興趣為止。
今天，已經是第四天了。
再過不久，她恐怕會連計算時間的方法都忘記，成為什麼都不想去思考的行屍走肉吧。
生不如死，以為這輩子不需要在體驗這樣的生活，說回來還是她太天真了。
每天在沐浴的時候，Ciel都會不自覺地回想起那一天……契約結束的那一刻，她最後一次呼喚Sebastian的時候。
醞釀了多年的復仇終於結束，Ciel心中被無法用言語說明的感覺給填滿。她很清楚滿溢在心中的感覺，並不是復仇成功的快感，更多的是解放感。
望著殘骸，Ciel不自覺地有點感慨。
她很明白，復仇並不能為她帶來什麼，縱然如此她也不打算放棄復仇，讓那些人後悔踐踏了她的驕傲。
現在，她也同樣地踐踏了那些人的尊嚴，讓他們用最淒慘最痛苦的方法死去，這就是她和Sebastian在契約那天就已經訂下的願望。
陪伴她一路走來，成為她的劍她的盾，作為女王唯一的騎士，Sebastian滿足了她渴望復仇的願望，現在就是她回報Sebastian的時候了。
「Sebastian。」
回過頭，Ciel筆直地看著一直站在她身後，一身漆黑執事裝扮的惡魔。
「是的，少爺。」
優雅微笑的Sebastian，用著他一貫性感低音回應，想到這可能是最後聽到他的聲音的機會，讓人有點寂寞。
「拿去吧，我的靈魂。」
似乎是沒想到Ciel會那麼爽快，Sebastian的表情有點錯愕。
「怎麼了，一臉傻樣。」
「不…只是有點…出乎意料。」
Ciel太過爽快的態度，反而讓惡魔不太習慣。
畢竟他所知道的人類，到了付帳時總喜歡拖拖拉拉，特別是像Ciel這樣，有著身分地位和大量財富的人，更是吝嗇於付出，甚至找諸多藉口想要賴帳，對惡魔來說，爽快付帳的人反而不可思議。
「哈，在說什麼，早就說好是你的。」
Sebastian訝異的表情，讓她忍不住失笑。
這是她用靈魂為代價所契約的惡魔，契約的內容是到復仇結束為止，那麼時候到了，付出她該付出的，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說的也是呢。」
Sebastian往前踏了兩步，來到Ciel正前方。
兩人之間貼得極近，要不是因為身高的關係，Ciel應該是可以感覺得到他的呼吸。
Sebastian豔麗的紅茶色眼眸，轉變成他使用惡魔力量時特有的紅寶石眼眸，凝視的時候像是要將靈魂給吸入一樣美麗的顏色，每次都讓Ciel感歎。
戴著手套的大手，輕輕撫上她的臉頰，大拇指劃過臉龐的同時，也讓她的心一起顫動。
Ciel相信，她永遠都不會忘記這雙微冷大手的感覺。
「那麼，從這一刻起，Ciel‧Phantomhive，妳的靈魂就屬於我的了。」
「啊啊。」
「也就是說，從這一刻開始，妳就是我的僕人了。」
「…………啊？」
毫不淑女地發出可笑的聲音，Ciel訝異地看著Sebastian，不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
「你說什麼？」
「從今天起，妳就是我的僕人，而我就是妳的主人了，Ciel‧Phantomhive。」
眨著大眼，Ciel過了好幾秒才消化他的話，理解了他表達的意思。
「你、你在胡說些什麼！我說靈魂給你，可沒說要服從你。」
「呵，真是天真呢。」
愛憐地撫著Ciel充滿彈力的臉頰，Sebastian的笑容，卻是前所未有地殘酷愉悅。
「妳的靈魂屬於了我，那麼，要怎麼處置是我的自由吧。」
「呃…可、可是……」
Sebastian說得沒錯，要怎麼處置自己的東西，是主人的自由…可是，這跟她所知道的完全不同啊！
「惡魔的糧食不是人類的靈魂嗎？」
成為惡魔的糧食，這是Ciel自契約以來一直沒有改變過的認知，復仇結束之後，自己也會被惡魔拆解入腹。
Sebastian所做的一切，對Ciel來說都是在保護自己所養的小白兔，等待著可以烹調上桌的那刻罷了。
現在突然跟她說，一切跟她所知道的都不同，世界崩塌的感覺讓人慌亂。
「沒錯。但在當成食物上桌前，還有許多能做的喔。」
托起Ciel小巧的下巴，Sebastian彎腰與她對望。
「……那你打算如何？」
看樣子Sebastian確實不是在開玩笑，Ciel故做冷靜卻不自覺地吞了口口水。
「同樣的話不要讓我說三次，妳是我的僕人了。」
「這算什麼，報復嗎？」
用下巴指使惡魔的下場就是，也會被惡魔給指使。
「妳說呢。」
沒有正面回答Ciel的疑問，Sebastian從喉頭發出低笑。
「只是，妳應該比誰都清楚，這個世界是不公平的，任何事情都要付出比妳所想像的，更高的代價。驅使惡魔做盡一切壞事，最後用死亡做結尾，這樣的世界似乎太幸福了點，妳說是嗎。」
