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事x小姐系列 現paro,原作咖啡廳連動系列
03
和Sebastian一起坐在豪華房車的後座,兩人一起前往約定好聚餐的高級飯店。
拿著梳子打理Ciel的長髮,輕鬆地梳出髮尾該有的卷度,讓Ciel梳高的雙馬尾更增添豪華感,搭配她身上充滿了蕾絲緞帶的小洋裝,看上去就像個美麗的陶瓷娃娃一樣可愛美麗。
低垂著眼若有所思的Ciel,明明是令人期待的聚餐,她卻一臉悶悶不樂,讓Sebastian忍不住疑問地開口了。
「小姐您是有什麼地方不舒服嗎?」
「………沒有。」
知道自己一定是把情緒顯露在臉上,Ciel慌忙收起表情。
「可是您看起來沒什麼精神…真的不要緊嗎?」
戴著白手套的大手,輕撫她的額頭,溫度一切正常,讓Sebastian收回了手。
「…想到等一下Sullivan停不下來的詢問,有點麻煩而已。」
苦笑地勾了下嘴角,Ciel找個理由蒙混過他的疑問。
「Sullivan小姐,只是較為心直口快了一些。」
「那哪裡是心直口快,講起話來跟中年的猥褻大叔一樣!」
明明是三個人之中最年幼的,卻動不動就問些色情的事情,強問許多隱私的床笫之事,害Ciel都不知道該怎麼回話才好。
「說起來都是你啦,害我常被問些羞恥的事情……」
想到自己被逼問的主因,Ciel惡狠狠地往旁邊一瞪。
「有個床上功夫很好的情人,一點都不是需要羞恥的事情吧。」
梳好一邊的馬尾,Sebastian換個位置梳理另外一邊,溫柔仔細的態度,真的就像是情人一樣,只可惜他並不是。
「…被逼問的又不是你。」
「說得也是呢,要說出床上的小姐有多可愛,就算是我也無法具體描述…不,應該說不願意具體描述才對。」
Sebastian得意微笑的模樣,Ciel很清楚那是他在床笫中特有的表情,肯定是正在回憶各種床笫情趣之事。
「閉嘴!說這種事情也不害羞…」
要是讓Sullivan得到和Sebastian好好坐下來談三十分鐘的機會,肯定會被問出許多羞恥至極的事情。
「呼呼,這沒有什麼好害羞的,是很理所當然的事情。」
梳理著髮尾勾出美麗弧度,Ciel柔軟的長髮令人愛不釋手,在床笫間披散在他身上的感覺,是最讓人享受的時候。
「你一點都不懂…」
跟大男人討論少女心,根本是沒有意義的事情。
「好了,頭轉過來。」
「什…」
下巴被強迫抬起,和Sebastian眼對眼,紅茶色眼眸令人怦然心跳。
「頭髮就算了,至少口紅要自己記得補。」
唇筆沿著輪廓描繪著嘴唇的感覺,微癢地讓人回憶起接吻時,Sebastian也常常用舌尖摩擦唇瓣挑逗她…只不過擦個口紅就讓人臉紅心跳,Ciel知道是自己太過於意識他的觸摸了。
「嗯?怎麼突然臉紅了,這樣就沒辦法補腮紅了呢。」
「不,不用這麼仔細,不過是女孩子之間聚餐而已。」
化妝是女性的禮儀,越是正式的場合越要仔細化妝,不過Ciel對化妝這種東西不太懂,一向都是交給美玲或美容師處理,只有Sebastian比較特別,一個大男人不只是廚師酒保還精通美容技術,恐怕也跟他男公關的職業性有關係吧。
「說什麼呢,就是因為是女孩子的聚餐,才要特別努力化妝,我的小姐可不能被她們給比下去了。」
「對她們兩人何必需要競爭心啊…」
她們三人可以算是童年玩伴,所以Sullivan也才敢沒大沒小的對她亂問。
「唉…請您對自己是女孩子的事實,更有自覺一些。」
Ciel不以為然的反應,讓Sebastian忍不住深深歎氣。
「嗚…」
同樣的事情母親也對她說過,讓Ciel真心懷疑起她的女人味了。
跟Sebastian同居之後,確實是有人稱讚她開始有了女人味,不過那也是Sebastian跟前跟後好好打理她所至,她本人一點改變都沒有。
反正她就是矮小又發育不良,連高中生都比她來得身材好,真不知道身材好的母親,是怎麼會有她這種豆芽菜一樣的女兒,還是因為她從小身體虛弱,所種下的後遺症呢?