「嗚……」
咬著唇，Ciel無法反駁。
不只是跟惡魔契約而已，自己所做的一切，早就失去上天堂的資格，下地獄也只是剛好而已。被惡魔吃掉，她所期望的結局，事實上也只是透過Sebastian的手得到最後的解脫。
狡猾地想要利用惡魔到最後一刻，比人類更老謀深算的惡魔，又怎麼可能這麼容易就被騙了呢。
在他們的契約中，相較於付出了時間、力量還有尊嚴的惡魔來說，僅僅付出靈魂為代價的她實在不成比例，Sebastian做出這樣的要求，也不算不合理。
如果要說問題在哪裡，那就是她太天真了。
人類的靈魂對惡魔來說，只不過是保餐一頓的食物，並沒有特別珍貴到哪裡去。只不過為了吃一頓飯而付出這麼多努力，一直以來讓Ciel疑惑的惡魔的價值觀，終於在這一刻得到答案。
要驅使惡魔，付出的代價不只有靈魂，必須用她─Ciel‧Phantomhive所擁有的一切去支付這個代價，包括她所擁有的時間與未來，全部都是用來支付給惡魔的報酬。
最當初契約的時候，Sebastian只說用她的靈魂做報酬，卻沒有詳細說明要怎麼支付，契約是惡魔訂的，也只有Sebastian本人知道真相。
結果來說，她是被Sebastian給耍了沒錯，不過就算她知道最後會變成如此，當時她也一樣會捉住Sebastian伸出的手。
畢竟，那個時候的她別無選擇，再糟糕也不過就那樣了。
只是她一直以來相信自己是Sebastian的食物，一切的認知突然被顛覆，還是多少會受到衝擊。當然Ciel也恢復的很快，沒有幾秒就從訝異中恢復冷靜，思考自己接下來要做的事情。
「等等，也就是說…」
完全消化了Sebastian的話語，她得到了一個驚恐的事實。
「我必須…繼續活下去？」
一直以來期待著死亡的人，突然告訴她必須繼續活下去，沒有任何理由就只是要活著……行屍走肉一樣地繼續活著。
「有什麼問題嗎？」
Ciel啞然的表情，讓Sebastian呼呼低笑，屬於惡魔的，鮮紅殘酷的笑容。
「記住，從現在這一刻開始，妳的靈魂已經完全屬於我，妳的一切都為所我有，生殺的權利也都在我的手中，就如同我不能違背妳的命令一樣，妳也不能違背我的話語。」
「什……！」
這樣說起來，不是契約的內容完全反過來了嗎？
她和Sebastian的契約是，成為她的手腳，做她的劍盾，不得背叛、不得說謊，直到她的復仇完成前。
過去施加在Sebastian身上的枷鎖，現在完整地回到了她身上，所謂的現世報，大概就是如此。
只是強大的惡魔，在弱小無力的人類少女身上，加上如此強力的枷鎖，他的目的是什麼，Ciel完全無法猜出。
「看樣子，妳已經完全理解了呢，不愧是我看上的靈魂。」
大手離開Ciel的臉頰，Sebastian站直身體，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的新僕人。
「打個招呼吧，Ciel。」
抬頭看著那對紅寶石般閃爍的眼眸，Ciel確定這一切都不是惡趣味的惡魔所開的玩笑，他是認真的想要她這個人類少女當僕人。
他的目的是什麼，Ciel猜不透，唯一知道的只有，她已經沒有退路了。
餘下的時間和人生，都要奉獻給眼前的惡魔。
無限期的契約，直到他厭倦為止。
用力深呼吸一口，Ciel握緊拳頭，告訴自己要忍耐。像她這樣一無是處的人類少女，根本就不可能侍奉什麼都會的無敵惡魔，一切都只是Sebastian的心血來潮罷了。
只要等惡魔興頭過了，惡魔就會考慮吃掉她了也說不一定。
看著Sebastian的臉，Ciel研究了很久吐出第一個字。
「老、老爺…？」
看著Sebastian緊繃的表情，Ciel發現她似乎選錯稱呼了。過去Sebastian都喚她少爺，所以稱呼老爺，應該也頗為恰當…吧……
「唉，妳已經忘了，契約初期我是怎麼稱呼妳的了嗎。」
「………主人…」
從這個瞬間開始，Ciel就不再是惡魔的主人，不再是高高在上的Phantomhive伯爵，只是一個被惡魔飼養在身邊，名為Ciel的人類少女了。
抹去發熱眼眶中打轉的水氣，Ciel深吸了口從熱水中爬了起來，隨手抽起放在一旁的毛巾包住自己，任由長髮滴水地往房間走去。
惡魔的宅邸有個好處，就是一點都不會冷。
像她這樣渾身是水，吹了風一定會感冒的嬌弱身體，也因為惡魔宅邸中維持著溫暖，才可以讓她如此亂來也不用擔心身體狀況。
看著自己滴水的長髮，Ciel用力地歎氣後用毛巾慢慢擦起。
她還是不習慣自己女孩子的模樣，甚至還覺得麻煩透頂。都是因為Sebastian覺得她適合做女僕更甚于執事，要求她做女孩子的打扮，連這頭她不需要的長髮都幫她弄出來。
僕人的衣裝與其說是表達一個家的品味，不如說表露主人的興趣更來的實在。
像這種人類社會不能穿的短裙，穿到大腿幾乎是透明的蕾絲長襪，六層蕾絲交迭起來的美麗襯裙，完全顯示了主人異常的服裝品味。
就算想要反對，但是這根本不是僕人的她可以插嘴的事情，只能乖乖地服從主人的安排。
只是Sebastian在配給她制服的時候，似乎忘了她是個沒有自己穿過衣服的英國淑女，讓她花費最多精神的除了泡茶以外，就是更衣這個動作了。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Ciel終於將自己給打理好了。
今天她沒有綁雙馬尾的力氣，只有胡亂地梳了梳長髮，隨手紮在腦後再戴上女僕帽就算數了。過去每天都被Sebastian細心呵護的頭髮，現在被主人這樣對待，相信頭髮也會想哭吧。
將思緒甩到腦後，Ciel看著外面灰濛濛的天空，那顆告知時間的星星緩慢地爬升，通知著她工作時間快到了，她得快一點才能來得及今天的工作。
快步來到離房間不遠的廚房，廚房的桌上已經擺著她今天的早餐了。
惡魔不需要用餐，就算要吃也都是人類的靈魂，可是這個只有他們兩人的宅邸，卻不可思議地每天都會準備好她的餐點，讓身為人類會饑餓會口渴的她用餐。
這個萬能的宅邸，唯一不夠完美的地方只有，每天端給主人的早茶，需要她親自動手泡。
侍奉主人的早茶，也是Ciel來到這裡之後，唯一做過的工作。
將水壺放上火爐上滾沸，Ciel在廚房的桌前坐下，吃著她的餐點。
當然跟伯爵時候完全不能相比，只是簡單的三明治還有馬鈴薯泥，不過以她僕人的身分，可是說剛好的餐點。
除了火爐上的聲音以外，什麼聲音都沒有的廚房，什麼聲音都沒有的宅邸，悄靜地讓人寂寞不安。
明明自己討厭吵鬧，但是安靜到這個地步，除了自己的呼吸聲以外什麼都聽不見，反而會讓人感到害怕。
如果這裡是真的是Sebastian的宅邸，那不就是說，惡魔沒有在人界生活的時候，一直都是孤零零地住在這種什麼都沒有的地方嗎？
對於自己突然軟弱起來的感情，Ciel冷笑。
惡魔又不是小白兔，會因為寂寞而死。而且人類的時間跟惡魔不同，不可能跟惡魔生活在一起，她很快就會變老變醜，被厭倦是時間的問題。
比起時間問題，她相信惡魔會先想要放棄她這個笨手笨腳的女僕吧。
聽見背後熱水滾沸的聲音，Ciel慌忙地伸手出去想要拿起水壺。
「呀！」
接觸到水壺手把的瞬間，Ciel的手馬上就縮了回來，吹著自己已經發紅微腫的手指。
想到自己該用冷水沖，不過她比起自己的手指，還是先拿了茶巾將熱水從火爐上移開，搬著椅子去廚櫃前面挑選茶葉和茶壺。
挑選美麗的茶壺和杯具，對Ciel來說並不是問題，重點是她完全看不懂櫥櫃中一整排的茶葉罐，那些應該是惡魔文字的東西，要她從裡面挑選出適合的茶葉，肯定是Sebastian欺負她的手段之一。
與其說不知道茶葉的品名，Ciel根本連那裡面放的是不是茶葉都不知道，因為惡魔的糧食和味覺都跟人類不同，不瞭解惡魔糧食的她想要泡出惡魔可以喝的茶，怎麼想Sebastian都只是在惡整她罷了。
就算是被惡整，她也只能逆來順受，誰叫她必須絕對服從那個惡魔，就像過去Sebastian對她的命令必須絕對服從一樣。
看著過高的料理台，還有那個對她來說太重的水壺，讓Ciel又歎了口氣，把椅子挪過去爬上去才有足夠的高度。
看著茶葉在熱水中舒開，茶水的顏色慢慢變得深紅，看起來很美的顏色，Ciel卻聞不到任何好聞的氣味，恐怕也是因為，這不是人類喝的茶水的關係吧。
既然Sebastian昨天說茶水是有色無味，她也無法實際品味，那只好讓茶葉泡久一點，這樣應該會比較有味道了吧。
像是想起什麼，Ciel慌忙抬頭往窗外一看，只見夜晚的第一顆星已經晶亮閃爍，怎麼看她都已經遲到，教Ciel一邊罵著這棟宅邸中為什麼沒有像樣的時鐘，一邊慌慌張張地準備著餐具，用最快速度前往Sebastian的房間。
才上工第四天就遲到，本來就對她嚴厲又壞脾氣的主人不知道會怎麼懲罰她……也不想想她從來都是被服侍那個，也沒有任何職前訓練就要她做最難的，除了故意惡整她沒有其他理由了。
不過這些抱怨也只能偷偷在心中說，現在當務之急是快點到主人房間去報到。
「打擾了。」
敲了敲門，Ciel忍住顫抖地推著餐車進入Sebastian房間，一踏入房間就感受到淩厲的緋色視線向她掃來，讓Ciel只有吞口水的份。
當Sebastian還是執事的時候，一切力求完美的他，不要說遲到，就連一分鐘都沒有遲來的他，不用說肯定用同樣的基準要求Ciel。
Sebastian冷峻的表情，讓她不知該從哪裡開口才好。