但是身體虛弱的話,母親也是同樣的,沒有道理她的發育比較差吧。
突然又皺起眉頭來沉默不語的Ciel,讓Sebastian伸手彈了一下她的額頭。
「很痛啊!」
捂著額頭,Ciel不滿抗議。
「雖然不知道您有什麼煩惱,不過應該要先集中於眼前的事情才對。」
「…好。」
抬眼一看才發現已經到了約定的飯店,她陰沉著臉的模樣,肯定會被Elizabeth和Sullivan給追問,她必須要保持平常的表情才行。
由飯店的服務生開車門,Sebastian先下車,伸手牽著Ciel的手下車,俊男美女的配對,馬上就得到周圍強烈注目。
只是Sebastian一身全黑的西裝,跟Ciel閃閃發亮的洋裝成反比的樸素,一眼就知道男方不過是秘書等級,而且看起來年齡上也有許些差距,這種程度護花使者實在是有機可趁。
不只是大小姐而已,只不過是個秘書令人心動的好男人,周圍的女性們也眼睛發光,思量著要怎麼奪取男人的目光。
甩掉周圍覬覦羡慕的視線,Sebastian牽著Ciel優雅前進,筆直前往頂樓的景觀餐廳。
可以瞭望城市夜景的高級飯店,一直都是上流階級喜歡聚餐的地方,Ciel已經是不用報名的常客,光是踏入餐廳領班就迎了上來,領著她到早就準備好的包廂中。
「Ciel。」
在看得到夜景的包廂中坐著的是,剪著一頭齊肩黑髮,穿著蓋到腳踝的長洋裝的少女,她的身後站著身高逼近兩米的高大男人。
「Sullivan,妳還是一樣很早。」
在Sebastian協助下脫下外套,Ciel在準備好的座位上坐下,服務生馬上送上添加了檸檬的礦泉水。
「嗯…果然不太一樣了呢。」
從踏入包廂就一直觀察著她,Sullivan揶揄勾起嘴角。
「什、什麼?」
「變得比較有女人味了啊!啊啊,果然有了男朋友就是不一樣,連打扮都重視起來了。」
頭髮經過整理,臉上的妝也稍微打理,最重要的是剛補上的亮麗口紅,以前的Ciel可完全不會注意這些小地方。
「才不是那樣…」
並不是她重視打扮,而是Sebastian要求多多,不管在什麼地方都要她不失禮的千金大小姐的模樣站出去,仔細裝扮她每一個細節,所以看起來才會比較有女人味。
「別說了,我都懂。皮膚閃閃發亮的,是性生活過得很滿足的證明啊。」
「所以說不是那樣…」
為什麼一個二十一歲的少女,說起話來像個中年大叔啊。
Sieglinde・Sullivan是有名的製藥學者,許多嶄新的藥品都出自於她的手,年紀輕輕就致力於救治各種病症的人們,亮麗活潑的性格,完全看不出是個童年時發生了意外,導致雙腳不良於行,必須用輪椅和他人協助才能順利移動的少女。
對於自己的缺陷,Sullivan一點都不放在心上,即使狀況辛苦仍然為了能製作更多新藥而努力,為了不讓人注意她的缺陷,長年都穿著長及腳踝的長洋裝已經是她的特徵了。
站在她背後,身高近乎兩米如同軍人般強壯的男人,是她的執事兼保鏢的Wolfram・Geltzer,平常總是嚴肅著表情保持沉默,看起來不易接近像是頭狼的男人,只有對Sullivan會露出溫柔的笑容,同時也是自家小姐的交通工具。
因為生理上缺陷,不方便參加外部聚會的Sullivan,偶爾會跟認識的朋友們來的小聚餐,像是現在這樣,三個少女聚在一起聊聊最近身邊的事情,交換一下女人的情報。
Ciel和Elizabeth兩人是堂姊妹,Sullivan是十年前在一場意外中認識,三個年齡相近的少女,不知不覺就這樣來往了十年了。