既然伸頭縮頭都是一刀，怎麼說她都是乖乖先道歉，免得讓事情往壞的地方發展。
「那個…遲來了真的是非常抱歉。」
彎腰下去行了個九十度的大禮，希望能稍微消解他的怒氣，別用那雙閃爍的眼眸直盯著她。
「妳還知道，自己遲來了呢。」
「是……真的是…非常對不起。」
雖然是因為，這棟宅邸中沒有像樣的報時道具，不過遲到也是事實，她只能率直地道歉。
「像這樣對工作不認真的僕人，妳知道要怎麼處罰嗎？」
Sebastian的聲音一往如常地低啞性感，但是說出來的話卻讓人背脊顫抖。
「……這樣子太不合理了。」
都到了這個地步，Ciel也不需要顧忌什麼，握緊拳頭表達出自己的意見。
即使她的身分已經不如往常，不再是高高在上的主人，卻也不會因此改變她傲慢尊貴的脾氣，變得對一切忍氣吞聲，失去自我的可憐人類。
不管是在何等的逆境，Ciel也不會拋棄她的尊嚴，踐踏自己的驕傲，她的靈魂不論何時都閃閃發亮，炫目到令惡魔會眯起眼睛的程度。
「作為一個僕人來說，不能否認我的表現確實不太讓人滿意，不過你一開始做執事的時候也一樣，做了太多讓人接受的事情。你是摸索地成為人類的執事，我也需要時間練習如何做好一個惡魔的女僕吧。」
大逆不道地訓斥自己主人的女僕，主人並未特別動怒，只是噙著淺笑看著他的小小女僕。
「就算是我，也沒有三天兩頭一直處罰僕人啊……」
Ciel非常清楚自己的脾氣不算太好，特別是對上Sebastian的時候，總是喜歡找他麻煩，不過那也是惡魔的性格太差所致，讓她總是想著如何讓惡魔跪下道歉，也是她的生活樂趣之一。
噘著粉唇抱怨的Ciel，難得撒嬌的態度讓Sebastian嘴角的幅度更高，淩厲的眼神也柔和了許多。
「好吧，我也不是不通情理的主人，上茶吧，只要這茶好喝，今天的事情就算了。」
「呃……」
這根本就是以退為進的態度，讓Ciel可憐呻吟。
人類跟惡魔的味覺完全不同，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親手泡的茶是什麼味道，Sebastian開出來的條件對她來說根本就是賭博，而且贏面還非常的低！
條件已經開出的現在，她還去討價還價，就顯得太過矯情了。
看著Sebastian勾著嘴角，一臉勝算在握的表情，就更激起Ciel不服輸，想要往惡魔那張得意傲慢的臉上狠狠打去的衝動。
她就是討厭惡魔這種，以為凡事都掌握在自己手中，將人類視為螻蟻玩具的眼神。
以前總是想著，總有一天要毀了Sebastian這樣的表情，讓他跪下來對她臣服……現在兩人立場反轉，Sebastian再也不可能對她下跪，但Ciel也不願輕易向他認輸。
咬咬牙，Ciel別無選擇地接受挑戰。
沉重發燙的茶壺，對纖細嬌小，從未拿過比杯子更重的Ciel來說，實在是過於困難，也讓她忍不住對每次都能舉高茶壺的惡魔生出悶氣。
不管怎麼努力用雙手捧著茶壺，鮮紅的茶水還是很不給面子地灑了出來，瞥到Sebastian幾乎是嘲笑的眼神，更讓她將氣都出在可憐的茶巾上，將無辜的杯子亂抹一通。
「請用。」
直視Sebastian調侃的視線，Ciel相信這次泡得這麼久的茶葉，絕對會很有味道。
端起茶杯Sebastian輕啜一口的時候，他的視線卻盯在Ciel的臉上，看著她期待緊張的表情沒有離開。
「完全不行。」
放下茶杯，Sebastian重重地歎了口氣，那表情就跟以前擔任她的家庭老師的時候一樣，對於她繳上去的成績極度頭痛的表情。
「至、至少比之前能喝吧。」
從來沒有人教過她要怎麼泡茶，要求她這個全部臨陣磨槍的女僕做到跟萬能執事一樣的程度，怎麼說都太不公平了吧。
「妳自己喝喝看。」
「唔……」
遲疑了一下Ciel還是接過茶杯，沾了下唇之後馬上臉色大變，難以置信地看著自己泡出來的東西。
茶葉到現在還是泡在茶壺中，可是在她舌尖的味道，依舊沒有半點紅茶的香味或是苦味，平淡無味的就像是水一樣……這個問題到底是因為人類跟惡魔的味覺不同，還是其他理由，一切都只有Sebastian知道，可是無奈知道真相的人，似乎沒有跟她說明的打算。
「那麼，是要懲罰呢。」
咬著唇，Ciel像是被追到角落的小兔子，那副想逃卻不能逃的模樣，會讓野獸不自覺地伸出爪牙想要狠狠撕裂她。
「過來。」
溫柔地像是在哄貓的聲音，其實更來得危險，知道一切的Ciel沒有退路，只能咬著牙乖乖向前。
所謂的懲罰，也不過就是如此…惡魔能折磨她的也就只那些，咬咬牙就過去了，就跟之前幾天一樣。
在Sebastian面前站定，感覺著他微涼的大手撫摸臉頰觸感，一切就跟過去一樣沒有任何改變，恍惚地讓人產生現在的一切都是惡夢的錯覺。
既然把她當作僕人兼玩具，為什麼還會這麼溫柔地撫摸她呢？
「好好道歉的話，今天就不罰妳了。」
「………好好道歉是指…？」
「跪下來，對自己今天所做的一切懺悔，並對我宣示妳的忠誠，今天的事情就算了。」
「我拒絕。」
晶亮的雙色眼眸，毫無畏懼地筆直地望著他的血紅。
「以前就說過了，根據契約，我的靈魂確實是屬於你的，但是我還是我，屬於我自己。」
「呵，面對主人用這樣傲慢的態度，是教育的不夠的證明呢。」
Ciel傲慢不遜的態度讓Sebastian眯了眼，口氣也危險了起來。
變得緊繃的空氣讓皮膚都感到刺痛，強大的壓力讓人膝蓋發軟，就算想要逃走，Ciel也有種就算現在道歉，事情也無法挽回的感覺。
「不懂規矩的僕人，必須要從頭教育起呢。」
「咦……呀！」
Ciel的身體突然被看不到的力量給捉起移動，即使知道一切都是惡魔做的，突然的事情還是讓她驚叫一聲，不曉得他要做什麼。
看不到的力量禁固著她的身體，雙手舉過頭上，只有腳尖勉強頂在床上半跪在Sebastian正前方，屈辱困難的體勢消耗著她的力氣，但Ciel只是狠瞪著Sebastian，粉嫩的唇緊閉著，一點都沒有屈服的意思。
比誰都瞭解Ciel脾氣的Sebastian，知道一般的方法對倔強傲慢的少女毫無用處，想要挫她的銳氣讓她哭叫，那方法恐怕連惡魔都會為之顫抖呢。
Sebastian的手一伸，一個沒有見過的物體憑空掉了下來，像是章魚一樣有許多腳的深紅色奇異生物，蠕動前進的物體讓Ciel不自覺湧起一陣雞皮疙瘩。
「那、那是什麼…？」
「寵物的一種。」
Sebastian輕描淡寫的回答，更讓Ciel不安地吞了口口水，想要閃躲不斷朝她前進的物體，可是身體卻像是被看不到的繩索給綁住了一樣，不要說移動了，連扭動身體都做不到地，只能無力地看著詭異的東西朝她前進。
「呀！」
深紅色的物體攀上她的小腿，緩緩地往大腿前進，不算太長的觸腳跟章魚一樣有著一粒一粒吸盤般的東西，黏滑噁心的感覺讓她尖叫，想要逃離這個令人做惡的生物。
到現在才知道，她實在太小看惡魔了。
惡魔跟人類的思考不同，知道的世界也不同，想要折磨一個人，摧毀她的尊嚴和驕傲，光是用鞭子和疼痛沒有用，得像惡魔這樣用人類所無法想像理解的方法才可以。
就連大膽驕傲如Ciel，碰到這種生物也跟一般女人無異，美麗的大眼充滿害怕，身體止不住恐懼地顫抖著。
「不…不要……」
換做是其他人，早就已經壓抑不住地高聲求饒，任何能說的話語都會搬出來求饒，只望從恐懼中解放。Ciel不過才小聲悲鳴，表示這個程度還不足以威脅到她。
必須要，更近一步……
攀上了大腿的觸手物體，朝著Ciel私密的女性部位前進，當觸手接觸上緊閉屏障的瞬間，全身顫慄做惡的感覺需要拼命壓抑住聲音，差點要奪眶而出的淚水被她強忍下來。
說什麼都不能在Sebastian面前露出醜態，不管狀況再怎麼艱辛，她也一定要忍耐下來，她的驕傲和尊嚴，可不是輕易就可以折損。
黏滑的觸手先端，像是在探索一樣，輕輕地在少女肉瓣上前滑動著，不像是手指也不是舌尖的奇異感覺，未知的世界讓Ciel本能地感到恐懼。
「這、這到底……」
「這樣子看不見呢。」
「呀啊！」
看不見的力量，一瞬間將她胸口的衣服全部扯了下來，黑色洋裝和雪白圍裙還有美麗的六層蕾絲襯裙，一瞬間都變成可憐的破布地掉落在床上。衣服從胸口被兇狠撕破，殘存的布料掛在肩膀上遮住了屁股，但是前襟完全消失的半裸，反而比完全赤裸更讓人羞恥。
少女細滑白嫩的肌膚，過去總是有著薔薇花瓣般的點點紅痕烙印在上，現在的她純潔無垢地宛如新雪般炫目迷人，對惡魔來說就像是獻祭的可憐羔羊，等著他隨時用力一口咬下。
深紅色的觸手不斷摩蹭著她的腿間，沒有急著穿入緊閉的大門，但是看觸手的動作，在粉色的少女縫細上，尖細的先端像是愛撫一樣不斷來回著，恐怕目的也離侵犯她不太遠了。
但更讓Ciel恐怖做惡的，是觸手上一顆一顆與章魚腳一樣的小小吸盤，攀著她的身體不放，被吸盤摩蹭的大腿內側，被奇異生物給糾纏的身體從心底湧起的毛骨悚然，被恐懼給籠罩幾乎就要癱下的少女，也是靠看不到的繩索支撐著體式。
不管Ciel再怎麼忍耐，也無法阻止自然的生理反應。
一點一點，少女發情的馨香氣味，從粉色縫細中滲出，雖然還沒有真的流出什麼，光是自己這個不知羞恥，連被這種不知名的東西挑逗都反應的淫蕩身體，就已經夠讓Ciel羞愧的想死了。
逐漸變得濃郁的氣息，似乎也讓攀爬在Ciel腿間的觸手興奮了起來，本來還只是安分遊走的先端，突然強硬分開少女柔軟的屏障，撥開守護花心的粉嫩花瓣，吸盤攀著連手指都嫌大太的入口，似乎想要硬擠入裡面去一樣。