完全沒把微怒害羞的Ciel看在眼中,Sullivan的視線轉到站在Ciel身後,一臉殷勤微笑的漆黑男人身上。
「比起來,執事就一臉欲求不滿呢。」
「Sullivan!」
「呵,真不愧是Sullivan小姐呢。這也是沒辦法的,誰教我的小姐實在是太可愛了。」
環上Ciel的肩膀,Sebastian煞有其事的口吻,讓Ciel燒熱了臉。
「嗚哇,要表現恩愛可以去別的地方嗎,真是沒良心。」
Sullivan一臉嫌惡,誇張地揮了揮手。
「哎呀,是Sullivan小姐先開頭的不是嗎。」
「你這是幫著Ciel報仇嗎。」
伶牙俐嘴的Ciel,獨獨在男女關係上比較羞窘,也是一直以來被Ciel給打壓的Sullivan,終於找到可以報過去累積的仇恨的機會。
只是對上臉皮更厚更不要臉的Sebastian,Sullivan的取笑完全沒用,反而還被反將一軍回來,真是讓人愈想愈氣。
「說什麼報仇,我只是誠實地告知,Ciel小姐有多可愛罷了。」
手指梳著Ciel長髮,Sebastian的得意洋洋的笑容,跟他謙卑的語氣完全搭不起來。
Sullivan也很清楚,Sebastian的行為就是在炫耀,只有他可以這樣觸摸Ciel。
一個大男人居然在吃女孩子的醋,真是笑死人了。
「咦,我是最晚到的啊。」
綁著雙馬尾的金髮美少女Elizabeth‧Midford踏入包廂,看到的就是這一幕。
「Lizzy,歡迎妳!」
「謝謝,兩位今天也很可愛呢!」
已經入座的兩人,都打扮的像可愛的娃娃一樣,讓Elizabeth高興地笑眯了眼。
「哎呀,Edward也來了。」
在Elizabeth背後的是她的護花使者,總是過度擔心可愛妹妹,有重度妹妹溺愛症的Edward‧Midford。
「當然啊,我怎麼能放心讓Lizzy一個人出門,要是被奇怪的人拐了怎麼辦。」
嚴厲的視線,特別掃了一下還環著Ciel肩膀的Sebastian。
「哎喲,哥哥你真是太擔心了,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
都已經二十四歲,是三人中最年長的,但每次出門哥哥仍舊跟前跟後,一副她永遠長不大的模樣,讓Elizabeth只有苦笑,又不好意思拒絕哥哥的好意。
「Lizzy不管多大了,都是我可愛的妹妹。」
拉開唯一空著的椅子讓Elizabeth坐下,Edward溺愛地摸摸她的頭。
「好了好了,再來是我們淑女的時間,男士們請回避吧。」
Sullivan拍拍手,讓Wolfram半強迫的將兩位男士給推出去,讓她們單獨度過只屬於淑女的時間。
順從地離開淑女們的包廂,Edward也直接要離開,但是臨走前,他還是不忘冷冷警告比他還要高大的Sebastian。
「Ciel對我來說跟Lizzy一樣,都是令人疼愛的妹妹,要是敢讓她哭泣的話,就算Vincent伯伯不說話,我也絕對不會放過你。」
「呵,Edward少爺的話語,我會銘記在心。」
Sebastian皮笑肉不笑,一副完全沒把他放在眼中的態度,更讓Edward大大地哼了聲。
「真不知道Ciel是怎麼會選上你…」
憤恨嘟囔的Edward,Sebastian只是微笑不語,那副勝利者的從容更是讓人生氣,但Edward也很有紳士風度的不予發作。
要問他為什麼看Sebastian不順眼,恐怕就是母親口中形容的下流臉,即使知道Sebastian是個有能的執事和秘書,Edward還是很難喜歡他。
「我會負起責任送Elizabeth小姐回到家,還請Edward少爺路上小心。」
即使狀況上是Ciel的戀人,Sebastian還是Phantomhive家的執事,堂少爺的Edward和堂小姐的Elizabeth雖然不能算是直接的主人,也是不能怠慢的重要客人,作為一名稱職的執事,Sebastian當然知道自己該怎麼做。
「……Lizzy就交給你了。」
知道自己不是Sebastian的對手,Edward許多話還是都沒有出口,最後只能以Midford家少爺對Sebastian指示。
「是,少爺。」
右手放在胸前,Sebastian目送Edward的離去,才回過頭招呼一直沉默的Wolfram。
「我們也坐下來吧,大小姐們快樂的聊天時間,似乎會滿長的呢。」
「是啊。」
挑了一旁安靜的位置坐下,兩個男人也拿起功能表開始挑選自己的晚餐。
現在已經不是主僕地位極為懸殊的十九世紀,秘書和執事也只是普通的人,坐下來吃飯是理所當然的事情,不像過去必須忍著饑餓,在劇院或是餐廳的門口,在馬車附近頂著寒風,瑟縮地等著主人想要打道回府。
而且根據他們經驗,大小姐們又吃又聊,一頓飯下來好幾個小時,他們既然不能站在一旁隨侍,那就乾脆坐下來吃頓飯,讓大小姐們毫無顧忌地享受難得的淑女時光。
就如他們所說,在一旁的包廂中,少女們正在快樂聊天呢。
「Ciel打算要開主題咖啡廳啊,那制服一定要設計得很可愛喔!」
聽了Ciel所報告的近況,Elizabeth第一個反應就是要求可愛制服。
比Ciel大一歲的堂姊Elizabeth,是個對衣服和各種飾品都非常要求的自由設計師,由於設計風格十分符合喜歡可愛的少女心,在業界小有名氣,而每次聚會也為了迎合Elizabeth的興趣,Ciel也會特別往可愛的方向去打扮,不然Elizabeth可會膨著一張臉,抗議今天Ciel不夠可愛,硬把她拉去換衣服呢。
「嗯,制服會找Nina設計,打算走低調奢華的色彩路線。」
「那樣就不可愛了啊!」
「服務生的制服,本來就是要實用為主吧。」
凡事都以可愛優先的Elizabeth,讓Ciel只有苦笑的份,又不是女僕咖啡廳,用那些充滿蕾絲和緞帶的輕飄飄衣服作為制服,可是會嚇跑客人呢。
「而且,我也沒有要穿啊。」
「哎,好可惜喔!」
「為什麼是Sullivan妳在抗議啊?」
穿不了可愛衣服,反應比較大的應該是Elizabeth才對,反而是Sullivan一臉惋惜地教Ciel弄不清楚狀況。
「不是有什麼裸體圍裙的嗎?穿那個樣子一定很刺激!Sebastian不會要求嗎?」
「…………我不知道那有什麼好玩的。」
一絲不掛就只穿個圍裙,效率務實主意的Ciel的思考中,完全不能理解那種事情有趣在哪裡,就跟直接裸體沒有兩樣了。
「說到Sebastian,妳們什麼時候要結婚?婚紗和會場,一定要讓我設計!我已經想了幾個草圖,一切都會很可愛呢!」
「……呃,暫時還沒那個打算…」
總不能跟她們說,其實兩人只是契約的主僕關係,哪邊先厭倦了就分手,她們一定會不能理解的尖叫起來。
「咦?是打算先有後婚嗎?這樣Vincent伯伯應該會生氣吧…」
「…是會生氣吧。」
說真的Ciel也不敢保證,很意外的父親對她和Sebastian同居的事情沒有多說什麼,就這樣默認的態度,就好像是他們已經打算要結婚了。
「不過伯伯和伯母也大方呢,居然讓你們在自己家裡同居…」