不只是花心而已，整個觸手已經從大腿移動到了腿間，黏黏的小吸盤搓占著她的肌膚，一顆一顆蠕動的感覺，刺激著她的敏感，卻也同時讓她想要就這樣死去。
「這到底是什麼！」
「寵物的一種。只是，是以女人的體液為食。」
「什………！？」
在Ciel驚叫的同時，也感覺到吸盤觸手往她的體內前進，小小的吸盤吸吮在敏感肉壁上，像是每一吋的肉都被吮吻的奇異痕癢，教她咬牙忍耐的同時，象徵官能快意的液體也不斷地從體內溢出。
不只是吸吮著入口附近的柔軟，數隻觸手也來到了女人最敏感的小小花苞上，撫弄擠壓的瞬間，快感也像電流般貫穿了她的身體。
下半身敏感的地方，像是被無數的唇給吮吻，被異型給侵犯的恐怖和人類的身體無法承受的快感，同時在自己的身體上發生，被咬得都是齒痕的粉唇，可憐地發出不知道是悲鳴還是淫喘的聲音。
「啊、哈啊………不、不要……」
「不要緊，這個東西討厭男人，只要Ciel是好孩子，聽我的話沒有把裡面的給弄出來的話，就不會侵犯到妳的子宮裡面去。」
「你這變態！」
居然是因為這個理由，禁止她自己去清理體內，讓Ciel氣憤地忍不住大罵。
「哎呀哎呀，居然用這種態度對自己的主人，看樣子可要從頭教育起了。」
Sebastian話語落下的同時，本來還安分的觸手突然激烈地動了起來，又搓又鑽地淫辱著她，過度的刺激讓下半身像是要溶化一樣發燙，衝擊著意識快感使得世界變得朦朧，就在暴風雨般的一切快要來到頂點的瞬間之前，又突然趨於平靜，Ciel的臉色像是從天國跌落地獄一樣狼狽。
「這到底是……」
臨門一腳前停了下來，身體就像是火燒一樣難過。
「呵，不是說了嗎，那個是以女人的體液為食的寵物。能讓女人大量分泌體液的方法，不是讓她高潮，而是重複著侵蝕意識卻不能滿足的欲望。」
「嗚…」
確實如Sebastian所說，下半身已經比先前更來得熱，子宮幾乎是發疼地悲鳴。
這種人類想不到的變態行為，也只有惡魔才做得到！
「不過呢，連這種東西都可以讓妳高潮，妳真的是有著讓惡魔歡喜的淫亂身體呢。」
「閉嘴！」
憤怒地低喝，Ciel恨瞪著眼前的惡魔，恨不得用子彈貫穿他的頭。
把她調教到這個模樣的，罪魁禍首不是別人，正是眼前的惡魔！
是他將一個恐懼男人的小女孩，變成享受官能快樂的女人，如果沒有惡魔日夜不歇灌輸給她的快樂的話，這個生澀的身體，又怎麼會沉溺於禁忌之中。
用此作為手段威並脅羞辱她的惡魔，讓Ciel咬牙切齒，小小的拳頭握得死緊，圓潤的指甲幾乎要戳傷她的手掌了。
待Ciel呼吸平復，激動的身體稍微冷卻下來時，觸手又再度活絡了起來，下半身敏感的地方同時被刺激，白嫩的膝蓋不斷顫抖，不情願的愉悅喘息也從唇邊溢出。
「不、不行…啊、啊啊……」
不管心中怎麼抗拒，生理反應她永遠無法阻止，只能可憐地隨著快感的浪載浮載沉。
就在極限到來的瞬間，一切又再度回歸平靜，燥熱痛苦的感覺讓人難以忍受，朦朧但是不失神智的大眼，用著幾乎要殺人的表情瞪著惡魔。
Ciel晶亮不失自我的表情，讓惡魔優雅殘忍地微笑。
「真好呢，那雙眼睛。」
性感地舔著自己的唇，Ciel即使被虐也不失驕傲的模樣，美味地讓惡魔的背脊都會顫抖。
在任何逆境都不會屈服的少女，粉碎她的驕傲，也是惡魔的樂趣之一。
沒有多久，觸手又開始動了起來，像是掌握了她的敏感點，觸手的活動一次比一次更來得激烈，衝擊的快感幾乎到了無法忍受的地步。
就這樣重複著極限停止的遊戲，沒有一次可以得到滿足的Ciel，累積的欲望已經到了人類可以忍受的極限了。
雪色的肌膚早已經染得粉紅，綁在腦後的長髮已經完全散開披貼在身上，原本掛在身上的衣服現在已經是完全貼著，身體像是沐浴過一樣被汗水完全濕透，淒慘狼狽的模樣讓人心疼，惡魔卻勾著嘴角像是在欣賞藝術品一樣，緋色的眼滿足陶醉。
白色的床單上充滿了她的汗痕，要是意志不夠強力的人，早就已經成為瘋狂欲望的奴隸了。
喘著氣，Ciel的視線不知道是因為生理的淚水，還是體力來到極限，一切都變得模糊。
要是可以這樣失去意識結束痛苦的話，不知道該有多好……連Sebastian緋色的眼眸都看不清楚，Ciel的意識也開始朦朧起來。
「呼呼，已經到極限了嗎？」
不知道什麼時候Sebastian來到她面前，長長手指輕撫著她的身體，對於被欲望給過度燃燒的Ciel來說，他微冷的體溫是極為舒服。
手指劃過她的胸前，滑過小巧肚臍，來到被觸手給糾纏住的腿間。
真不愧是以女性的體液為糧的生物，被折磨了這麼久，Ciel的腿間除了細汗以外，感覺不到半點濕意。
雙色大眼的焦點遊移在半空，完全沒有將主人放在眼中的模樣，讓Sebastian伸手彈了下她已經腫脹充血的敏感花苞，電流般的衝擊讓她呻吟，卻依舊是達不到讓她高潮的程度。