明明是兄妹性格卻大不一樣,Ciel未婚先同居的事情被她那個嚴肅的母親Francis給知道,真的是大發雷霆說有違淑女行為,Elizabeth都被念到耳朵痛了。
不過父母也同意的同居,Francis即使是姑姑也不方便教訓,只好叨念自己女兒,不可以犯下跟Ciel一樣的錯誤。
「在一個屋簷下,總比女兒搬到外面去好吧,我倒是可以明白。」
女兒在自己眼皮底下誰敢欺負,大概就是抱著這個心情,也沒反對他們彷佛同居一樣的生活。
「說得也是呢…而且這樣也比較不會造成新聞。」
再怎麼說她們幾個女孩也都是名媛,雖然不像是演藝人員一樣隨時有鏡頭跟隨,好歹也算是公眾人物,她們對自己的言行舉止也很注意,不能做出太讓人指點的事情。
Ciel和Sebastian的關係,在一般人的認知上,還是大小姐和執事的通常主僕關係,最多就是Ciel大小姐寵愛的執事罷了,只有親近如Elizabeth和Sullivan,才知道他們過著同居般的生活。
「可以別繼續這個話題嗎?」
成為話題的主角就算了,還是她不擅長應對的男女關係,更重要的是她跟Sebastian的關係,跟她們所想像的完全不同,這樣下去只會讓人愈來愈尷尬而已。
「當然不行!」
Elizabeth和Sullivan異口同聲的,讓Ciel不知道該怎麼反駁。
就如同男人聚在一起只會談論女人一樣,女人聚在一起當然也要談論男人,而且調侃閨中密友更是首要任務。
「說起來也是Ciel不好,我本來很期待妳成為我的嫂嫂呢!」
就算是堂兄妹應該也可以結婚,在小時候家長們也曾經想過讓Edward跟Ciel湊成對,當然還是讓兩個人都長大有那個意思是最好,對Elizabeth來說,Ciel成為嫂嫂是很理想的結局。
「說什麼,Edward另外有對象吧。」
「是這樣沒錯啦…」
噘著嘴,Elizabeth也不否認這個事實,所以她的抗議也只是說說而已。
「我倒是在想,要是Charles知道Sebastian跟Ciel的關係後,不知道會怎麼樣呢?」
「啊,很有可能會要決鬥之類呢,那個Charles的話…」
想到那個脾氣不輸給Ciel任性妄為,而且還極為不率直的大少爺Charles‧Grey,兩位少女都搖搖頭。
「為什麼Charles會跟Sebastian扯上關係?」
「這個時候就覺得,遲鈍的Ciel真是好呢。」
看著一臉莫名的Ciel,Sullivan深深歎氣。
「是啊…不過Charles其實也沒明說吧。」
「是沒有。」
「所以這時候,他只能怪自己手腳太慢,不能把氣出在別人身上。」
「Charles不可能啦,他會遷怒呢!」
Sullivan揮揮手,表示Elizabeth太天真了,畢竟Charles跟Elizabeth的交集較少,不熟悉他的脾氣也是當然的。
「嗯…那還是等結婚帖子出來再讓他知道,會比較安全吧。」
「說得也是呢…」
想著Ciel未來的幸福,兩人達成共識地點點頭。
完全聽不懂兩位淑女在談些什麼的,Ciel只有默默地啜著餐後紅茶的份。
也許是最近喝習慣了Sebastian所泡的紅茶,這裡的紅茶也變得澀舌,無法享受到紅茶真正的美味和香氣…回家後讓Sebastian再泡杯茶給她換胃口,Ciel暗自在心中下了決定。
「…說起來,一直沒問過Ciel這個問題呢。」
「什麼?」
話題突然被Sullivan給甩過來,Ciel才從紅茶中回神。
「妳為什麼會選擇Sebastian?」
從小就被自己的帥爸爸給養壞眼睛的Ciel,對男人與其說是要求異常嚴格,不如說沒有感覺比較來得正確。光是擁有容貌和氣質的男人,Ciel根本看不上眼,那個Sebastian到底是靠什麼奪得Ciel的心,實在是很讓人好奇。
「為什麼?因為他很有能啊。做事很有效率,還燒得一手好菜。」
「…為什麼用這種選執事的眼光去評價他?」
Ciel那一點少女情懷都沒有的評價,讓Sullivan撫著額頭歎氣。
「本來就是因為那原因才需要他的啊。」
Ciel一臉理所當然,完全不理解Sullivan疑問癥結的眼神,讓她更來的頭大了。
「難道不是因為很帥?或者很溫柔?或者是床上功夫很好之類的?」
「Sully,床上功夫的好壞,在看上前是不會清楚的。」
注意到Sullivan的語病,Elizabeth苦笑糾正。
「啊,說得也是呢,我都忘了…不過床上功夫是會決定是否交往下去的因素吧。」
「…………為什麼那麼糾結在,床上功夫上面?」
三句不離黃腔的Sullivan,而且話題一定圍繞著Ciel,讓她有點忍無可忍。
「誰教妳是我們之間先跟男人同居的,我好奇啊。」
「好奇…」
Sullivan理直氣壯的態度,換Ciel頭痛了。
對,她怎麼忘了呢,Sullivan是個對各種知識都有異常求知欲的人,喜歡問些有的沒的是當然的事情,好奇疑問並要找出答案,這對Sullivan來說是生活的理念之一。
「好了好了,這個問題等Ciel結婚的時候我們再逼問吧。」
知道Ciel回答不出來,Elizabeth適時替她解危。
在Elizabeth的引導下,話題總算是從Ciel身上移開,少女們又歡快地談論了許多,直到執事們來通知已經到了晚上九點半,她們才依依不捨地散場。
由Edward送來的Elizabeth,由於沒有自己的交通工具,讓Ciel送她回家,Sullivan則是在Wolfram的護送下離開。
有專門司機駕駛的豪華房車,在Sebastian的指示下來到飯店門口,兩位少女主人在後座,前座是Sebastian和司機,車子一路往Midford宅駛去。
「…剛剛跟Sully一起我不方便問,Ciel,妳是不是有什麼煩惱?」
二十幾年來一起長大的堂姊妹,對於Ciel擅長隱藏心事的脾氣,Elizabeth非常清楚,想要知道Ciel在想什麼是很難的事情,只有像現在她有過度的煩惱,才會在眼眉間流露出會讓Elizabeth抓到的蛛絲馬跡。
「啊…嗯,工作上的…有一點……」
知道自己一定是把Sebastian的事情放在臉上,讓敏銳的Elizabeth擔心,Ciel適當找個理由搪塞去。
「Ciel。」
Elizabeth的雙手抓起Ciel的手,緊握在手上。
「不管發生什麼事情,我都是站在Ciel這一邊的。一個人不行,就大家一起想辦法…不要一個人懷抱著煩惱,好嗎?」
「……謝謝妳,Lizzy。」
Elizabeth的體貼,她只能心領,因為她的煩惱無法跟任何人傾訴,這是她跟Sebastian之間,扭曲不堪的契約關係。
不能對Sebastian有超越秘書和執事關係的感情,這對隨時都會分手的他們來說,過度投入的感情只會在分手的時候造成無謂的負擔。
這是不能對任何人說出,她與Sebastian之間的絕對秘密。
Ciel勉強的笑容,Elizabeth也看在眼中,無法說服她只有更握緊了她的手。
透過後照鏡,兩位小姐的表情Sebastian都看在眼中,他只是微眯了紅茶色眼眸,遵從執事美學地保持沉默。