「想要投降了嗎？」
Sebastian的問話，Ciel沒有回應，只是靜靜地看著他而已。
「已經很累了，想要被解放吧。」
溫柔的音色讓Ciel倔強的眼變得柔和，似乎認真地考慮他的提議。
極度的疲勞和緊繃到極限的神經，會讓人的思考變得遲鈍，想要從痛苦中解放的心情會支配一切，教讓人忘卻尊嚴和驕傲，只求結束這場折磨。
修長骨感的手指，輕揉著她敏感的花苞，觸手遠遠比不上的溫柔，也讓Ciel透出了舒服享受的鼻音，蕩漾在快樂的眼神，是人類已經失去正確的判斷能力，成為快樂的俘虜的事實。
「只要求我，就可以從痛苦中解放了。」
甜美的惡魔耳語，在Ciel小巧的耳邊響起。
「嗯…」
「用這張小嘴說出，永遠服從於我……妳就不用再受這種痛苦了。」
指腹撫著少女變得乾澀的唇，知道Ciel已經被折磨到瀕臨極限，連正確的思考都做不到了。
「…我……」
像是要重複Sebastian的話語般，Ciel的聲音十分夢幻。
「來。」
「我是……屬於我自己的。」
迷蒙的眼神恢復光亮，Ciel的聲音十分平穩。
沒有想到到了這個地步，Ciel依舊沒有屈服，Sebastian的眼中有著掩不住的訝異。
「我在這裡服從你，是因為契約的約定，而非我的意願。」
「喔……」
血色的眼微眯了起來，Sebastian看起來相當危險。
「妳說，契約，是嗎？」
「沒錯，我是根據契約才留在這裡。」
明明就只是塊砧板上的肉，Ciel卻也還是平視著惡魔，凜然的聲音像是個女王，完全沒有自己是個屈服于惡魔，脆弱無力的人類的自覺。
就和過去惡魔是依照契約才屈膝於人類一樣，傲慢的Ciel也不會因為他是個強大的惡魔而願意服侍他，甚至更擺明瞭，眼前的惡魔還不配她屈意服從。
「呵，有趣。」
總是超乎他的預料的Ciel，到現在也不例外。
冰涼舒服的手指，愛撫著她紅潤燙熱的小臉。
「妳知道嗎？對主人說這種大逆不道的話，可是會生不如死呢。」
「哈，反正你也不會殺我。」
「呵呵，就算用這種話來激怒我也沒用呢，妳不會輕易死亡，但會得到更加生不如死的代價。」
殘忍嗜血的微笑，讓身體滾燙到不行的Ciel，一瞬間背脊冰涼。
激將法這東西，也許對惡魔是真的沒有用……打定主意不會殺她的惡魔，不管她怎麼做惡魔還是不會殺她，但是讓她品嘗的痛苦，絕對會是比現在更多。
「不管妳怎麼倔強反抗，也無法改變我是妳的主人的事實。」
燥熱的下腹部突然一陣清涼，Ciel才發現糾纏著她的觸手不知道什麼時候掉到床上去，下半身才剛剛從緊繃解放，另一波無法抵擋的衝擊也隨之到來。
「啊、啊啊…」
甜美銷魂的嬌吟，屬於雌性的官能誘人的聲音，不爭氣地從Ciel口中發出。
比她想像的還要更快，Sebastian滾燙硬挺的巨熱瞬間貫穿了她，先前被玩弄而無法滿足的身體，被期待已久的灼熱給填滿，一路來到子宮的充實感，讓嬌小的身體歡喜地尖叫，直接來到了歡喜的頂點。
看著Ciel滿足恍惚的女人表情，Sebastian也不急著在她的濕熱中馳騁，就這樣享受著被她給包裹的快意，雙手玩捏著Ciel胸前硬挺寂寞的粉色蓓蕾，隨著他的玩弄而一顫一顫的身體，是只有Sebastian瞭解的真實。
比起女人的矜持，身體本能更加優先地支配了一切，貪婪饑渴的雌性欲望索求一切，不等任何人的同意，Ciel就已經恍惚地扭起了纖腰，摩蹭著體內的硬熱，追求無上的快感。
雙手被看不到的繩索綁縛在半空，半屈著膝蓋失去重心的痛苦姿勢，極限膨脹卻又無法得到滿足近乎折磨的快感，累積起來的一切會使人崩潰，讓人成為無法思考的野獸。
「呵，身體還比較誠實呢。」
屈服於快感的身體，早就脫離Ciel的控制，成為欲望的奴隸，只懂得扭腰取悅她的主人。
Ciel咬著唇，眼眶充滿了屈辱的熱，無法否認這可悲的事實。
「還能露出反抗的眼神，妳還真是不服輸呢。」
像是要將他給殺死閃爍著憤恨的雙眼，Sebastian不怒反笑，享受著Ciel最後的反抗。
傲然的尊嚴像是水晶一樣，透明美麗卻又極為脆弱，粉碎且踐踏是非常容易的事情，享受著破裂的過程也是樂趣之一。
「吻我。」
「啊、不…」
太過突然的命令讓Ciel愕然，不自己索求他的吻是Ciel的底限，也是她守護尊嚴的最後方法。
一直一直都很喜歡的，Sebastian的吻，是她埋藏在心中珍貴的記憶，曾經被好好疼惜寵愛的事實，可以的話不想被破壞掉。
不管Ciel如何強烈希望，早被神給拋棄的少女，是不可能被神給拯救，而給予她一切希望的惡魔，現在正踐踏著她最後的尊嚴與美好的記憶。
在契約的效力下，可憐的少女別無選擇地只能遵從主人的命令，努力地用柔軟的粉唇靠上噙著笑的薄唇。
僅僅只是靠上他冰冷的唇就耗掉了Ciel全部的力氣，她拼命的努力還被冷淡嘲笑。
「真笨拙，連親吻都不會嗎？接吻可是要再誘惑一些，豔麗一些吧。」
「嗚…嗯……」
Ciel雙色大眼中累積的屈辱和恨意，連Sebastian未曾看過，迫害她的黑彌撒在這瞬間都成了微不足道的小事了。
與Ciel的意志相反，粉舌伸出誘惑地舔著他的唇，由她主動地探入口中，和他糾纏起舞。
平常總是忍不住奪去主導權的Sebastian，今天完全享受著她的挑逗，交纏的唇舌不斷溢出激情吻吮聲，激濃的吻將周圍空氣的溫度也升高了許多。
只有戀人們才會享受的接吻，兩人雖然吻得難分難解，Ciel卻沒有閉上眼睛而是恨瞪著頭上的男人，同樣的Sebastian也沒有閉上眼，微眯著緋色眼眸看著閃爍著雙色眼眸。
麻痹的舌尖已經無法繼續活動下去，吞咽不下的蜜津隨著下巴不斷滴落，忍不住幾乎要窒息的Ciel，終於是被允許解放，讓她大口大口喘氣呼吸。
大拇指撫著Ciel濕潤紅豔的唇，溫柔到不像是惡魔的手，讓人恍惚。
「不管妳怎麼嘴硬，身體還是比較誠實。」
明明就是他一手調教出這個淺薄愚昧的身體，卻又如此嗤嘲她的惡魔，讓Ciel累積到目前為止的情緒一口氣全部爆發了。
「………不管這個身體如何，我也絕對不會屈服於你！你這個討厭的傢伙，沒有讓我服侍的價值！」
「真敢說呢。」
瘋狂危險的氣息，如果是平常的Ciel會發現，現在的Sebastian不能繼續激怒下去，可是Ciel自己都被折磨地失去理智，也無暇去思考Sebastian的狀況了。
「要我說幾次都行！我最討厭你了！」
「呵，很好，不是嗎。」
剛剛還在臉上的溫柔完全消失，剩下的只有屬於惡魔的殘忍和殘酷，但是在Ciel眼中已經沒有任何不同了。
「啊、呀啊…不、不要……」
突然激烈地蹂躪起她的欲望，每一下都確實地突擦到快感之處，從下腹部一路延燒而上的激情快意，讓她渾身酥軟，思考糊成一團只能高聲淫喘。
「嘴上說著討厭，事實上不是扭腰配合起來了嗎？」
「哈啊、啊……不……不要這樣……」
握緊拳頭，Ciel非常清楚Sebastian說的是事實，這個身體誠實地追求著快感，淫蕩地要求著更多。
「被討厭的男人給擁抱，在那個男人的懷中高潮，妳卻比平常都還要來得興奮。咬得這麼緊不願意放開，真是淫蕩下流到連惡魔都會歎為觀止呢。」
「閉、閉嘴。」
「這是對主人的說話態度嗎？」
「啊啊！」
子宮口被用力頂上的快感，除了高聲嬌啼以外Ciel已經什麼都做不到了。
剛剛被觸手給著極度折磨又無法滿足的身體，已經來到了人類的忍耐極限，全身上下變得極度敏感，彷佛快感神經被從身體內剝出，直接曝露在空氣中一樣難過。
一次又一次搗弄到最深處的硬熱，確實地摩擦著濕熱內壁中的敏感，酥麻地連指尖都施不上力氣，完全沉溺在墮落欲望中。
「啊啊啊啊！」
來到天堂的銷魂瞬間，Ciel什麼都無法思考地放聲尖叫，顫抖持續了好幾秒，嬌小的身軀像是被抽去了全部的力氣般，無力地癱在Sebastian身上喘息。
「啊、啊…不、不行……太快了……」
高潮之後過分敏感的身體，持續的快感不再是快樂，而是無上的痛苦，彷佛全身的神經都被鞭打的感覺，讓Ciel忍不住悲鳴抗議。
不管她如何哭泣哀叫，Sebastian一點都不為所動，盡情貪婪淩辱這個嬌小的身體，將雄性的原始欲望發洩在她身上。
好不容易Ciel終於從看不見的繩索中解放的時候，已經是她肚子鼓漲充滿了他的炙熱的時候了。
在中途，她好幾次體力不支地昏去，又被Sebastian的強硬律動給逼醒，繩索一松她就像娃娃一樣，整個人癱倒在床上，連一根手指都動不了了。
「別以為這樣就結束了呢。」
長髮被揪起，Ciel被強迫抬起臉，不管是臉色還是唇色都已經疲倦發白的她，朦朧的眼中還是沒有任何折服的意思。
折磨身心的痛苦，也無法摧毀她的驕傲，倔強頑固的少女，只讓惡魔的唇揚起更嗜血的弧度。
「別忘了妳現在是我的女僕，要誠心竭力服侍主人。」
已經疲倦到發不出聲音的Ciel，僅僅只是蠕動了嘴唇，無法聽見她說了什麼，不過這對惡魔來說，一點都不重要。
Sebastian一放手，她就又癱倒在床上，唯一不同的是正好在Sebastian的腿間，依舊聳立的黑紅色欲望就在她眼前。
沾滿了彼此的體液，極度淫猥的氣味充斥在她的鼻端，明明連動一根手指都是問題，她卻抬起了身體，伸出顫抖的粉舌舔著被她的蜜液給浸透的灼熱欲望。
不管心是如何拒絕反抗，這個身體完全臣從于惡魔，遵從他一切的命令。
除了扼殺掉自己的心以外別無他法，Ciel無力地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